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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至亲

小说:

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

长生千叶

分类:

穿越架空

天空蒙上一层浓浓的白雾,暴雨倾盆而下,碎裂的雨帘噼噼啪啪的泼洒在地上。

梁错坐在路寝殿中,透过户牖看向窗外,不知为何,雨水下得他心烦意乱,好似有事发生一般。

梁错干脆放下朱批,起身在路寝之中散一散,这般大的雨水,梁错向来不喜潮湿,自然是不会出门的。

他来到太室的门边,几个侍候的寺人侍女藏在太室外面的东墙边躲懒,因着梁错批看文书之时,不喜被人打扰,这些子宫人一般都是在太室之外侍奉,空闲之余,便偷偷说些闲话。

“诶,你听说了么?”

“甚么事情,又这般神神秘秘?”

“我听说啊……太宰着急忙慌的去了医官署,不知是谁害了重病?”

“嗨,甚么太宰去了医官署,你必然是听错了,根本就是太宰进了医官署,听说是昏迷被人抬进去的!”

“啊?!竟有此事?”

“是啊,千真万确,听说太宰积劳成疾,突然昏迷在政事堂,好几个在政事堂侍奉的宫役都看到了,太宰这才进了医官署……啊!拜见、拜见陛下!”

几个宫人还在津津有味的谈论,嗓音陡然变了调子,咕咚全都跪在地上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臣不是有意躲懒,陛下饶……”

不等宫人们求饶完毕,梁错打断他们的话头,沉声道:“太宰病倒了?在医官署?”

“是是是……”宫人赶紧点头:“小臣是如此……是如此听说的,太宰好似是病……”

不等宫人再次说罢,梁错心窍咯噔一声,顾不得潮湿的雨帘,大步走出路寝殿,呵斥道:“愣着做甚么?摆驾,去医官署!”

“是!是!敬诺!”

*

“郎、郎主……你……”方思震惊的看着刘非,微微张着嘴唇,呆若木鸡,一时竟无法消化这般巨大的消息。

刘非倒是镇定,平静的道:“无错,我才是你们口中的北燕四皇子。”

方思更是震惊,他的眼眸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干涩的颤抖了好几下,颤声道:“郎主……郎主为何要告诉方思这些?”

刘非道:“你是个聪敏的孩子,机敏善变,若不然如此,陛下也不会将你安插在我的身边做眼线,对么?”

方思垂下头去,抿着嘴唇,目光躲闪,看起来心虚至极。

刘非又道:“你既如此聪敏,又在我的身边为事,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你迟早会发觉,与其届时被发现,不如我现在坦坦白白的告知于你。

方思喉结滚动,颤声道:“郎主不怕我……我去告密么?

刘非轻笑一声,告密?正因着不希望方思去告密,刘非这才兵行险着,来了一出以退为进。

“你会么?刘非侧头看着方思,顺手给他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锦被,道:“你会去陛下跟前告密么?

方思迟疑了,嗓音卡在哦喉咙里,一时说不话来。

陛下对于方思有救命之恩,如不是梁错,如今的方思恐怕已然沦落成为嬖童,永远也摆脱不了自己的悲剧,他想报答梁错。

然……

刘非待他也很好,因着刘非是现代人,并没有甚么门第高低的思想,从不轻看方思,方思打心底里觉得刘非与众不同。

方思死死揪着被角,咬着下唇。

“陛下驾至——

便在此时,寺人尖锐的嗓音传来,梁错竟来了医官署!

方思狠狠吃了一惊,震惊的道:“陛下来了?!

刘非也不知梁错为何突然前来医官署,微微垂了垂眼目,随即镇定的道:“方思,如今陛下到了医官署,你若想揭发于我,我不拦你。

刘非堪堪说完这句话,便听到踏踏踏的跫音,脚步声略微急促,梁错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大跨步进入医官署。

暴雨不断,梁错黑色的衣袍阴湿滴水,水珠顺着鬓发滚下,湿透了衣领,昔日里如此讨厌潮湿之人,如今却浑然不觉。

他走到刘非面前,一把握住刘非的手掌,上下打量刘非道:“刘卿害病了?害得甚么病?怎么不躺下?医士何在?

刘非难得露出一丝丝迷茫,竟是听不懂梁错一连串的问话。

害病?

刘非并没有生病,之所以前来医官署,是因着方思发热晕倒,刘非送他前来医治,哪想到禁宫以讹传讹,传着传着便走了样子,传成大冢宰刘非昏厥病倒,被送进了医官署。

刘非的手掌被攥得死紧,对上梁错忧心的目光,一瞬间刘非更是不解,这个传说

中的顶级残暴反派,在……关心我?

刘非道:“陛下,臣并未害病。”

“并未?”梁错伸手试探刘非的额头,但他堪堪冒雨而来,掌心微凉,总觉得梁错的额心发烫。

“陛下,臣当真没有……唔!”

刘非刚要解释,梁错收回手来,双手捧住梁错的面颊,倾身而来,直接用额头抵住刘非的额头。

刘非和梁错都是高鼻梁,尤其是梁错,不只是额头,二人的鼻梁轻轻磨蹭,带起一股战栗的酥麻之感,刘非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不热?”梁错松了口气,道:“万幸没有发热。”

刘非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拱手道:“谢陛下关怀,臣当真没有害病,是臣的随侍方思发热昏厥,臣这才送方思来医官署治疗。”

梁错这时候才注意到,的确,病榻上躺着的人,是方思无疑。

梁错蹙眉看过去,方思的目光稍微有些躲闪,赶紧垂下头去,磕头道:“小臣有罪,给陛下与太宰添麻烦了。”

梁错挥了挥手,道:“罢了,只是害病,何罪之有?”

