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yme最终还是划破了我的鞋子。
不过我对自身处境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在“它”要求的时候,我需要走上既定的轨道,前往特定的场景,并在某些时候说出特定的台词。
但在这之外,我可以自由地说出和上次不一样的话,甚至做出不一样的事。
这个节点非常微妙,比如我对着道明寺破口大骂,他用鞋底狠拍我的脸,都没有导致场景崩塌。
致使场景刷新的,是类学长出来对抗道明寺。我猜“它”心里一定有个标尺,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只是我目前还没把握到其中的规律。
一旦我领悟了那种微妙的尺度,就能在最大范围内反抗“它”的安排。
我信心满满,下意识一锤拳。
“啊哦……”身下的人立刻发出一声痛呼,“痛诶,你怎么还不给我起来?!想压死本少爷吗?”
都差点忘记了,我还坐在道明寺身上……随后我猛地反应过来,“咦?我可以动了?”
Thyme怒火中烧:“谁逼着你不动吗?”
吵闹的bgm从刚才起就一直不绝于耳,我乍一听到,还以为自己不是在被霸凌而是在拍广告主题曲。
【这姿势我磕了】
【好狗血啊,我坦白了,我是土狗我爱看】
【趁现在给他一大逼斗】
我:黑人问号脸.jpg
不得不说,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真的在考虑可能性。
就在这时,Thyme猛地推开了我,背后有鬼追似的跑掉了。
西门看得乐不可支,就在他摇摇头,打算结束对这一场闹剧的欣赏时,一偏头就瞥见了皱着眉,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美作。
“你这是什么表情?”
美作自己也没太懂。“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Ren呢?”
西门:“类不是一早就说了不来学校吗。我看你才有点奇怪吧。”
美作愈发混乱了:“可是类不是跟寺冲突来着?”
“你在说什么啊?”西门一脸“听到了荒谬事”的惊异,“类怎么可能和寺正面冲突?”他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你是最近忙着给Thyme收拾烂摊子,对他有意见了吧?他是挺不像话的,回头我替你劝劝他。”
西门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宽心。“今晚放松放松。我看你啊,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对方都这样说了,美作也只是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很快便将这件事忘在脑后,笑着加入派对预热的情绪中了。
F3一走,看热闹的人也全都跟着散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刚才起就觉得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体育馆前坪,我骤然抬起头。意识到了那股不对劲来源于何处。
从刚刚起,类学长就一直没出现——
可是他一周目的时候,明明替我拦住了道明寺!
我迅速掏出手机,校内网此刻传遍了我踢倒Thyme的视频。刚刚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在拍,甚至有全程直播。
然而这么多机位,任何一个视角里都没有类这个人。只有美作学长和西门学长站在那里。
难道说——是我产生了幻觉吗?
我后背陡然发凉。
-
类有一个专门储存珍贵物品的小箱子。
不是黄金,不是珠宝,也不是各种代表财富的纸质单据。只是小时候留下来的玩偶,以前用过的速写本,重要朋友送的礼物……还有……
类看着多出来的那朵永生花,心中有种果然如此但又十分荒谬的感觉。
他摩挲着那朵凭空多出来的花朵,放任思绪在安静的空气中游走。
打扫房间的女佣在得到允许后进来了。
他问:“有人动过我的东西吗?”
女佣慌乱地摇头:“少爷您的房间一直是我负责打扫的,我绝对没有动过您的东西,以我从业八年的信誉发誓——”
“不用紧张。”花泽类露出安抚的微笑。“我只是随便问问。您一直在花泽家工作,我很信任您。”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女佣很快镇静下来,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有些反应过度。
她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带着缓和气氛的目的讨好地笑了:“原来您喜欢朱丽叶塔吗?需要以后每天在您的房间也放上一束吗?”
花泽类本想拒绝,但鬼使神差的,制止的话没能出口。反倒是在沉默着点了点头。
等到女佣离开后,花泽类才站起来,手里把玩着那株朱丽叶塔,若有所思地打量。
他不觉得女佣会贸然动他的私人物品,这在任何地方都是禁忌。
即使是动了,也绝不会是为了在他的箱子里放上一朵永生花。
这太荒谬了。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到正在打理鲜花的女佣,心中陡然生出十分诡异的感觉。
那一朵朵粉橘色的甜美玫瑰,如同女巫暗中施下的的诅咒——只等人在甜蜜安详的梦境中爆发,然后就是毫无预料,心甘情愿的死亡。
又来了。
类想。
他讨厌这种感觉,被挖走了什么的感觉。
“现在几点了?学校开始上课了吗?”类难得口气着急。
管家看了看手表,告诉他学校刚刚开始上课,现在去还来得及。随后又迟疑着,带着一丝讶异说:“少爷,您不是说,今天不太舒服,要在家里休息一天吗?”
类露出错愕的神情:“我什么时候……”
然而,大脑中“他”嘱咐管家的画面,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厌倦的眼神,回到房间的背影,这一切的记忆分明昭示着——他今天确实不打算去学校。
管家更加迟疑了,但还是说出事实:“您今天连早餐也没吃……还嘱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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