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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寻医

小说:

不敢与君谋

作者:

昭昭望月明

分类:

穿越架空

“王医师,您再想想法子。”朝骏将装满银两的盒子又往王医师的跟前推了推。

王医师抚须,又将盒子推了过去。“许是老朽年纪大了,记不清古书上对此怪异之事的记载,何况朝都与南岐兵戎相向,老朽不好以身反险,踏这趟浑水。老朽医馆里还有病人等着老朽医治,就不和朝大人寒暄叙旧了。”

王医师行事绝不拖泥带水,直接出了门,只留下朝骏坐在原地,毫无头绪。这几日他暗访朝都名医,以金钱诱惑也好,以权势压迫也罢,终无功而返。

行医多年,朝都名医多是在朝都定居,从未出过远门。如今朝骏意欲探源溯流,查访南岐疾病缘由,谈何容易?何况只凭借朝骏只言片语地描述、没有实例,任谁也不会接下此单,砸了自己医馆的招牌。

赵护与老友叙旧,穿过静心阁长廊,透过门隙,瞅见了朝骏的满面愁容。他思量再三,还是叩门而入。

“朝伯伯今日怎得一人坐在阁内饮茶?”赵护看着朝骏对面的茶杯里还冒着热气儿,依旧装傻充愣问道。

朝骏不慌不乱,将桌上的盒子和旧杯一并撤了下去,给赵护添了新杯,倒了热茶。

上次朝骏见到赵护,还是朝锦歌出逃那日。赵护也是如今这般模样,明明是朝锦歌离家出走的帮手,却在问话时“装聋作哑”,俨然置身事外的清白身。

“朝大人对宋城的底细了然于胸,为何还要铤而走险,让锦歌拜师,与其同住屋檐?”赵护对宋城的身份早已生疑,他不相信凭着朝骏在朝堂摸爬滚打的计量,猜不透宋城的底细。

朝骏呷茶,宋城的皇室身份早已不是秘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当他们一知半解,只窥得浅薄的事实时,都将矛头对准了他一人。赵护如此,锦歌如此,就连朝云娘亦是如此。可谁知道朝骏无计可奈的真相?

他最先入局,却是最想逃离之人。

朝骏苦笑,不知如何说起。

“如今锦歌、莫殇南下,了无音信,又有何人能确保他们安危?”

一个是赵护的兄弟,一个是赵护......心悦之人。你让他如何不急?

“南下之事,是君主下旨,莫殇奉命行事,锦歌也受师父命令,随其南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朝骏对此早已释然,眼下他只想寻得药法,或许能住他们一臂之力。

赵护心感无力,他知道这是命令谁也无法阻拦,可他现在是闲赋在身,只能坐在朝都、待在家中,忧心如捣,帮不上他们什么。

朝骏看穿了赵护的迷惘,忽然有了主意。

他是官场之人,在外行事定有诸多不便,更怕引人注目,总是躲躲藏藏,见不了光。

可赵护不是官场之辈,行事无拘,说不定会有意外之获。

“赵公子,可曾见过南岐外使的面貌?”

“不曾。”赵护仔细回想。

“凡人面貌,又有何异?”赵护不解。

朝骏似笑非笑,“凡人细脖颈,可南岐之人从未敢曝露脖颈之下的真相!血肉之躯,奇甲之下,必是破绽。脖颈垒然,不吾类也。这就是南岐人一直隐瞒的事实。”

换言之,南岐人天生就换患有某种疾病,如果朝骏能够找到此解药的方子,必然能给南岐带来不小的冲击。以药方停战事,不仅能减少朝都兵力的消耗,更能谋取两方的休养生息,一箭双雕。

“朝都医师遍布,何愁寻不到药方?”赵护瞬间来了兴致。

朝骏无奈摇头。“这便是问题所在。南岐距朝都甚远,现在战火连天,凭谁也不愿意贸然南下,承担如此风险。”

“若是朝大人信得过晚辈,此事不若交由晚辈处理。朝大人不便出城,就让晚辈代劳,乡野大夫,或许有人能解。”

赵护打躬作揖,挺膺入局。

朝骏没有阻止,眼下他在朝都连连受挫,也只有如此,或事有转机。

赵护急着往城门处赶,事不宜迟,他今日就要出城。

“赵公子,还请您出示令牌。”

城中守卫自然认得赵家公子,可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缺。

赵护双手摸向腰间,他今日出府匆忙,未曾将令牌带在身上。“你既已知道我是赵家公子,何不能行个方便,先放我出城?”

守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得罪他。

“现在是特殊时期,还请赵公子莫要为难小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守卫们有苦说不出,生怕赵护迁怒于他们。

“是赵兄长啊,令我好找。赵兄不是与我预定在这城门处集合,一同出城狩猎吗?”

原先已经出城的马车上,又受车上人的命令向后退了回去。

赵护不明所以,定睛一看,竟是谢家公子谢妫。谢妫冲他挤眉弄眼,赵护借着他的掩护,上了谢家的马车。

“这是谢家的马车,谢家的令牌,如今我们能否出城?”

