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明寺是长安城中最著名、香火最旺的寺院,长安三大道场就在其中,是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选择的为家人祈福诵经的地方。
刘昌说他在此处为先前工部的几位大人点了长明灯,又恰逢近几日长安多雨,外出的人减少,徐卿安便挑了个人少的日子来了净明寺看一看。
净明寺香火旺,按理说每日香客就多,可近几日下雨,礼佛的人自然也会少一些,然而徐卿安刚入净明寺,便觉人数相较往日不少反增,再一细看,更是察觉到这其中有些人不像是来烧香礼佛的,反而举手投足间更像是领着任务的行伍之人。
果然在他拜完灵牌,准备往寺庙后院拜访时被僧人拦了下来——
“本寺今日后院并不开放,还请施主止步。”
——
同时间,上官栩在后院内的一间佛殿内将抄好的经书捧交给住持方丈。
上官栩恭敬道:“有劳密因大师了。”
密因双手接过经书:“娘娘每年都会亲至净明寺抄经颂佛,一坐就是一整日,此般虔诚,佛祖定能感应,护佑娘娘心中所念之人。”
上官栩浅笑道:“家母在世时就常来寺中礼佛,她说净明寺的师父们都是善知识,与师父们相谈,总能让她心中浮躁散去,心静神定,是而家母故去后,我也就想着多来寺里为她抄经祈福,也算是与她心魂相通了。”
“只是可惜,如今身份不便,并不能常来。”上官栩蓦地垂眸叹道。
密因温言:“佛言‘心平何劳持戒?[1]’,礼佛形式次数不在多寡,只在一念真心,娘娘如今有心,就已足够了。况娘娘每次来时,都不禁他人谒佛祝祷,只自隐一隅,不夺他人佛香,便已是功德了。”
上官栩笑叹:“大师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我虽微服前来,但每每来此都要请寺中师父们清闭后院,实觉愧疚。”
密因宽慰道:“后院多僧舍,又因是藏经阁所在,寻常香客本就不常至,娘娘不必忧心。”
上官栩笑了笑,不再多言。
——
按照上官栩以往的习惯,抄经结束之后,她还会至前院的大雄宝殿拜一拜,她其实并不信佛,但却觉得那是一个能诉心绪之处。
大雄宝殿内,所有人拜佛像,祈己愿,是真心最为浓烈的地方,所有人都只念心中所想,没有谎言,没有欺骗,或许就如她刚才所说的,那儿便是最适合和故人说话的地方吧。
然这次她刚去到通往前院的小门时却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也一眼看见了她,微露诧异。
徐卿安刚和僧人说完话准备离去,就见上官栩衣着简约,款款而来。
他神情稍滞一下,便立马拱手行了个浅礼:“贵人竟也在此处。”
难怪入寺时有诸多着便装的行伍之人。
上官栩来净明寺是每年都会安排的行程,为母诵经,是孝善之举,朝廷官员知道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上官栩说不想因她出行而影响百姓礼佛,都是微服前来,但也难推脱朝官请奏,也因此多带了禁军作便装相护,同时也将后院清闭出来。
上官栩见徐卿安没有唤她娘娘而改唤为贵人,便知他明白她今日是微服而来。
她走到门前位置,期间一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微微扬笑道:“好巧。徐大人这是病好了来礼佛?”
徐卿安含笑回道:“烦劳贵人关切,身子是好些了,此前听闻净明寺是长安名寺,而在下来长安这么久也没来拜访过,便想着趁今日雨天人少到这里来走走,也正好请佛祖多多保佑在下的身体。”
说着他笑了笑:“难怪刚才入寺时发现今日仍是香客诸多,且多有不凡,原来是因贵人在这里。”
上官栩眼眸微觑一下,似惊奇道:“徐大人当真眼慧,纵是香客有什么不同也能看出来。”
徐卿安也并不谦虚:“在下之前在御史台任职,御史嘛,做的不就是那些挑人错处的差事吗?若不眼尖些又如何能将差事做好呢?”
上官栩点点头,眉露思忖,虽不见得多有诚意,但对他说的理当真是没忍住笑了笑:“我刚才倒是说漏了,徐大人不仅眼慧,还能说会道,当真是双元之才啊。”
徐卿安这下礼数十足:“贵人谬赞了。”
他应是还想说什么,但上官栩却抢先说了打发的话,她只说净明寺不仅道场出名,就是寺院风光也好,让他可以在此多逛一逛,也算久病卧床之后的活动,能对身体有所助益。
如此说完,徐卿安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而识趣地拱手请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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