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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南岐

小说:

不敢与君谋

作者:

昭昭望月明

分类:

穿越架空

“君后那边已经遣派十封密信,王后当真......”

秦嬷嬷小心翼翼地发问着。

“不回。” 智元帝姬淡淡回应,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掩不住内心的坚定,“多是问候境儿的情况。我已打点清了勒朗身边的杂碎,定不会伤皇弟分毫。”

说罢,她不再多言,只是低头,步伐匆匆地往勒朗的行宫赶去。

肉林酒池,玉卮无当,无下箸处。

赤膊大汉沉醉于官家女子的温柔乡中,恣情纵欲,仿佛世间的繁华与他无关。

“又是俾昼作夜?”

智元帝姬嫌弃地捂着鼻,皱着眉,刚踏进殿内,便斥责着奢靡的风味。她对此等场面已是习以为常,但心中仍旧不免生出厌恶之情。

“王上前些日子亲征回来,便再也没出过这宫殿的大门。”

“王上?谁家的王上?南岐可还没改朝换代,你的忠心竟已经飞到别人身上去了!”

智元帝姬怒目而视,她的声音如寒冰,刺骨而冷冽。只要她在一天,这南岐的天便不会改变。帝姬身边的秦嬷嬷转身就给答话婢女一个耳光,力道之大,足以让人清醒。

“没眼力见的东西!王后身怀六甲,岂是你一个贱婢胆敢冲撞的!待到世子出生,整个南岐都要向世子俯首称臣。待到那时,世子才是你唯一的王上。”

嬷嬷一个眼神,说错话的婢女立刻被悄无声息地拖了出去,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我当是谁来看望我呢,原来是嫂嫂啊。”

原先的动静惊扰了内里休憩的南岐亲王勒朗,他不顾礼仪,赤着膀子便要向智元帝姬身上凑。

“请亲王自重,王后还怀着身孕......”

嬷嬷有心无力,在中间阻拦着,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什么时候一个朝都来的婢子,都敢跟我大呼小叫?”

勒朗没了兴致,露出了暴虐的影子。

“前线战事如何?”

智元帝姬不动神色地后退,与勒朗保持适当距离。

“不劳嫂嫂费心,既有王弟亲征,朝都兵马已退至关外,大势已去。”

勒朗左拥右抱,无所回避。

“王弟答应嫂嫂之事定会竭心尽力,嫂嫂应答之言也要说话算数呀。”

勒朗眼神凌厉,只是盯着智元帝姬微微隆起的小腹。

“王弟放心,定无虚言。”

智元帝姬遮着肚子,踏出了勒朗的行宫,她步伐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鼓点上。

“区区一个饭囊酒瓮,我何曾委屈周全之如此地步!”

刚回到自己寝宫,智元满腹牢骚才得以倾诉。

“王后莫恼,待到世子降生,便再没有他勒朗的一席之地。咱们要做的便是熬。再熬上小几个月,便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世子平安降生自是皆大欢喜,倘若不能一举得男......”

智元轻抚小腹,没了声响。

她不敢细想今后的日子。

自从南岐王勒布逝世,那片曾经宁静的天空,便被乌云笼罩,她再也没有度过一天安生日子。她当时怀胎不足三月,日子还没坐稳,没有公布与众。亲王勒朗的野心,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野兽,早已对她和王位觊觎已久。

幸得太后力保,她才留得片刻喘息之机。风雨飘摇之际,太后的庇护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若是她一索得男,为南岐王留得在世血脉,理所当然,她将在此王位之争中大获全胜。倘若生女亦或世子不能平安降世,她只能落得满盘皆输的局面。

换言之,她的命数,与她未出生的孩儿血肉相连,如同两条交织在一起的命运之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权衡之下,她与勒朗互相约言,她引朝都遣兵南下,他保世子降生无忧。

智元通风报信,半正半假,空言虚语,为母族设套南下。

此举犹如开弓之剑,再无回旋之地。

往前,她身为朝都智元帝姬,为了一己私欲,构陷母族于不测之渊;向后,她身为南岐王后,只得遵守旧律,才能保全身家性命。她的内心,如同被撕裂的两半,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

如今她进退两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关外苦寒之地,白骨曝露,仿佛是这片土地上永恒的标记,它们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惨烈。流血漂橹,河流被染成了血红色,映照着天空的残阳,如同一幅凄美的画卷。

戎马之地,残檐断壁,金戈鏖兵,每一寸土地都见证了无数战士的生死搏杀。战火纷飞,铁蹄踏碎了昔日的宁静,留下的只有断壁残垣和无尽的哀嚎。

“胜了!莫将军关外亲征,再夺城池。我朝骑兵三千,可抵南岐万千。”

三皇子宋境在营帐内,前线捷报在手,帐下一片附和拥立之声,好不悦耳。

只有些许位高权重的莫家军默然不语,他们心中清楚,若非莫涛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他们又怎能杀出一线生机。

奈何艰难竭蹶,独木难支。

前有奇敌屡次来犯,后无粮草储备支援。

他们已是强弩之末,苟延残喘。

三天三战,秣马厉兵,莫涛已到了水尽山穷的地步。即使赢得一座城池,弹尽粮绝,如何抵御明日滔滔之敌?

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士们的无奈与悲壮。

“莫将军辛苦,明日偃旗息鼓,喘息之间,枕戈待旦。后日我亲自出征,重振旗鼓,将敌人斩于马下,再夺城池。唯有此举,才能解燃眉之急。”

宋境神情严肃,后日之战,可谓是殊死搏斗的斡旋。

虽说再夺城池,但无补给,与其坐吃山空,不如以死谋生,自寻生息。

莫涛心绪万千。他授诏南下,行捷道,于孤城之下、乱刀之险,救三皇子宋境于水火之中。

宋境耿介之士,虽学书论剑,但非领兵之才。

空有一腔热血,怎敌刀剑无眼?

莫涛想起师兄朝骏临行之言,夫人婧娘怀妊之苦,长子莫殇弱冠之年。

经年早势,他何惧万人之敌,骁勇善战,为自己杀出一条为将之道。

戎马一生,他历经成家立业,为夫为父,无万全之策不逞血气之勇。

“血肉之躯,奇甲之下,必是破绽。”

师兄的檄传,是否能一击即中?

三天三战,他刻意为之,却不曾把握机遇,窥看奇甲之下的敌军真容。

兵戈扰攘,何处是归途?

毕竟,战场上的每一次交锋,都是生与死的较量,每一次挥剑,都可能是最后的绝唱。

“朝都骑兵,随我出城迎战!”

宋境高呼,声音在清晨的薄雾中回荡,意气风发,身先士卒,他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面不屈的旗帜。

“三皇子,还是老臣率先开道,三皇子随后而行。”

莫涛已起盘马弯弓之势。

“将军慢行。三天三战,三战三捷,三战三竭。常言老罴当道,莫将军守城,我无后顾之忧。朝都可以没有宋境,但不能没有莫将军、莫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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