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涟幽打量她的娘亲凌微然,凤眉明眸,雪肤朱唇,似雪中一点红梅,清傲妖冶。
岁月的流逝,美貌丝毫不减,反而独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凌微然扬起潋滟风情的眼眸含着一丝忧愁,蛾眉轻蹙,更添风情。
“娘,您怎么了?”
戚涟幽被她弄得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她低声细语道,“难不成爹又要娶王妃了?”
那她们母女岂不是要搬出主院?
难怪娘愁眉不展呢。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凌微然心疼地看着自家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女儿,若真有王妃倒不算坏事,省得她一天到晚管理后院内务,头疼死了。
戚涟幽:“……”
娘,您再怎么样也收着点吧。
凌微然自然不知女儿心中的调侃,她对戚涟幽说道:“你应该知道你姑母有意让你们姐妹入宫,圣上如今这般情况,你姑母定会择其他王爷,你说她……”
“娘。”
戚涟幽柔声打断她的话,不轻不重道,“女儿志在朝堂,姑母不会不知,更何况我朝有令,凡入中徽廷者,亲族不可以婚事相迫。”
望着女儿势在必得的野心,凌微然淡然自若。
“宛愿怕是志不在此,你说太后娘娘不会让她入宫吧。”
凌微然眸中含忧,她虽非戚宛愿生母,可那乖巧伶俐的姑娘是在她膝下长大,她如何能不忧。
淮阳郡王府一向和睦,兄弟姐妹间也都融洽。
凌微然自然也希望她们姐妹无入宫争斗的风险,如此甚好。
“娘您放心,宛愿看似乖巧柔顺,实则聪慧得很。”
戚涟幽最了解她妹妹,喜欢吟诗作画,弹琴下棋,性淡如水,其余一概不感兴趣。
更何况宛愿外祖乃燕州世族之首,势力盘根错节,深不可测,又有数万兵马。
太后娘娘何等睿智,其中利害关系连她都瞧的透彻,更枉论执政十四载的戚太后。
凌微然闻言心情稍霁,拍了拍戚涟幽的手,“你姑母传话,三日后你与宛愿一同进宫陪她说说话,除了你们还有一人同去。”
“谁?”
“昭华郡主。”
戚涟幽微微愣住片刻,缓缓问道,“娘,您就放心吧。”
凌微然放缓语速,“幽儿,娘知道你与昭华郡主关系不佳,但她身份特殊,你多少克制点。”
戚涟幽端起起茶盏轻呷一口,润泽后的嗓音清亮,“娘亲不必忧心,女儿心中有数。”
凌微然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心中更加忧虑。
“娘,我又不是孩童了。”只要她不惹我,我自不会多事。
戚涟幽眸光深邃莫测,抿唇安慰:
“您就放心好了,姑母会顾着我们的。”
凌微然没有再谈这个问题了,只是一寸寸地扫过女儿青涩明艳的脸蛋,很是不舍。
“时间怎么这么快?我的幽儿转眼间就十六了。”
“娘……”
戚涟幽刚想说话,就被一道明亮的声音打断。
“娘,我回来了。”
紫衣少年掀袍进来,姿态肆意,银冠缎带,玉扣如意腰带,风姿俊美,眉眼艳丽绝伦。
“诶,姐姐回来了。”
戚玄珩蹭蹭蹭跑到她跟前,半蹲下来仰头看着她。
“又作甚?”
戚涟幽都不用看他便知是又惹祸了,戚玄珩笑语晏晏地说道:“没有没有,就是想你了。”
戚涟幽轻轻抬手,戚玄珩连忙识趣地将茶杯高举于首,端于跟前。
“姐姐,小心烫。”
戚玄珩讨好添了一句,凌微然在一旁含笑补刀,“这茶早就温了。”
“娘。”
戚玄珩侧头对她眨了眨眼,拉长尾音撒娇道。
“好好好。”
凌微然故作顺从地捂住嘴,端正坐姿,直视前方。
戚涟幽哪能不知道弟弟什么德性,“你要是想我去找父王求情,让你别留国子监,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呀?”
