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树影婆娑,随着嘈杂声越来越近,整个戚府霎时间灯火通明。
十鸢话音甫落,她和晴雯就见刺客越墙而来,刀光剑影,血气浓郁,晴雯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刺客瞬间朝这边看来。
在见到十鸢时,仿佛是想到什么,这群刺客忽然直奔她们而来。
就在这时,十鸢听见一声闷响,似乎是羽箭钉在墙壁上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在她们所在的走廊外间响起,只有一墙之隔,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晴雯又吓得一跳,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十鸢心下咯噔了一声。
戚府显然不顾死活,也要抓住周时誉等人,否则不会直接放箭,闻着鼻尖的血腥味,他们是杀了谁?
十鸢脸上也是褪尽了血色,眼见刺客直奔而来,她顾不得什么,仿佛下意识地把晴雯护在身后,晴雯愕然惊恐:
“姨娘!”
转眼间,十鸢落入刺客的手中,脖颈再次受创,她被人挟持在怀中,剑刃架在了脖颈上。
她惊呼了一声,剑刃忽的逼紧,她脸色骤白地死死咬住唇,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
泠兮苑的大门终于被推开,戚十堰快步进来,他在看见十鸢被挟持时,脸色突变,立刻抬手止住了众人的攻势:
“放开她。”
十鸢见到他,眼泪瞬间掉下来:“爷,救我!”
她在被周时誉挟持时,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如今只是一个人质,自然是要求救的。
戚十堰望着被架在她脖颈处的剑刃,脸色越来越冷,望向周时誉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个死人: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周时誉心底轻啧了声,被蒙住的脸却是看不出情绪,只听闻他嗤笑了声,刻意压沉了嗓音:“放人?这话应该我对戚将军说——”
“放行!”
戚十堰知道他这个时候越是表现出在意,十鸢越是危险,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周时誉,没有一丝动容,他甚至放下了手,任由侍卫逼近。
周时誉心底暗骂他铁石心肠。
正准备改变策略,强行将人掳走,但他察觉到被他扣住的女子隐晦地碰了他一下,周时誉心生迟疑,但在外人看来,眼见谈不妥,他立刻变了态度,剑刃下压,锋利的剑刃直接划破女子的脖颈,鲜血立时流了下来。
戚十堰脸色骤变。
女子疼得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惊惶地睁大了眼,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戚十堰呼吸沉重地看着望着这一幕他知道这种情况
“住手!”
僵持片刻女子脖颈间的殷红染上脖颈她疼得不断抽着气戚十堰握紧双手他侧身退步脸色彻寒:“……放、行。”
周时誉心底松了口气。
戚十堰再不放行他就只能带着十鸢强行闯出去了戚十堰压根不知道他在女子皮肉被划破的那一刻就停了手只是压迫着伤口让鲜血流出来。
真叫人有个好歹且不提顾婉余和晴娘会不会记恨他主子那里他都没法交代。
十鸢也朝戚十堰看去了一眼她下意识地喊他:
“爷……”
下一刻她被人直接带着约越上了房顶戚十堰立刻上前一步他双眸一眯:“你不放人?”
周时誉讽笑声音远远传来:
“待到安全地方我自会放人要是有人跟上来刀剑无人佳人是否还有性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放个屁!
倏然间从一片黑夜暗色中迸射出几道银针戚十堰眸色一凝及时避开仍有衣角被划破身后有人被刺中立刻倒地身亡。
戚十堰望着唇色发黑的尸体脸色彻底冷沉下去:
“胥衍忱!”
会闯入戚府的人只有那么两个胥岸曈远在西北纵是想要发难也有心无力。
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胥衍忱!
在周时誉等人带着十鸢离开戚府的那一刻戚府的一处院落陡然发出混乱戚十堰骤然转头望去他呼吸骤紧瞬间明白了刺客为什么会将他引来后院。
调虎离山。
他们的目的根本就是胥铭泽!
戚十堰快速往前院而去等到前院时只看见胥铭泽脸色阴沉他肩膀处有一片伤口鲜血肆意横流但他看都没看伤口一眼他看见戚十堰的第一眼就下了命令:
“追!将人带回来!”
戚十堰转眼一扫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没看见许晚辞。
他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前院是府中戒备最森严之地不可能任由刺客来去自如。
一直跟在胥铭泽身边的林二这个时候扫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禁军他冷声道:“有内鬼。”
内鬼和刺客里应外合在他
们正面应敌时,内鬼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胥铭泽也是因此才受了伤。
能被胥铭泽带在身边的都是亲信,如此都被人埋了暗线。
由不得这群禁军不慌乱,他们已经出了一个内鬼,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
林二心下微沉,不知怎么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段时间,府中一连二地出现事端,不论是府中伺候的老奴,还是近身保护王爷的禁军,都被人渗入,忽然一个个暴露真实身份,林二不禁怀疑,王爷到底有几个可信之人?
林二想到了什么,他望了眼被折断又被包好的手臂,埋头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戚府外。
周时誉将人带出戚府后,确认身后没有尾巴时,他松了手,再没挟持女子,二人经过一条巷子,再出来时,周时誉已然换了一套装扮。
十鸢闷声低咳了两声。
她今晚这个脖颈受了不少罪,如今说话都是艰难。
周时誉赶紧抛了瓶金疮药给她:“先擦药。
那点伤口的血量早就自己止住了,但到底是自己弄出来的伤,周时誉摸了摸鼻子,没敢直视。
十鸢没说话,安静地擦了药,碰到伤口时,她只是轻微地蹙了下眉。
周时誉带着她回宅子,幽州城奉行宵禁,此刻只要绕过巡逻的人,外间根本没有人,他见十鸢这幅模样,不由得轻嘶了声:
“晴娘到底怎么教你们的,各个对自己都这么狠。
十鸢一时没听懂这是好话还是坏话,也压根没搭理周时誉。
周时誉都习惯春琼楼的人这样对待他了,他也没在意,他还有点幸灾乐祸:
“真想看看,戚十堰在知道最后那波暗器是出自你手后会是什么表情。
周时誉都没有想到十鸢最后会来这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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