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思考了一下之后,把两条围巾抱到怀里,走到了陈秋和问培义面前。
“叔叔阿姨,这两条围巾都是全新没拆封的,一个驼色一个深灰色,款式很简单。第一次见面,不介意的话就当是我从上海给叔叔阿姨带的礼物了,可以吗?”
她又转身看向问与晨:“寿星,可以吗?”
问与晨哪里会说不,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朋友,开心得眼冒金星,心里还直后悔,什么奔驰C260,他就不该跟林超商量,应该直接给女朋友上顶配,顶配都配不上他的女朋友。
陈秋和问培义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推拒的同时还一直在说来得匆忙都没给杨杨准备红包。
“爸妈,其实这得算是我送的,你们就收下吧。”问与晨搂着杨杨的肩,有点不满地对她说,“还知道要问我一声啊?”
陈秋看着儿子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啧啧啧了好几下,然后就乐呵呵地收下了围巾,毕竟是年轻人的一点心意,就当是沾了寿星的光了。
问爸问妈又和他俩聊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回渭南了,杨杨也拉着箱子准备一起出门,问与晨一脸疑惑地把她按住了,“你干嘛去?”
“去我家啊。”杨杨心想她得把家里收拾一下。
问与晨更不理解了,这又是哪一出,他径直把她箱子拿了过来,往旁边一推,“你哪儿都不许去。”
“我真得回去……”
“不许去。”
好吧,杨杨心想,既然寿星都发话了,那就只能明天再说了,然后她就开始思考到底该什么时候开口告诉问老师她从明天起就调回西安了。
陈秋和问培义三推四阻反复强调让他俩别出来送了,于是杨杨被迫趴在门边和叔叔阿姨告别,问与晨则是帮父母摁住了电梯。
陈秋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靠过来,说个小话。
问与晨把头探了过去,率先出声的却是问培义:“什么时候提车?”
“下下周。”
陈秋算了算时间,又压低声音问了另一件事:“高新枫景什么时候交房?”
“下下个月。”
“所以?”陈秋意有所指。
“不着急,也急不来,我自己会把握的。”
问培义和陈秋今天听见儿子说想结婚的时候觉得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一开始他们还有点担心问与晨是不是太过冲动了,怕他在热恋期做的决定是脑袋发热的结果,而等他们真正见到了杨杨之后便理解了大半。两人有说有笑甜甜蜜蜜的样子被陈秋和问培义全都看在了眼里,而问与晨这臭小子更是从头到尾嘴角都没下来过,他们知道,儿子这是真的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问培义最后交代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做决定,记得提前跟人家妈妈打好招呼。”
问与晨点了点头,又难得想要调皮一下,“爸妈,不再考察一下吗?这就同意了?”
陈秋白他一眼,“我要是人家妈妈,我都不一定会让女儿委嫁给你这个闷葫芦!”
“妈,怎么还说我是闷葫芦啊?”问与晨委屈极了,今非昔比,他明明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会被人拿捏的老好人了。
陈秋懒得理他,在她眼里家里这两个姓问的一辈子都是闷葫芦,不逼他们一把都开不了瓢的那种。她又伸出半个身子跟杨杨挥了挥手,“之后来渭南找叔叔阿姨玩啊!”
“一定去~!”
送走了爸妈的问与晨一刻也不停地就拉着杨杨进了门,把人抵在玄关,二话不说就开始吻她。
杨杨感觉寿星今天来势汹汹,一副人狠话不多的样子,就这一会儿她就已经被亲得五迷三道。问与晨也不管他们俩站在哪里,腾出手开始脱她的针织衫,同时松开了自己的腰带,随着衣服摩擦的声音,从客厅到卧室,零零落落地扔了一路狼藉。
被人单手就解开了后背排扣的杨杨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问与晨,这还不到10点呢……”这会儿就进行睡前运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啊?
问与晨轻轻舔了一下杨杨的耳廓,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最后一件遮挡,挨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等不及了。”
等杨杨任由自己沉沦在旖旎的气氛中之后,问与晨却又突然停下了动作,从一片雪白的起伏中抬头看她,嗓音沉沉:“想我了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杨杨被他折腾得气儿都快喘不顺了,正投入着呢,男朋友竟然问她想他了没。她赶紧回答:“想想想,可想你了,每天都想你呢。”
可这似乎并不是问与晨想要的答案,或者说,他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迎着床头暖黄色的灯光,他低下头吻她的颈窝,手指慢慢地滑动,直到停在了某一处,又问了一次,“想我了吗?”
