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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撕破

小说:

君子渡我

作者:

木尾裙

分类:

古典言情

第5章

只是片刻,马车身后便迅速飞来数支羽箭。

在急风骤雨的箭雨中,雁宁带着一种超凡的冷静,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黑夜,听着马车里云湄慌乱的声音,似乎已经陷入绝望之中,变得有些麻木,却还想再争取一丝活着的机会。

与此同时,一支冷箭“咻”地从车窗飞过,眨眼间就已经将她身后的车帘捅了个窟窿眼,狠狠钉在了车厢上。

其中一支箭还惊动了前方的马,马受到惊吓一时乱了阵脚,雁宁连忙拉住缰绳,极力控制着方向。

马蹄急踏,发出老长的嘶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们齐刷刷停下脚步,她察觉到异样,猛地回过头。

雁宁的心头突然咯噔一下,腰肢顷刻之间被粗大的铁链牢牢缠住,黑衣人将手弯曲,收回链子。

而雁宁,人直直被铁链带了出去,她想要伸手抓住缰绳,可终究还是错过。

雁宁此刻已经看淡危险,慌忙闭上双眼,正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可最后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团赤红的影子拦腰接住。

他扶着雁宁的双肩,然后顺势将她带入怀中,稳稳地停在了地上。

他覆在她肩上的手心温度很灼热,直戳她的神经。

雁宁的身子顿时僵住,先是蹙眉,然后不可置信地掀开眼帘。

雁宁立即稳住身形,后退了一步,抬眸看了眼前方的男子,居然是今夜在高楼上遇见的光禄寺少卿。

雁宁很快颔首行了个谢礼:“多谢公孙少卿出手相救。”

话音刚落,她提起裙裾,即刻冲向停下来的马车,云湄已经昏厥过去,雁宁将她扶出马车,带到一处地方安顿。

公孙行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径直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走去。

黑衣人们停下脚步,他不慌不忙地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抬手展示给他们看。

为首的黑衣人谨慎地微眯了下双眼,待看清令牌后,又无奈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离开。

公孙行转过身来,垂下眼帘看向雁宁,原本冷凝着的面色瞬间转瞬即逝,又换上了一副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容。

他扬眉问道:“程五娘子方才没被吓到吧?”

雁宁无意间扫了眼他的手臂,公孙行穿着深色衣裳,即使受伤流血了也不明显,可她还是看得出来。

雁宁将云湄的肩膀靠在墙角,起身挽了挽嘴角道:“公孙少卿,你好像受伤了。”

公孙行掀下眼睫瞥了一眼伤口,很快又移开眼神,语气云淡风轻:“无妨,只要程五娘子没事便好。”

听闻此话,雁宁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以至于说话的声音有些小:“替你先止血吧,我的药很灵的。”

公孙行也不好婉拒她的好意,只能随同雁宁一起坐下。

雁宁缓缓把公孙行的袖子向上挽了几折,直至捞到肩上方便上药,她的动作很轻,生怕一时疏忽弄疼了他。

映入眼帘的便是公孙行那紧致结实的小臂肌肉,清晰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其上分布着明显的青筋,从手背一直延伸到肘部。

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然后将里边的蓝色粉末轻轻倒在了他的伤口处。

“如何,疼吗?”雁宁朝他的伤口处吹了吹,继续道:“这样也能缓解些疼痛。”

昏暗的月光下,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忍不住打量着眼前泛起动人晕红的俏丽面容,感受着雁宁若即若离的气息。

公孙行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了两下,雁宁灼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他手臂上,这还是第一次有女郎对他做这样亲密的事,居然一时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何?还疼不疼?”

