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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同榻

小说:

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

长生千叶

分类:

穿越架空

若是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梁错定然要以为是花言巧语;若是这话从昔日里的刘非口中说出,梁错定然要以为是巧言令色……

可如今这话听起来,竟如此的顺耳、顺心。

甚至……

梁错有一种冲动,想试一试刘非的嘴唇,这么一双清冷的唇瓣,怎么说出来的话便这么中听呢?他的唇瓣,是不是也像他的言辞那般甜蜜。

梁错紧紧盯着刘非柔软殷红的唇瓣,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就在他想要一卿芳泽之时……

刘非完全没有这种心思,已然岔开了话题,道:“陛下,北燕此次嫁女,恐怕有诈。”

梁错:“……”差一点,便亲上了……

“有诈?”梁错蹙眉。

刘非点点头,自然避开了祁湛来找自己的经过,道:“北燕嫁女十分仓促,似乎急于将国女送到大梁来,北燕向来与我大梁不和,此次主动提出嫁女,不知是不是有甚么谋算在其中。”

梁错眯起眼目,微微沉吟,道:“北燕狡诈,与咱们大梁的战役不断,此次突然会谈,其实朕也有些担忧在其中……朕自会找人暗中追查此事,刘卿只管托住北燕使团便好。”

“臣敬诺。”刘非没再多言,拱手称是。

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幽幽的道:“刘卿,屠怀佳可是在你府上?”

刘非沉默了一下,道:“臣不瞒陛下,小衙内的确在臣的府上。”

梁错冷笑一声,道:“这个屠怀佳,本事大了。”

*

屠怀佳离家出走之后,便一直呆在刘非的太宰府,一改往日里“兴风作浪”的性子,老老实实的窝在府邸里,哪里也不去。

屠怀佳百无聊赖的趴在案几上,转着羽觞耳杯,用自己的袖袍衣角擦拭着耳杯上本就没有的灰尘。

吱呀——

一声轻响,似乎是门扉被推开的声音。

“太宰,你回……”来了?

屠怀佳兴高采烈的蹦起来,回头去看来人,欣喜的言词还未说完,震惊的睁大眼目,结结巴巴道:“你、你……哥哥?”

来人并非是刘非,而是屠怀信!

屠怀信迅捷的闪身进入,挥手将舍门关闭,大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屠怀佳的双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

打量。

“哥哥?”屠怀佳回过神来,惊讶的道:“你怎么在此处?!你不是被陛下禁足了么?你……你怎么跑出来的?!”

屠怀信看到屠怀佳并没有清减消瘦,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这才松了口气,道:“自然是悄悄溜出来的,丹阳卫都是为兄一手教导出来的,还能拦得住为兄不成?”

“可、可……”屠怀佳难得结结巴巴,着急的道:“可你这样是抗旨不尊啊!万一被陛下发现了、发现了……”

不等屠怀佳说完,屠怀信突然将人拥在怀中,屠怀佳焦急的嗓音戛然而止,没了声音,老老实实的窝在哥哥怀中,将自己的脸面埋在哥哥的肩窝中,紧紧回拥着屠怀信。

“哥哥……”屠怀佳的嗓音有些颤抖,道:“我不想连累你。”

“说甚么傻话?”屠怀信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永远都是哥哥的佳儿,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哥哥都不会放弃你。”

屠怀佳的声音更是颤抖,眼圈不争气的发红,鼻尖儿发酸,流下泪来,瞬间湿透了屠怀信的肩膀。

屠怀信感受到屠怀佳的颤栗,听到他隐忍的哭声,轻轻捧着屠怀佳的面颊,亲了亲他的面颊,顺着泪水一路下滑,含住屠怀佳因抽噎微微开启的唇瓣。

屠怀佳没有拒绝,抓住屠怀信的衣摆,似乎有些紧张,回应的十足青涩,带着一股平日里很罕见的乖巧。

嘭——

就在二人气氛正佳之时,一声巨响传来。

舍门被大力撞开,更像是被人一脚踹开,门板狠狠撞在墙上,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屠怀信,朕令你禁足,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是梁错!

梁错竟突然出现在太宰府,并且将私自出门的屠怀信抓了一个正着。

屠怀佳瞪大眼睛,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屠怀信则是把弟弟护在身后,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叩头道:“罪臣拜见陛下。”

“罪臣?”梁错冷笑:“你还知自己是罪臣,朕看你好的很,把朕的旨意全部当做耳旁风,是也不是?”

屠怀佳赶紧跪下来,道:“陛下!哥哥并非有意抗旨不尊!我……我……”

屠怀佳慌张起来,道:“都是……都是因着我,请陛下恕罪,我……我愿请死,求陛

下宽宥屠将军!”