杨杨这下听懂了,脑子里轰隆一声,她死死咬着嘴唇,将自己的纸老虎人设践行到底,拒绝回答也回答不了这种问题。
问与晨再次停了下来,改为撑在上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两人肌肤相贴,却迟迟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温温柔柔,不徐不疾,要给不给,杀人于无形。问与晨第三次发问,似乎不等到她的回答就什么都不做。
“宝宝,想要我吗?”
***
杨杨悔不当初,苦不堪言。只因为她痛定思痛后说了一个“想”字,问与晨就像疯了一样,从卧室到浴室,从床上到沙发,全都留下了他们俩昏天黑地的印记。
此时刚到零点,问与晨的生日可算是过去了,杨杨掐着点儿忿忿地在被窝里蹬了他一脚,“要有节制!”
问与晨从背后搂住她,让人别乱动,摁住她不安分的小动作。
“明信片我收到了。”
是杨杨和妈妈去厦门故地重游时在鼓浪屿的时光邮局里算好时间后寄出去的那张。
杨杨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真的吗?是今天收到的吗?”
“嗯,下班回来就看到了。”
问与晨想起明信片上她写的话,不仅知道了杨杨当时回厦门的用意,更是知道了她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定。这个生日,问与晨觉得自己得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杨杨记得自己在明信片里许下的要带问与晨一起逛厦门的承诺,认真地跟他商量:“明年是我导师和师母结婚三十周年,陈教授要摆酒庆祝,我肯定是要去的,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吧?”
“好。”
问与晨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闻着她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想到女朋友过了今晚就又要离开,心里满是不舍。
“宝宝,明天要几点走?”
“啊,你提醒我了!”杨杨拿出手机,定了个闹钟,“8点多吧,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我送你。”问与晨把她抱得更紧了,“我下午才有课,早上可以晚点去课题组。”
杨杨在被窝里拱了一圈,转过身面对着问与晨,笑着亲了他一下。
“那好吧,反正我公司也挺近的。”
“?”
“你得赶紧搬家了问老师,不是说好了住我那里吗,结果你今天连家都不让我回!”
***
问老师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就这样随着28岁一起开始了。
他和杨杨同时起床,一起吃了早餐,换上了杨杨给他们俩挑的情侣衬衫,送她到TE楼下之后又开车去了课题组。午饭时女朋友发来照片,是她提到过的那家阿香麻辣烫。下午问与晨去了新校区,录了本学期最后一节《Python语言与地理分析》,并兑现了承诺,给全班包括录制组的工作人员一人买了一杯奶茶。
4点多下课后,问与晨回到办公室准备开始处理课题组的工作。刚坐下没多久,有人敲响了办公室门,是一群学生。
“门开着,不用关。”他对最后一个进来的男生说。
四个男生两个女生全都是他Python课上的学生,问与晨对他们几个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这几个小孩是心血来潮来和问老师道别的,先是问了一些关于结课大作业的事情,又向问老师打听了一下评分的具体标准,说着说着还咨询了一些关于本专业的问题,问老师一如既往耐心地回答着,关于基地实习,关于升学,关于就业。
几个小朋友趁着气氛融洽,终于抓住了机会,想和问老师随便聊聊天。
“问老师,你是本硕博连读毕业的吗?然后现在是师资博士后?”
“对。”
一个怯怯的女声插了进来,“那问老师……结课之后我们可不可以叫你问学长,或者师兄?”
问与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眼说话的女生,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一个男生大大咧咧地打断了:“那以后我们去老校区打球的时候,问老师可以一起来呀!”
“不忙的时候就没问题。”
另一个女生也张口问道:“问老师,那你之后还会来新校区吗?”
“当然会了,大一的专业课我也在上。”
临走之前他们几个又推推搡搡地跟问与晨开玩笑,“老师,给分的时候手下留情啊!”
问与晨无奈地说:“这1.5个学分如果喂都喂不到你们嘴里,那我真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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