春风和煦,柳丝都垂落在草地上,几只纸鸢借风而上,温实捻着线轴,目光追随着那只纸鸢,唇角噙着笑意,空中那只蝴蝶志愿自由飞翔。
刚围坐在一起的孩子们都做完纸鸢,早已撒欢了跑,笑声明朗清脆如铃。
就只剩沈悦仍在那坐着休息,看着这些孩子,捏了捏眉心,觉得吵闹的有些令人头疼。
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影,在地上形成斑驳树影,孩子们的额角渗出细汗。
温实放下线轴,从随身布包取出手帕给孩子们擦细汗。
沈君溪见状后,叫住几个跑得比较远的孩子。
“你们站在那!不要动!等我一会。”
逐一为孩子擦去细汗,叮嘱:“等会再玩,出汗不擦掉容易感冒。”
孩子们乖乖应声,眼底却难以掩盖住玩耍的雀跃,时不时抬头看向天,生怕纸鸢落下。
温实抬眸,夕阳逐渐落下,估摸着童蒙馆的下课时间快到了。
还未开口,草地外围就出现了家长身影。
草地是在城郊一处废弃地,原本是城中地主所包,后不知因何原因废弃,但草地旁便是凌水河。
陵水镇就是靠这条凌水河环绕所建,此刻刚好在陵水镇口,童蒙馆孩子们的阿公阿婆下地干完活,就可以顺道来接孩子们。
铁蛋一头扎进父亲怀中,把线轴递给父亲,指着天上的纸鸢:“爹!你看我的风筝飞的最高了!”
狗娃的阿婆牵着狗娃走进温实旁,笑着对她说:“温丫头辛苦你啦,带这么多皮猴子。”
“怎么会辛苦呢,孩子们很懂事的。”
听到这话,阿婆感伤起来,强忍着泪水:“狗娃从小爹娘不在身边,我也没文凭,教不了他,没有你我们都要怎么办啊!”
温实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这些孩子除了铁蛋外,爹娘都不在身边,并不是他们懂事,只是强迫自己懂事,就只为让年迈阿公阿婆不在担心。
和家长们稍微寒暄后,孩子们都跟着父母回家,也有些孩子可以自行回家。
温实望着空荡荡的草地,沈君溪和沈悦正在捡拾着散落的线绳以及孩子们所做的多余的纸鸢。
孩子们走的时候每个就只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拿走。
就只剩桃桃还在草地蹲着拔草,似乎是想用此方法掩盖谢衍没来接她的失落的心情。
温实缓慢走近,拿着一只蝴蝶纸鸢放到桃桃面前,学着蝴蝶的口吻:“你好,桃桃。我是小蝴蝶,你舅舅说,他现在有点忙,让我来陪着你去他。”
桃桃接过蝴蝶纸鸢,对着蝴蝶纸鸢说:“小蝴蝶,你真的会带我去找舅舅吗?”
“是的呢,小蝴蝶可是陵水镇的守护神呢!”
“走吧!那我们去找舅舅。”桃桃毫不犹豫的站起。
“稍微等下,我现在要去家里看看舅舅在不在,要是不在我们要去县廨找他呢,你先让温先生陪你好吗?”
“你直接去县廨就好了我和舅舅都住在那。”
小蝴蝶又换了个语气说道:“我是害怕舅舅出公务,不在县廨呢。”
桃桃抬头看向温实,祈求的眼神希望她能答应。
温实果断的点了点头。
温实歪着看她,眸光流动,笑着说了句:“桃桃,你和舅舅一般就住在县廨吗?”
桃桃语气抱怨道:“对啊,舅舅天天在前堂忙,就我一个人在后院。”
“没有舅母吗?”温实语气有些意外,偌大的县廨就他二人吗?
桃桃歪着小脑袋,跳过路上一个小水坑:“没有哦.......”
桃桃双眸清澈,露出甜甜的笑容:“但是温先生可以做我的舅母哦.......你刚好也是大人,小孩子就不可以做我的舅母,就像豆荚和石头都不可以,但齐忠叔叔也可以……”
桃桃挠了挠脑袋,似乎分辨不出温实和齐忠哪个更适合当她的舅母.......
齐忠叔叔虽然老挑逗她,但是对她和舅舅都蛮好的。
温实一时语塞,那个齐忠叔叔,她没理解错的应该是个男的吧.......
正不知如何解释,不是所有大人都可以当舅母的时。
“……?”
身后低沉的嗓音掺了些沙哑:“什么不可以?”
温实不用细想便知声音主人是谁,身体一僵,随后转过身来,没有显现出丝毫被抓包的心虚。
她愣了下,下意识抬眸望去,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中,但温实看出他眼底尽是疲惫,看来这几日他公务繁忙,这才忘记来接桃桃。
桃桃也意识到是谁,扑过去抱住谢衍的裤腿,小脸埋在布料上,奶声奶气地蹭了蹭:“舅舅!我等你好久好久呢!”
谢衍抱起桃桃,捏了捏她的小脸:“刚才你和温先生说什么呢?”
“我说.......”
温实忽而扬高声音:“哎!桃桃!你是不是想吃糖葫芦,温先生去给你买糖葫芦吧!”
待温实走后,谢衍捏了捏桃桃的小脸,凑到她耳边,威胁道:“你和温先生说什么呢?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桃桃小嘴一瘪,小脸皱成一团:“不要啊舅舅.......”
“快说!”谢衍声音本就低沉,再假意凶狠,倒真有几分凶狠的模样,桃桃以为谢衍真的在凶自己。
她的眼圈逐渐红晕,却仍强忍着泪水,委屈巴巴道:“温先生是在石头、豆荚、豆子中最适合做舅母的了.......但我也很喜欢齐忠叔叔,你能不能先让齐忠成为我的舅母,后面再让温先生成为我的舅母。”
谢衍表情凝固,随即知晓了事情缘由,此刻他才意识到桃桃可能还分不清男女,别说找舅母这荒唐事。
她连舅母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温实看着桃桃眼圈红晕:“怎么了?桃桃?舅舅又欺负你了.......”
随即把糖葫芦递到她手上,桃桃吃着糖葫芦,嘴角都是糖渣子,也不忘眯眯眼看谢衍反应,佯声哭泣。
有了温实的安慰,桃桃这才小声哭泣,眼泪砸到了谢衍的官服上。
谢衍眼神闪了闪,有意回避温实的目光,他也不过二十岁,不知如何表达眼下情况。
他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委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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