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凝视着梁错,眼底里一时泛起复杂的情绪。
那日祁湛藏身在立柜中,清清楚楚的看到梁错与刘非拥吻缠绵的模样,在祁湛的眼中,刘非分明是为了掩护自己,才委曲求全,以至于让梁错这个昏君得逞。
祁湛咬了咬后槽牙,深吸了两口气,终于放开了刘非。
梁错搂住刘非,将人向后带了两步,自己插在刘非与祁湛中间,阻隔了祁湛的视线。
刘非拱手道:“拜见陛下,陛下怎么来了?”
梁错很自然的道:“今日奏本处的文书不多,朕便来凑凑热闹,燕司马,你不会不欢迎朕罢?”
祁湛冷漠的道:“梁主驾临,外臣荣幸之至。”
“那便好。”梁错道:“燕司马,请罢。”
“梁主,请。”祁湛拱手,错后一步。
梁错没有再推脱,拉住刘非的手,二人一并登船,上了画舫。
梁错身为大梁天子,本是不参加这次游湖燕饮的,管事的官员根本没有准备梁错的席位,这样一来,便少了一个主席。
梁错在主席上坐下,刘非想要依次顺延一位,哪知梁错拉住他,道:“刘卿,便坐在朕身边。”
刘非看了一眼梁错的席位,席位倒是宽阔,只是梁错身材高大,若是两个成年男子坐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
刘非说道:“臣惶恐,这不合礼数。”
梁错却笑道:“无妨,朕叫你坐,便坐下来。”
最后梁错与刘非共坐一席,如此一来,其他官员也不必顺延一位,都按照提前规制好的席位坐下来。
果然,席位虽然宽阔,但刘非还是觉得两个成年人坐在一起有些“拥挤”,梁错的膝盖若有似无的总是碰到自己,夏日的衣袍又薄又软,刘非的膝头一阵麻一阵痒。
刘非侧头一看,梁错另外一边分明还有空间,非要朝自己这边挤过来,刘非挪一点,梁错挤一点,愈发的过分。
身为臣子,刘非又不好直接开口对梁错说:你往旁边挪一点,屁股怎么那么大!
刘非:“……”忍一下,屁股大又不是梁错的错。
“梁主。”北燕使者笑眯眯开口:“不知外臣上次提及的结亲一事,陛下考虑的如何?”
刘非拿着筷箸的动作
微微一顿,结亲……
是了,梁错将要迎娶北燕的国女为正宫夫人,明媒正娶,结发为妻。
一想到此处,不知为何,刘非心窍里有些古怪,微微发闷,就好像……好像自己的玩具,突然被旁人抢走了一般。
刘非摇了摇头,梁错这个模样,怎么可能是玩具?
梁错下意识看了一眼刘非,提起结亲,心底里冒出一股心虚的错觉,咳嗽了一声,道:“今日风光正好,咱们便不谈正事,独独欣赏歌舞,岂不是妙事?
北燕使者也是明白人,看来北梁还没想好要不要联姻,便没有再追问,而是哈哈赔笑道:“是是是!梁主说得对!说得对!欣赏歌舞,咱们欣赏歌舞!
刘非端起羽觞耳杯,轻轻呷了一口,酒酿甘甜,未回十足浓郁醇厚,若是放在平日里,他并不馋酒,也没有甚么酒瘾,但今日便是很想饮酒。
于是刘非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酒酿,酒水并不上头,看来只是淡酒,身后的女酒立刻满上耳杯,刘非便又端起来浅浅的饮了几口。
三杯下肚,刘非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种轻飘飘雾蒙蒙的感觉,这酒水合该不上头才是,刘非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醉了。
“刘卿?刘卿……?
刘非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侧头去看,是梁错。
梁错一双冷漠的狼目中隐含着担忧的神色,道:“刘卿可是饮醉了,脸这般红?
刘非酒气上头,感觉梁错的掌心凉丝丝的,好舒服。
使劲摇了摇头,刘非努力维持着清醒,道:“陛下,臣……臣不胜酒力,想先告退。
梁错担心的道:“既是醉了,方思,扶你家郎主去歇息。
方思赶紧上前,搀扶起刘非,离开了宴席,往画舫的船舱而去。
祁湛盯着刘非离开,心中担忧不已,看刘非面红的样子,合该醉得很厉害,他想去看看,但又唯恐梁错看出端倪。
祁湛忍了一会子,借着更衣的借口起身,离开了宴席,往船舱而去。
“大司马!大司马!
祁湛路过画舫的甲板,一个北燕使者从后面追上来,笑得满面谄媚,卑躬屈膝的道:“小人见过大司马!
祁湛微微蹙眉,此人是使团之中的一员,但官阶微末,祁
湛完全叫不出他的姓名。
北燕使者道:“大司马这是要去探看北梁大冢宰?”
祁湛眼神瞬间凌厉,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道:“何出此言?”
对方谄媚道:“大司马,其实小臣看出来了……那北梁的大冢宰刘非,颇有几分姿色,无论是脸蛋儿,还是那身段儿,那是风流又勾人,小臣也是男子,懂得大司马的心思!所以……”
“所以?”祁湛忍耐着心中的怒火。
对方又道:“所以……小臣方才偷偷在刘非的酒水中,加了一些好料,这会子,那北梁的大冢宰,怕是已然欲*火缠身!只要大司马勾一勾手指,看他还如何拿乔做势,还不是要乖乖儿的伺候大司马?”
祁湛沙哑的道:“你给刘非下药了?”
对方没看懂祁湛眼中的狠意,沾沾自喜的道:“请大司马放心,虽只是一点点好料,但保管大司马今日顽的尽……啊!!”