当雁宁的目光急切地追随过来时,他却又迅速移开视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公孙行下意识地将手臂一缩,眼前小女郎吐出的气带些香甜茶香,这是触及心底的柔软。

她见此情形,又将手臂捉了回去:“还没包扎呢。”

话音刚落,雁宁竟然毫无预兆地从公孙行身上撕下一块衣料,开始动手包扎,动作十分娴熟。

公孙行这时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心猛地一紧,眼前的小女娘竟然撕毁了自己的衣物。

他垂下眼帘看着她,她的眸色清浅如画,睫羽轻颤。

他朝雁宁靠近了一些,挑眉之时,直言不讳地说道:“不愧是夏苁蓉的女儿,果真是灵气动人,娇俏可爱。”

此话一出,雁宁顿时有了警惕之心,她微微蹙眉,冷声问:“公孙少卿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会知晓我阿娘的名字?”

“我不仅知道你是夏苁蓉的女儿,我还知晓你所有的一切。”公孙行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她逼近。

雁宁这时才意识到他是多么得危险,她瞳孔微震,顷刻间便明白了什么,肃然问了句:“你暗中调查我?”

公孙行意味深长地笑道:“巧合罢了,并不是有意的。”

他直接开门见山,也不绕弯子:“治好我阿娘的病,我便是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都会尽力去做。”

雁宁有一丝犹豫,她在想究竟该不该信他。

不过片刻,她终究是想通了,是治病又不是干坏事,答应了又有何妨,还能得个人情。

“我该如何信你?”她谨慎地开口问了句。

公孙行凝思片刻,随即便毫不犹豫地将腰间泛起淡淡蓝光的玉佩交到了她的手心里。

他说话时声线清润,低低地飘进她耳中:“这是公孙家世袭的玉佩,如今我交给你,若是日后我不信守承诺,你便拿着这玉佩去告发我,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闻言,雁宁怔怔地看着他,心跳都似乎漏了一拍。

雁宁朱唇轻启,声调很冷:“那今日我便信了你的话,切莫欺骗我。”

话音落定,从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雁宁眨了眨眼睛,即刻离得他远远的。

马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叶惜弱探出脑袋,朝她挥了挥手:“雁雁,上马车,我送你回去。”

程家马车已经被毁,没法儿再坐,雁宁对着公孙行行了一礼:“多谢搭救。”

话毕,她便扶着昏厥的云湄上了马车,很快离开了这儿,只留下了形单影只的公孙行。

雁宁凝思片刻,然后掀开车帘,探出脑袋,眼神微凝撇了眼他的方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蓦地瞳孔微震,只见公孙行抬起手,食指还勾着一块玛瑙玉佩,正扬唇朝着雁宁笑。

雁宁瞧着他手指上勾着的玉佩莫名觉得眼熟,片刻后,她才顿时悚然失色,连忙低下头垂眸检查腰间佩戴着的玉佩,果然不出所料,已然不知所踪。

她回忆着方才所发生的事,想必是公孙行近身时悄悄顺走她的玉佩,当真是阴险狡诈。

等人一离开,他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立即换了副神情。

只是片刻,他将眼神收回,背手朝着与她们相反的方向走去,直至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马车上,叶惜弱愁眉不展,扶着雁宁的双肩,担忧问道:“你可有受伤?”

雁宁安顿好云湄,随后对着她扬唇一笑:“我无事,不过云湄被吓晕了,她一向胆子小。”

叶惜弱点头,动作极为小心地松开她,语气冷淡:“是公孙行告知我来的,说你有危险,我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雁宁不禁一笑,缓缓说道:“惜弱不必担心,他若是真想让你来救我,你便早就来了,何必要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与他已经聊了几句话才告知你来。”

叶惜弱有一丝错愕,不禁感叹:“我当他是什么心思,原是让我送雁雁回府的。”

雁宁心中暗想,她正是看中了他缜密的心思,才这般轻易信他,利用他。

回到程府的时辰不晚,程家女使小厮还是如往常一般朝她行礼。

却只有乔姨娘见了她,当即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诧异之色,问道:“五娘子怎么这般快便回来了?”

雁宁浅施一礼,莞尔而笑:“乔姨娘这是什么话,我是不该回来碍你的眼吗?”

乔姨娘诚惶诚恐,随后又强装镇定,找了借口:“阿蕊与三娘子都还未曾回来,五娘子却回来了。”

雁宁扬眉,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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