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川,你不要这么自私!”冷元初甩开魏贵妃的手,欲要回到父兄身边。
“郡王妃不必多虑,您看郡王殿下,很需要您的慰藉。”魏贵妃说着,望向冷元朝,一双狐狸眼盛着假笑,“本宫亦是忌惮冷氏族这般团结,可要留一个人质在本宫身边,才好平安诞下皇子。”
一片寂静,只听得火星爆燃的声音,冷元初看着在场的一切人,皆不提阻拦,悲凉苦涩,闭上眼睛。
……
转眼在宫内生活近一月,距那魏贵妃临盆已不足十日。亲王用府兵虎符□□女不必入宫禁足,冷元初觉得,她亲自挑的夫君连暴脾气的公爹都不如,竟为了一己私欲,要她这般受罪促狭。
她被半拘束在这辉梓宫中,只与温行川交颈而卧几次,每次他说,只有在他身边才放心,让冷元初只觉荒唐可笑。
佩兰不在,宫内的侍女她不想过多交道,好在去岁入宫做女官的甘小妹,经常来找她叙话解闷。
“之前还说到王府喝青梅酒,是我没福错过了。”
“那青梅果早烂了,不喝也罢。”
冷元初看着走进来为她号平安脉的咸熵,再看甘小妹微红的脸,轻轻笑了笑。
待到咸太医走后,冷元初见侍女端来雪酪冰露,想到太医不许她连日贪凉,含笑递给甘小妹,“是郎情妾意,还是单相灼思?”
甘小妹恭敬行礼接过,不好意思回答,只用玉勺拨了拨粉圆。
冷元初对咸熵有些好奇,“咸太医一直都无法与女子讲清楚话吗?”
甘小妹摇了摇头,“他儿时不是这样的,听他兄长咸大太医说,自从进了太医院出入后宫给各位娘娘诊疗,他才变得木讷,不过皇帝皇后信任他,倒是人尽其用了。”
冷元初托着腮,看她谈及咸熵羞涩的样子,恍惚想到曾经的自己。
那时躲藏着想要偷偷相看温行川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属实可笑。
她不想看与她曾有同样心路的甘小妹再糟这份单相思的苦,看她用完那雪酪,再开口问道:
“你觉得咸熵对你有情吗?选择郎君,可要谨慎,擦亮眼睛。”
甘小妹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再俏皮说道,“娘娘不必忧虑,您看他那闷葫芦的样子,我听不到他亲口道情,才不理他呢!”
她见时间不早,还要赶回去做事,起身告辞。
冷元初不必送她到门口,正拿起书看,忽听“咚”的一声,门口几个小丫鬟瞬间尖叫!
她急忙绕过珠帘,看到方才还好好的甘小妹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吃痛,心头骤凉——
“甘小妹,甘小妹!来人啊,快传太医!”
冷元初话音刚落,就见咸熵自宫门飞驰而来。她顾不得太多,急急要太医把甘小妹抱进屋里,为她施针。
“她吃了什么?”咸熵面对郡王妃,话音干脆利索。
冷元初把那碗端过来,咸熵闻了闻,再以银针试探,“乌头草,大寒之物!”
“痛……”冷元初看着甘小妹脸胀得通红,咬牙忍痛,愤怒与后怕一并袭来。
“来人,把碰过这碗冰露的,都抓起来审问!”
不出多时,辉梓宫站来十余个女官和侍女,御膳房的人亦来了。
“若是不说,那便重刑。”冷元初推开侍女端来的茶,如今她在这宫内,谁都无法信任。
“奴婢,奴婢早间见郄司衣来过膳房,与掌印交流过才走。”
冷元初一转杏眼看向那掌印,“为何不说?”
“娘娘恕罪,郄司衣一早来,是为奴送一新衣。”
掌印把包裹拿来,咸熵分辨,并未发现什么,冷元初却在掌印的话中,空漏郄娅无人注意的一刻。
她攥紧拳头,丹甲印在掌中,留下深深的甲痕。
“来人,把郄娅拖过来!”
侍女领命离去,却寻了好半天。回到辉梓宫她们纷纷跪在冷元初面前,不敢多言。
“你们是听不懂本宫的号令吗,怎么都没有寻到!”
“娘娘,郄司衣她,她在西殿……”
温行川白日常待的西殿?
冷元初竟有一瞬怀疑温行川指使所为,怒极摆驾,宫门的寺人想阻拦,被她一脚踢开。
来到西殿,她要侍女直接推门,正看到下人们拖着郄娅跪在温行川面前!
此时她发髻凌乱,领口大开,再看到温行川中衣虽整,但外袍才披!
冷元初虽对他们二人的婚姻早已死心,但看到这般景象,仍是怒火灼心,恨意滋生!
她径直走近,当着侍从的面,扬手给了才站起迎她的温行川一巴掌。
温行川的下颌被冷元初的指甲划开浅浅的口子,他大手擦过下颌,沉眉看着冷元初。
冷元初从来不喜动手打人,但今日一桩桩让她无法忍受,“她在本宫的餐食里下毒,又这般模样出现在这里,温行川,这就是你强拉我在这宫中,要我看到的吗?”
温行川听到下毒二字,面色转瞬阴鸷,可方才发生什么,他实难去说。
西殿是父王的歇脚处,他虽同被圈禁,但随着魏贵妃临产前身体不足,无暇顾及他们,行动逐渐自由。
他连日忙于劝温琅放下对冷家的忌惮。
皇帝那边迟迟没有好转或是更坏的消息传来,眼下最急迫的,便是魏贵妃所生是否为皇子。温行川力劝父王速与冷家同盟,抢夺皇位。
昨日父子连夜详谈,白日疲乏,各自安寝。
年轻人精力旺盛,温行川听到窸窣动静立即醒来,紧张走到父王寝榻,竟然看到郄娅已经脱下衣袍,正要扒开父王的衣襟……
温行川正在逼问郄娅受谁指使,听到下毒,想要扶住妻子的双肩,却被她推开。
“你可有受伤?”
“是我福大命大,还能残喘苟活,眼看她再来爬你的床!温行川,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是吗?”
温行川第一次在妻子眼中看到杀念,看她恬静的面容被这世道逼得倦累,烦躁他作为夫君,总是晚一步,让妻子满心芥蒂!
温行川不想脏了她眼睛,“你先回去,下毒之事,定有交代。”
“我要亲眼看她死。”冷元初环顾着,没有寻到一件武器。
温琅为表无造反之念,与儿子卸下所有护身兵器软甲入宫圈禁。如今这里,连个马鞭都难寻。
冷元初毫不顾忌骂温行川废物,拔出头上戴的凤钗,就要扎向郄娅,却被温行川拦腰抱住。
“初初!你不能沾血,交给为夫!”
“交给你?信你让一个女官爬床!”
温行川正全力拉住冷元初不要脏了手,却听到地上那郄娅悠悠说道:
“娘娘是不是片刻的腹痛就好了?那是极凉的断子药,服用下去,不用遭遇怀胎生子之苦,我只是听说娘娘不愿生殿下的孩子,助您一臂之力罢了。”
冷元初的怒火让她无法几近疯癫,想到甘小妹替她挡了人祸,更是恨得牙齿咬得作响:“是谁给你的胆量!敢在本宫的餐食下毒!”
郄娅以为下毒之事已成,默念完成了兄长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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