医士从外面走进来,拱手道:“太宰,药方开出来了,您看……?”

刘非回头看了一眼方思,既然选择以退为进,干脆再退一步,于是接过医士的药房,道:“陛下,臣随医官前去看药方,告退一会子。”

梁错摆手道:“去罢。”

于是刘非随着医士离开医官署的小舍,屋舍中一时间只剩下梁错与方思二人。

咕咚!

方思再次跪下,他张了张口,本该向梁错坦白刘非的身世,可是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来,嗓子里仿佛卡住了一根鱼刺,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方思心中迟疑,自己若是揭发了大冢宰的身份,身为北燕人,还是北燕的皇子,北梁决计容不下他。

可,可北燕便容得下他么?

北燕的六皇子堪堪即位,如今根基还不稳固,倘或突然杀出了四皇子,六皇子如何才能高枕无忧?无非是斩草除根,杀死刘非,这样才能安心入睡。

方思死死攥着拳头,一时没能说话。

梁错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抖了抖自己潮湿的袖袍,也有些出神。

方才只是听说谣传,以为刘非害了

病,便不顾风雨,急匆匆跑来医官署,要知晓梁错最为厌恶潮湿,还有不轻的洁癖,但凡是沾染了泥水的地面,他都嫌弃无比,更不要说一路趋步而来。

梁错看着自己被雨水湿透的下摆,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嫌恶,朕这是怎么了?为何听到一点子关于刘非的传闻,便会如此挂心?

刘非看了药方,请医官署帮忙煎药,回来之时便看到方思与梁错二人在大眼瞪小眼。

“陛下。”刘非拱手。

梁错这才回了神,道:“医士如何说法?”

刘非回答道:“回陛下,只是风热,用两副药便好。”

梁错点点头,道:“刘卿身子骨弱,平日里也要仔细。”

刘非垂首道:“是,谢陛下关怀。”

踏踏踏——

又是一连串急促的跫音,有人急切的冲入医官署中,众人朝门口看去,来人竟是北燕大司马祁湛!

祁湛浑身湿透,显然是冒雨前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刘非,刚要上前,却又看到了站在一畔的梁错,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无错,祁湛亦是听说了“谣传”,同样以为刘非病倒昏厥,被人送进医官署,这才慌慌张张的跑来探看。

祁湛乍见刘非无事,狠狠松了一口气,敛去自己慌乱关心的神色。

“燕司马?”梁错蹙眉道:“燕司马何故这般着急?可是有甚么要紧事?”

祁湛反应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道:“外臣见过梁主,实不相瞒,使团中有些使者出现了不服之症,外臣特来医官署,想请几位医士前去诊看。”

“原是如此。”梁错点点头,但很显然,身为秉性多疑的君主,梁错并不相信祁湛的借口。

堂堂北燕大司马,身边没有带任何侍从,一个人单枪匹马冲进医官署,还被淋成了落汤鸡,若不是十万火急,天塌下来的大事,何故能让祁湛如此?

梁错不着痕迹的追问:“不知……使团中何人生病,能令燕司马这般心急如焚?”

祁湛眼眸微动,轻笑一声,道:“说来惭愧,乃是外臣的嬖宠。”

梁错挑了挑眉,立时想到了那日献舞的美艳讴者。刘非这般冷漠不近人情之人,还帮助过那个讴者,果然是楚楚可怜之辈,十足招惹人心。

梁错

笑道:“没想到燕司马还是多情之人。”

祁湛道:“让梁主见笑了。”

梁错没有再追问道:“朕亲点两名医士随燕司马回馆驿。”

祁湛拱手:“多谢梁主。”

他说罢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的越过梁错看向刘非快速的上下浏览了一番见刘非不似是病倒的模样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为了不惹得梁错的怀疑很爽快便离开了。

梁错还有文书需要处理坐了一会子也离开了医官署。

方思垂着头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

刘非轻声道:“为何不在陛下面前

方思沙哑的道:“我……我……我不想。”

刘非又问:“为何不想?”

方思使劲摇头眼圈发红哽咽的道:“郎主对方思恩情深重从未……从未有人这般对待方思我若将此事说出必然会陷郎主于两难方思……方思不想害了郎主。”

他说着似乎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刘非叹了口气自己以退为进的法子成功了且效果甚佳但刘非的目的并非惹哭方思只是活下去。

刘非伸出手轻轻抱住方思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上一下一下的拍着方思的后背仿佛安慰一般道:“你还在发热别哭了。”

“郎主……”方思听到刘非的安慰哭的更是“凶残”泪水很快湿透了刘非的肩膀嗓音十足的委屈道:“郎主对方思如此好方思却是个狼心狗肺的坏胚方思根本不配侍奉郎主……”

刘非轻轻擦掉方思的眼泪道:“你是坏胚那我也不算甚么好人这不是正好了么?那么从今往后你也不必侍奉于我……”

他说到这里方思的哭声立刻止住了眼神更加委屈呆呆的道:“郎主是要……要赶方思走了么?”

刘非却摇头道:“不是要赶你走不让你侍奉我是因着以后你我并非主仆而是至亲。”

“至亲?”方思喃喃的道。

刘非道:“你我虽无血缘干系但我们知晓对方最大的秘密能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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