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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锁] [此章节已锁]

小说:

大唐奇闻录

作者:

百里虽

分类:

穿越架空

不过是一个贵公子爱上贫家女的故事。

少年杜佑民被同僚拽去西市喝酒,一眼见到了那个令他心动的姑娘。

姑娘裙裾飞扬,赤着玉足,在节奏明快的曲乐声中起舞,瞬时,勾去杜佑民半条魂。

大唐西市午正开市,市署击鼓三百下,八扇坊门终于缓缓打开。

等候在外的商贾掮客鱼贯而入,将上万家店肆塞得满满当当。

杜佑民就坐在胡姬酒肆大堂中央的位置,身旁簇拥着各色锦衣华服的五陵少年,他的父亲才刚升任尚书省吏部侍郎,巴结他的举子已从大明宫排到了乐游原。

同僚说要请他吃酒,他虽不情不愿,可也少不得要卖这个薄面。

酒肆的乐班是掌柜花大价钱从拂菻新聘来的,曲子是没听过的《郁轮袍》。

音色宛转,洋洋盈耳。

少年郎们却嫌这曲乐太过柔婉,起哄闹着要看胡姬献舞。

拂菻乐手立时换了支节奏明快、铿锵有力的曲调,半解弹琵琶,执排箫,拨箜篌,吹筚篥,弄拍板,鼓点紧凑而密集,一声高过一声。

胡姬登台,舒臂展肢,举袂跳起了柘枝舞。

柘枝舞隶属于健舞,动感激扬而热烈,或如惊鸿,或如飞燕。[1]

胡姬舞女皆着五色绣罗宽袍,胡帽银带,帽上施金铃,抃转有声,踏着三击为度的欢腾鼓乐,回旋、挪腾、移步、换形,舞至曲终,半袒其衣。[2]

胡姬低头朝众人行礼。

堂下众人如痴如醉,无不击节称叹。

杜佑民看得出神,连葡萄酒泼脏了衣袍尚不自知,等乐曲声停,胡姬转身下台,他才急急奔去,伸手扯住她的纱袖。

“娘子叫什么名字?”

胡姬不说话,歪着头看他,黑葡萄似的眼瞳流波送盻,似明光洒在无垠的海面,碧波荡漾,他心神恍惚,她便从他手下溜走,再也寻不得见。

他很快打听到她的名字,是酒肆掌柜从波斯商人那里刚买回来的女奴,唐语说得流利,却不轻易露面,少言寡语,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他还是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在她转身看向他的那一刻,连同他的神魂,早已一并随她离去了。

他花了大价钱只为见她一面,几次登门,都被她婉拒了回去。

她并他并无好感,可他日复一日,变着花样淘来各种玩意儿哄她开心,陪她说话、练舞、赏月,甚至不惜放下自己世家公子的身份,替她编排舞蹈,抚琴伴奏。

终于博得美人一笑。

杜佑民说:“曹娘,我想娶你。”

杜氏一族高门显贵,父亲已为他定下清河崔氏的妻子,他没有理由拒绝这段可以给他带来尊荣的婚姻,亦无法对抗宗族,纳一个胡姬作为妾室进门。

杜佑民又说:“抱歉,曹娘,我不能娶你了。”

曹娘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瞳仁倒映着天穹一轮弯月,无悲无喜。

杜佑民握住她的手放至唇边一吻:“曹娘,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妾愿意。”

瞒着家人,用尽自己所有积蓄,在少陵塬置了一间宅子,杜佑民带着曹娘搬了进去,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这座宅院地段不好,极为偏僻,杜佑民散尽家财,已无力再为两人添置侍婢和仆役,曹娘不得不洗手羹汤,开始学着操持家务。

那时的二人互相依偎,并肩坐在床头,杜佑民会教她习字,读书,每一次缠绵过后,他都会借口离开,等到翌日,天明之时,再过来看她。

可日子不是风花雪月,仅有的一点温存很快也要走到尽头,家里没有余钱,曹娘把能典当的东西都已典当得差不多后,杜佑民只好回府,想办法去找旧友借点零钱。

妻子崔氏妆奁繁多,他偶尔也会顺手捎走一二。

府内私库被他强行征用,理由总是五花八门。

杜群当然不会管他,可崔氏掌家,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的不对劲。

她质问他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他却扯谎自己疏通官场人脉,是在打点关系。

她疑心他在外面有了欢好,他恼羞成怒,干脆与她大吵一架,彻底不归家了。

少陵塬雨下了整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曹娘的怀里,与她换着花样抵弄,直到窗影升起了鱼肚白。

温柔乡,英雄冢。

曹娘的体贴与爱抚,逐渐诱使他欢好、沉沦。

他恍惚又梦见与她初遇的那日,他在台下看她跳舞,那抹袅娜的纤腰,秋波凝注的眼眸,如刻骨的印记,不可磨灭。

醒时头痛欲裂,身旁被衾早已变得冰凉。

他举目四望,却见曹娘坐在床沿,披着旧衣,默默垂泪。

“杜郎,我们分开吧。”

他吃惊不已,翻坐起来,慌乱中握住她的手,语调哽咽得不成样子:“为何?”

她不说话,自顾垂泪,一滴滴的泪珠落在手背,像是刀子割在他的心上。

他感到无比挫败,逃也似的回了杜府。

在没有能力的年纪遇到想要厮守终生的人,巨大的打击砸昏了杜佑民的头。

他冷静了几日,还是舍不下曹娘,连夜出府,赶去少陵塬,却未察觉身后跟了一条尾巴,是崔氏身边的下人。

她派人暗中盯着他,一举一动皆在鼓掌之中。

杜佑民这才发现,回去与她大闹了一场。

他怪她无故窥探的隐私,又叫她莫要干涉他的生活。

崔氏泣不成声,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杜佑民也病了,他从杜府跑了出来,去少陵塬找曹娘,一刻也等不及,扑上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唯有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方能疏解彼此内心的渴望。

这是一场疯狂到极致的欢爱,两人同赴巫山,都恨不得能把对方融入骨血里。

杜佑民怀抱她起身,去侧厅,去书房,似乎要把半生未有过的欢愉在这一刻尽数找补回来。

情至浓时,他会张嘴含住她的耳垂,抵死缠绵,她也会反咬一口,用尖厉的牙齿舔舐他硬邦的肌肉。

一夜贪欢,天光大亮。

再睁眼时,身边空无一人。

曹娘不见了。

他翻遍整个少陵塬,连长安也寻访个遍,却是人间蒸发。

曹娘真的不见了

她像是他醉酒后做的一个梦,短暂地给予他欢爱与情动,如今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杜佑民当夜便病倒了,合衣躺在榻上,发起了高热,饭食不下,水饮不进,神智尽失,人也逐渐变得昏沉。

崔氏大恸,杜群恼恨仆役没能看管住儿子,发了好大一通火,可任凭医工如何诊治,人人摇头都说:

郎君快不行了。

……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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