谢妫有理有据,守卫们也不敢耽误,只得放行。

“多谢谢公子解困。”赵护抱拳谢恩。

谢妫和赵护都是司主之后,二人平日没有频繁交集,顶多在各种宴席上打过照面罢了。谢妫特为他出面解困,赵护当然心存感激。

谢妫本就内敛,原先在外人面前装得深沉,坐在马车上,与赵护单独相处,又变得结巴起来。

“赵......赵兄,要去何处?”

赵护哑口无言,他也不知乡野大夫在何处看诊,只道是出城碰碰运气。

“谢公子出城又是为何?”

赵护没有正面回答谢妫的问题,反倒向谢妫发问。

“今日......是我的生辰,阿母生我时,胎位不正,幸得良医相救,我才能平安诞生。每年,我......都会亲自拜访医师,登门道谢。今年......也不例外。”

谢妫尽力克制自己的紧张,双手紧握,憋得辛苦。

赵护闻言,这才想起,谢妫今年不过十四,庶子出生,他的母亲是谢严纳的妾室,体弱多病,似乎从未出席,赵护从未见过。朝都也曾有过流言蜚语,不过是说谢妫的吃穿用度,不像庶出,倒像是嫡出公子,许是谢妫自小养在谢夫人名下的缘故。

“谢公子,是要拜访医师?”

赵护双眸放光,误打误撞,他借谢妫的光,说不定能向良医咨询一二。

“正是。”

赵护的眼神过于炽热,谢妫躲闪不及。

“那我便和谢公子顺道而行。”赵护安稳地倚靠在车壁上,真是老天爷眷顾,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妫没再言语,原先见赵护心急如焚,他才出手相助,没想着他上了马车,措置裕如;慌张的反倒是不善言辞的自己。谢妫无奈,心里不断祈求赶快到达目的地,好与赵护分道扬镳。

“公子,咱们到了。”驾车的小厮将马车停靠在侧,掀开车帘道。

谢妫如释重负,只等赵护开口告别。赵护徐徐下车,却没有丝毫要与谢妫告别之意。

“赵公子,此前就是医师的住处。医师脾性古怪,不喜陌生人到访,要不......”谢妫随意揪了一个由头,希望赵护能明白他的意思。

“脾性古怪?想来医师定有高超医术在手,才能有如此底气。”谢妫的话语,反而加重了赵护对这位医师的好奇之心。

谢妫暗自吃瘪,只能带着赵护进了乡间庭院。

“刘医师......”谢妫提着几袋药材,熟练地推开门扉。

“你这孩子,如今也有十四了吧?怎么说话还是磕磕巴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奇嫌弃之意,端上了台面。他一心在地里耕种草药,还未转身,就知道来者是谁。

“这就是医师上回说道的蛇草吧?!”谢妫立刻将手中的药材堆在桌上,不顾泥泞,一脚便踩进了泥里,想要帮忙。

“放眼朝都,仅此一株!”刘奇神采奕奕,炫耀着。一转头,看见门外还站着一个脸生的人。

“哟,这位是?”刘奇冷了声,暗自在地里踹了谢妫一脚,以示责备。

“在下赵护。见过刘医师。”赵护恭而有礼,刘奇挑不出什么错处。

刘奇搔了搔耳朵,把赵护晾在一旁。赵护没有自讨没趣,自顾自得在院子里转了起来。院里草药味浓郁,杂乱又不失秩序。各种堆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此人,定当医术高明。

“这小子,是来干嘛的?”刘奇俯下身子假意干活,实则向谢妫打探消息。

“这是朝都......赵家,赵护公子。与我顺道而行,我也不知......”谢妫撇嘴道。

刘奇无语,气得将手中的农活都交给了谢妫。自己跑进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摇椅上,泡上了茶,惬意斐然。

赵护见刘奇坐在一旁,有了和他独处的时机,立刻凑了过去。

“谢公子一直说道您医术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家中有一患病小厮,也不知吃了些什么,脖颈处突然长了异物,访得朝都名医,均无所得。还请刘医师指点一二。”醉翁之意不在酒,赵护趁机询问与南岐有关的病理。

刘奇身体摇摇晃晃,悠然自得。

哪里是什么顺道而行?谢妫这傻小子被人卖了还在田里干活呢!

“哪有仅凭公子一面之词就能有所诊断的神医?赵公子不妨与家中小厮一同前来,我也好当面就诊啊。”刘奇讥笑,他料定赵护拿不出人。

赵护不是庸才,刘奇此番言论恰巧证明他知道此病的存在,也知道此病不会在朝都中传播,所以才迫着他带人来访。赵护找对了医治之人,眼下只要劝说他配合交出药方即可。

“谢妫,别忙了!开饭了!”刘奇起身,没继续赵护的话茬,从屋里端了几盘菜,准备在屋外用膳。

谢妫洗去身上的污泥,就上了桌。

“这个时节,该给它们松松土,这个节点上可不能偷懒。”谢妫一边给刘奇夹菜,一边嘱咐道。

赵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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