“佳儿!”屠怀信抓住屠怀佳,一脸的不敢置信,道:“你说甚么?!”

屠怀佳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一声轻轻的叹气传来,刘非慢条斯理的走入屋舍,站定在众人面前,淡淡的道:“陛下,何必与屠将军和小衙内开顽笑呢?”

“顽、顽笑……?”屠怀佳满脸都是眼泪,嗓音颤抖而迷茫。

梁错冷哼一声,道:“屠怀信禁足期间,违抗朕的诏令,私自外出是真,朕还不能敲打敲打了?”

刘非拱手道:“陛下言之有理,只是眼下有更重要之事。”

屠怀佳更加迷茫了,不知刘非和梁错在说甚么,陛下不是特意来抓哥哥抗旨不尊的?看起来还有其他缘由。

梁错微微挑眉,道:“屠怀信,你日前说愿为朕肝脑涂地,可是真话?”

屠怀信仍然跪在地上,拱手道:“身为大梁之臣,卑将为陛下百死不悔!”

“好。”梁错道:“朕便再信你一次,眼下的确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屠怀信道:“请陛下吩咐。”

梁错之前说自己有彻查北燕的人选,其实这个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屠怀信!

屠怀信从小跟着梁错,也算是梁错知根知底的左膀右臂,排查北燕一事,梁错自然要交给自己信任之人。

更何况,屠怀信触怒龙颜,被禁足在将军府中,朝廷上下很多人都知晓,北燕一定也听说了,一个被禁足之人,才是暗地里最好活动的人,没有人会去怀疑屠怀信。

梁错道:“朕要你暗中彻查北燕使团,看看燕人嫁女背后,是否藏着其他谋算,切记,此事小心谨慎,不可露出丝毫马脚。”

“是!”屠怀信道:“卑将敬诺。”

梁错幽幽的道:“倘或北燕嫁女的确有诈,你便把此中的阴谋给朕揪出来,如此一来,这份姻亲想必结不成……”

屠怀信眯了眯眼目,抬头看向梁错,道:“陛下?”

梁错还有后话,道:“但若你甚么也查不出来,这份姻亲还是要如期照旧,你可明白?”

屠怀信郑重的道:“是,卑将明白,卑将定为陛下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梁错微微颔首,道:“甚好。”

他说着,看了一眼屠怀佳,幽幽的道:“今日时辰夜了,你便留在此处罢,明日一早再去纠察。

屠怀信一阵欣喜,感激的看向梁错,梁错的意思是让屠怀信立留在这里和屠怀佳相处。

梁错此人是懂得恩威并施的,身为一个君主,这是必备的素养与手段,不只是要用威严压迫臣子,还要懂得他们想要甚么,屠怀信最想要的,便是与屠怀佳在一起,梁错让他今晚留下来,便是允许他们在一起,屠怀信为了这份恩德,必然也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梁错摆了摆手,阔步走出屋舍。

刘非跟在后面,同样走出屋舍,体贴的将舍门关闭,让屠氏兄弟二人好好相处,想必二人肯定有许多话想说。

刘非道:“陛下,时辰不早了,臣让驾士准备辎车,恭送陛下回宫罢?

时辰虽然的确不早了,但是宫门还没有下钥,所以此时回宫再合适不过,并不耽误事儿。

梁错眼眸微动,道:“刘卿,屠怀佳都能留在你府中过夜,朕难道留不得?

刘非难得有些纳闷,道:“陛下……要留在臣的府中过夜?

梁错道:“正是。

刘非更是奇怪,道:“小衙内是因着无处可去,臣这才收留两日,陛下……并非无处容身之人,再者,明日还有朝参,陛下需得早起,留在臣的府中过夜,实在不合算。

梁错:“……

梁错心头一阵发梗,若是旁人听说梁主要留下来过夜,一定欢天喜地,扫榻相迎,恨不能梁错多住几日,与梁错打好干系,多亲近亲近才是。

可是刘非呢?

刘非竟然要赶朕走,且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梁错道:“刘卿,你难道忘了,昔日里屠怀佳那小子可是心仪与你的,日日追在你后面跑,你还留他在此过夜,怎么?轮到朕,便不可在此过夜了?