戚玄珩赶紧坐到姐姐身边,对一侧偷听的凌微然道:“娘,你过去些,我坐不下了。”
凌微然瞪了他一眼,轻移了过去,认真聆听。
“姐姐,姐姐。”戚玄珩抱着她的手臂摇来摇去,“你帮帮我嘛。”
“珩儿,姐姐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武考吗?有什么好怕的。”
戚涟幽打了一下他乱蹭的脸颊,触感不错,随即再狠狠捏了一下。
戚玄珩忍受着姐姐的肆意的蹂躏,他辩驳道:“我不会武,姐姐说的轻巧,你自幼就擅骑射。我可不一样,干不了一点。”
戚玄珩心中腹诽,要是当众输于众人,那多丢他京城小霸王的面子。
“我说了无数遍,我不喜欢习武,更讨厌官场弯弯道道的,就想当个世家子弟怎么了?人活一辈子不就图快活。”
戚玄珩在母亲姐姐面前嘴停不下来,一吐为快。
“你跟父王说了吗?”
戚涟幽问道。
“说了无数遍了。”戚玄珩委屈巴巴地说。
“玄珩,父王一生戎马,立下赫赫战功。他独有三子,大哥擅文学富五车,二哥体弱多病文采中上但听话,只有你文不成武不就吃喝赌俱全,还逃学打架。”
戚涟幽头疼抚额,“你让父王怎么办?他就想有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儿子,你体谅体谅。”
“那谁来体谅我?”
戚玄珩理直气壮反问道。
戚涟幽一瞬间被气笑了,居高临下地问:“有个办法可以让爹放过你。”
戚玄珩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姐姐最最好了。”
“尚公主。”
戚玄珩听到自家美丽高贵的姐姐不含一丝感情地吐出三个字,顿时笑意凝固在脸上,天都塌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就给我受着。”戚涟幽望着戚玄珩这空有皮囊的纨绔样,轻抚额角,“你瞧瞧你,除了尚公主这一条出路还能如何?”
戚玄珩闻言脸色愤愤不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因为戚涟幽所言非虚,如他这般若想袭爵,唯有尚公主这一条路。
本朝公主的驸马可入朝为官身,居要职掌实权,与之而来公主金枝玉叶,权势滔天,是以驸马不得有通房侍妾庶出子嗣,公主作为君自然可以纳夫侍郎君。
本朝驸马多数出自勋贵望族,外貌俊美,身姿挺秀。
本朝不少驸马空有其表,如戚玄珩这种只袭爵却无实权的俊美少年,常是驸马候选人。
戚涟幽心知姑母极有意戚玄珩尚公主,既是荣耀又不失为退路。
于太后娘娘,于淮阳戚氏,于戚玄珩都是上上之选。
三日后,皇宫,凤仪宫。
戚涟幽迈步踏入殿门,左右分别跟着两名少女。
“臣女戚涟幽叩见太后娘娘,恭请娘娘万福金安。”
“臣女戚宛愿叩见太后娘娘,恭请娘娘万福金安。”
戚涟幽与戚宛愿仪态端庄地行礼说道。
元懿则是如风似火地扑到太后身侧,撒娇道:“皇祖母,两年不见,长乐可想您了。”
元懿乃姬氏皇室女,靖川长公主与永宁侯独女,本朝尚公主随皇姓。
漆金雕凤御座上的太后娘娘,抬手轻抚元懿的手,柔声笑道,“幽娘,愿娘,不必多礼。”
“还有你呀,平日跟个皮猴子似的,从江南野到绥州,怕是连孤的嘱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罢。”
戚氏二女闻言抬眸望向姑母,大乾朝最尊贵的女人——戚翎越。
戚太后轻挽高髻簪着一对赤金鸾凤步摇,长长的流苏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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