那官员还未说完荤话,突然惨叫一声,也只是一声,很快所有的嗓音全部憋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息。
祁湛一手掐住对方的脖颈,手臂上青筋暴突,臂力惊人,直接将人举了起来。
“嗬……嗬……”那官员脸色涨成了带血的猪肝紫红,使劲踢着腿,眼珠子暴凸几乎要跳出来。
祁湛冷声道:“对殿下不利的人……都要死。”
噗通——
湖水发出一声轻响,一道黑影掉入了水中,瞬间淹没的无声无息。
祁湛掸了掸手,冷漠的看了一眼渐渐平息下来的湖面,转身大步离开甲板,朝着船舱飞奔而去……
方思扶着刘非进入船舱的屋舍,别看只是画舫的屋舍,但布置的奢华旖旎,软榻芬芳,挂着清雅的帷幔。
“郎主,小心……”
刘非脚步虚软,仿佛踏在棉花上一般,脑海中还晕乎乎的,说不出来是醉酒,还是难受,尤其是胸腹之中,无名烧起一把火焰,蒸腾的刘非燥热不堪。
“唔……”刘非倒在榻上,方思扶着他还未来得及起身,被刘非一拽,方思一声轻呼,险些压到了刘非,赶紧撑起手臂,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哪知下一刻,刘非双手捧住方思的面颊,白皙纤细的手掌,掌心却一片火热,仿佛要将方思融化一般。
“方思……刘非轻唤了一声,软绵绵、轻飘飘,嗓音轻柔,温柔至极,仿佛一把羽扇,轻轻的挠饬着方思的心窍。
梆梆!
方思心窍狠狠一抖,面红耳赤,不知为何,总觉得郎主这软绵绵的嗓音听起来很……很羞人!
“郎、郎主……你饮醉了,方思去给你端醒酒羹来。
方思想要离开,又被刘非一把拽住,这次刘非干脆双手一搂,抱住了方思的腰身。
方思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大喊出声。
“方思……刘非又唤了一声,道:“你身上……好凉。
方思嗓音哆哆嗦嗦,道:“是、是郎主饮醉了酒,定然是有些热的……郎主?!
方思一句话还未说完,嗓音陡然拔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连忙放开捂着嘴巴的手,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
“热……唔,好热……刘非这般说着,竟解开自己的衣领,胡乱撕扯着,三两下将衣袍扯得凌乱,因着是盛夏,外袍单薄轻便,刘非这么胡乱的一扯,竟是连白色的内袍也一起扯开了,露出殷红单薄的身段儿,风光无限旖旎。
“刘卿,朕……
屋舍的门扉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梁错站在门外,保持着推门的动作,说了一半的言辞戛然而止,眯着眼睛,看着屋舍中衣衫不整的二人。
梁错眼看祁湛离开了宴席,他不知祁湛去了何处,万一是去寻刘非呢?祁湛那个模样,仿佛不安好心似的。
梁错干脆也起了身,同样借口更衣,离开了燕饮,径直朝画舫的屋舍而去。
他来到屋舍门口,门扉虚掩,也不见有人在门口伏侍,干脆直接推门进去,哪成想,便看到了这样令人误解的一幕。
“陛下?!
梁错冷冷的扫视着二人,沉声道:“退下。
“是……方思不敢异议,赶紧垂首退下去,将屋舍的门扉关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面,逃跑似的离开了。
梁错一步步走近香榻,刘非似乎感受到有人接近,伸手去抓,握着梁错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轻声感叹道:“好凉快……
梁错心头一震,一股冲动席上头顶,甚么都顾不得,刚要狠狠吻下。
便听刘非呢喃道:“方思……你的手怎么……变粗糙了?”
梁错:“……”
梁错心口还是一团火气并非是欲*火而是怒火气得他头皮发麻。
“方思?”梁错捏住刘非的下巴让他睁眼看自己道:“你仔细看看朕是谁?”
“唔……?”刘非歪了歪头唇角化开宛若春水的笑容成功的令梁错心口的怒火再次转变为欲*火便在梁错第二次要吻下之时……
刘非道:“你不是方思你是……祁湛对也不对?”
梁错:“……”
梁错被气得哈哈干笑抹了一把自己的面颊道:“祁湛?你竟把朕当成了祁湛?好啊那个祁湛朕便知他不安好心眼儿!”
梁错这次改为双手捧着刘非的面颊
刘非歪了歪头缓慢的眨了眨眼目软绵绵的道:“陛下?”
刘非的轻唤仿佛缓缓流淌的溪水磬人心脾又勾人心痒一直酥麻到梁错的心窍深处方才被唤错两次的怒火竟是不争气的一瞬间烟消云散土崩瓦解只剩下一丝丝甜滋滋的味道。
梁错笑起来道:“终于识得朕了?”
刘非纤细的食指戳了戳梁错的胸口认真的点点头道:“无错……好大是陛下。”
梁错眼皮狂跳两记难道……刘非是因着朕的胸才识得朕的?不是脸面么?
刘非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身形一晃直接靠进了梁错怀中面颊枕着梁错的胸肌轻声喟叹:“果然好大好舒服……”
梁错一时间竟有些沾沾自喜无错不管是因着脸面还是因着胸膛总之朕是独一无二的。
于是梁错循序诱导的问:“刘卿你觉得是朕的胸大还是祁湛的胸大?”
“嗯?”刘非迷茫的看向梁错似乎觉得梁错这个问题很无聊。
梁错催促道:“刘卿你回答朕。”
刘非被问的不耐烦挥了挥手指尖轻轻的勾勒着梁错的胸膛线条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自是你的。”
梁错心中那种莫名的愉悦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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