刘非听得一阵茫然,越听越是听不懂了,奇怪的道:“陛下?恕臣愚钝,小衙内心仪于臣,和小衙内留在此处过夜,与陛下留在此处过夜,可有甚么关联。

梁错:“……关、关联……

关联便是,梁错心里头酸溜溜的,仿佛像是炮制的酸菜,不知怎么的,发酵的几乎冒泡儿。

刘非又道:“且……小

衙内真正心仪之人乃是屠将军,并非是臣。”

梁错一阵语塞,想他即位成为大梁之主之后,很少语塞,揉了揉额角,最后干脆道:“刘卿,朕今日打算留下来过夜。”

刘非迟疑了一下,拱手道:“是,臣敬诺。”

他回身对方思道:“方思,你去将屋舍洒扫出来,请陛下下榻。”

“不必了。”梁错用很是平易近人的口吻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实在太过麻烦了,朕今夜便下榻在刘卿的舍中,与刘卿……同榻。”

刘非实在无奈,不知梁错哪根筋搭错了,分明明日一大早便有朝参,从丹阳宫的路寝殿到朝参大殿是最合适的,从自己的太宰府赶回朝参大殿费神费力,不知梁错到底是如何想法,才打算留下来夜宿。

刘非跟着梁错走入屋舍,道:“请陛下下榻。”

说着,退到一边站着。

梁错很自然的坐在榻边,拍了拍旁白的空位,道:“刘卿,别站着,这里是你的屋舍,你难道想要在那处站着一夜?”

刘非想了想,的确,这里是自己的屋舍,若是站一夜,明日还要上早朝,自己这身子骨儿绝对吃不消。

于是刘非干脆走过去。

梁错挑起唇角,舒展开自己的双臂,微微仰起头来,道:“刘卿,侍候朕更衣就寝罢。”

刘非从未侍奉过旁人,但脱衣服而已,大差不差。

于是刘非抬起手来,“唰!”一下解开梁错的蹀躞衣扣,沉重的革带吧嗒掉在软榻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刘非并不害羞,很自然的将梁错的外袍脱下来,露出梁错被轻薄内袍包裹着的,充斥着肌肉的年轻身躯。

二人距离很近,梁错故意挺起胸膛,展示着自己挺拔的姿仪,他还记得刘非在饮醉之后,对自己的姿仪可是赞不绝口的。

“陛下……?”刘非只觉得腰间有些麻痒,低头一看,梁错的手掌摸在自己的腰上。

梁错笑起来,道:“既然刘卿替朕更衣,那么礼尚往来,朕……也替刘卿更衣,如何?”

刘非有手有脚,不需要旁人伺候,更衣这事儿从来都是自己完成,他刚想要拒绝,梁错却不容他拒绝,唰双手一分,直接将刘非的衣衫退了下来。

与其说是更衣,那动作凌厉,

带着一些粗暴与急切。因着刘非的革带与蹀躞还未解开,衣襟退下,全部卡在纤细的腰间,层层叠叠的衣袍,柔软的仿佛脱落的花瓣。

梁错的眼神陡然深沉,吐息粗重,嘭一声,迫不及待的将刘非压倒在软榻上,亲吻着他的耳垂,用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容拒绝的道:“刘卿,今夜朕伏侍你,如何?

梁错已然与刘非发生了几次亲密的干系,他完全摸清了刘非的脉门,刘非喜爱自己的颜色,屡试不爽。

梁错故意压低了嗓音,心中得意,朕都这般“做作了,刘非还能不上钩?

一时屋舍中寂静无声,只剩下暗昧的烛火,悄声跳动着。

梁错等了半天,没听到刘非的回应,低头一头,气得头皮发麻,刘非竟然睡着了!

无错,刘非睡着了,陷入了沉沉的梦想之中。

他很困顿,眼皮沉重,一沾到软榻,根本顾不得拼命现弄自己颜色与身材的小奶狗,瞬间沉入了睡梦之中,确切的说,是沉入了预示之梦中……

【树影摇曳,天色灰蒙蒙的一片。】

【天色还未大亮,清晨的馆驿寂静无声,便是连仆役也未曾开始走动。】

“馆驿?刘非环视四周,布置很是眼熟,这里的确是馆驿,丹阳城中专门供外来使团下榻之所。

刘非蹙眉,自己怎么会来到馆驿?

【踏踏踏——】

【急促的跫音,来人却故意放轻了脚步,有些偷偷摸摸,走两步顿一下,戒备心极强。】

刘非根本不必躲闪,因着在梦境之中,来人根本看不到自己。

【北燕的使者弓着身,哈着腰,鬼鬼祟祟的向前走来,体态奇怪,仿佛怀中揣着烫手的山芋。】

那使者十足眼熟,正是北燕使团之中的一人。

【北燕使者一路来到偏僻的墙根之下,果然,他怀中有东西,在自己怀里掏了两下,将一个包裹的严严密密的布包拿了出来,蹲下来,仔细将那布包放在墙角的狗洞之处。】

“狗洞?刘非蹙眉。

【北燕使者将布包放好,再三确认,随即站起身来,他本已然离开,很快还是折返回来,面露犹豫纠结之色,迟疑片刻,颤巍巍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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