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雅君回了酒店,心神不宁,她的焦虑和躁郁情绪又来了,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颤抖着手,从兜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站在酒店的阳台上,一根一个根地抽。
她烟瘾其实不重,但是犯病的时候,她总不愿意吃药,只能找点什么刺激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烟雾渺渺,她好像能冷静下来了,好像又更加抑郁了,她望着酒店楼下的风光,脚不由自主地往前探,浑身像是浸了沉重的雨,重的没办法再轻飘飘地住在高楼上了,她被拖得要下去,要沉沦,要死去。
这明显不太对劲,但她就算尽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可没办法控制越来越严重的自/杀倾向。
身前的世界好像变成了一根根螺旋上升的螺丝钉,它们缓慢地上升,看的蓝雅君晕厥,她浑身发抖,手里的烟掉到了地上,她一动不动,却感觉自己脚下像是荡在海里一样,随时都可能从高楼上摇晃下去。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来,蓝雅君艰难地转过身,去看丢在床上的手机。
有什么东西伸出来了,那是一双双手,一边温柔地拥抱着她,一边无情地拖拽着她往楼下坠。
蓝雅君拼命挣扎,可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电话一直响着,后来因为时间太长,被迫挂掉,但紧接着又一声,蓝雅君听着这声音,便还能保持清醒,不至于真的随着触手们掉进螺丝钉里被扎死。
她挣扎了很久很久,手机铃声一直响着,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蓝雅君冒了一身冷汗,才终于缓了过来,她无力地软到在地上,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她从阳台一路爬到了床边,然后艰难地拿起了手机,开了免提。
那边似乎没想到能打通,还停顿了很久,直到蓝雅君开口:“谁?”
“……是我。”
蓝雅君闷到了床上,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不接电话?”
蓝雅君流着汗,累的动弹不得,回:“累。”
她太疲惫,就算是只有声音也能察觉到她的疲惫,电话那头的荆楚怀本来是锲而不舍地以一种有点赌气的心理打的电话,但是这会儿,他气忽然没了。
“你今天怎么会这么累?”
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很多个字,蓝雅君累的说不出来了。
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荆楚怀真的体会到她的累了,他不再问了,他拿着电话,说:“今天对不起。”
蓝雅君埋在床边,闻言,手指在床上微微颤了颤。
但是她此时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又应了一声。
“雅君,”他说,“明天我就要回首都了。”
“好。”
“……”
“雅君。”
“嗯?”
“我以后还能再见你吗?”
“……能。”
荆楚怀悬在心头的那口气松了,他说:“好。”
但是没有挂断手机。
他等着蓝雅君挂断他,但是蓝雅君没有力气去挂,她浑身疲惫,累的根本站不起来。
那手机便一直放着,荆楚怀临到睡前,发现还没挂断,知道蓝雅君估计是忘了挂了,心里却还是难以抑制住喜悦,他把向来不怎么看的手机,放到枕头上,跟他一起入眠。
蓝雅君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却高度紧张,她经常这样,这种时候只能咽一颗安眠药,让自己强制关机,但今天也是奇了,挂着荆楚怀的电话,她竟然可以泛起睡意,靠在床边,眼皮沉重地阖上了。
她以一种非常僵硬的睡去,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疼,而在她醒来的同时,床上的手机也响了,经过一夜的休息,蓝雅君总算有力气去拿手机,她捡起手机,随意接了电话,轻轻“喂”了一声,荆楚怀的声音就传来了。
“雅君?”
蓝雅君闻声,身体慢慢苏醒,她踉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应声:“我在。”
“你住在哪里?”荆楚怀不知道何时学会了和缓,“我可以来找你吗?”
蓝雅君摁住头,回:“可以。”
然后发给了他了酒店的地址。
蓝雅君和剧组的人都住在一起,但是今天恰好没有工作,大家似乎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蓝雅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门太早的缘故,出来的时候没有碰见剧组的其他人,她戴着口罩,走到酒店楼下,看到了等在酒店大厅的荆楚怀。
荆楚怀拿着手机,似乎在回消息,非常专注,等到蓝雅君走到身边,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蓝雅君喊了一句:“荆楚怀。”
荆楚怀一顿,立即从手机上回过神,看向蓝雅君。
他俩对视一眼,荆楚怀把最后一条消息发送完后,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你吃早饭了吗?”荆楚怀问,“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早饭?”
蓝雅君点了点头,但荆楚怀没有反应,她便只能动嘴,说:“可以。”
荆楚怀站在原地还是不动,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蓝雅君直接上前一步,明明要请客吃饭的是荆楚怀,但是蓝雅君倒成带路那个了。
荆楚怀去停车场提了车,载着蓝雅君往吃饭的地方走。
蓝雅君坐在副驾驶上,发现车里挂着好几个平安符,一般车子不都只买一个平安符挂着吗?
买这么多?
而且,荆楚怀以前不一向跟她吹嘘自己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车子放这么多迷信的东西。
蓝雅君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
在一旁看车的荆楚怀却发现她的沉思,开口问道:“想问什么?”
“哦,”蓝雅君随口问了个无伤大雅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找你的时候。”
蓝雅君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问,她木着脸坐了回去。
荆楚怀好像经过一夜,真的冷静下来了,用一种“平和”的方式对蓝雅君详细地解释了学车的前因后果:“你刚失踪的时候,我把首都翻了三遍,因为没有车,找起来非常不方便,后来,确认你回家了,我又直接去了C市,你高中住的房子人去楼空,你妈妈也……过世了,我找不到你的下落,便直接去找了郑兴丰……”
蓝雅君皱起眉,打断了他,语气很严厉:“你找他做什么?”
荆楚怀看了她一眼,说:“我已经确定你被他藏起来了,当然要找他。”
“不过,他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即便你成年了,把你关起来,别人也管不了,我,倒是连找你的权力都没有,一路上千万般受阻。”
蓝雅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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