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想欺负他
“刘非,你听好……”
“朕喜欢的……”
“……赵清欢……”
昨日庆功宴,刘非的的确饮多了酒,如今还有些宿醉之感,但他自认为没有断片儿。他昨日将梁错认成了抱枕,做了许多“奇怪之事”,今日一大早便回想起来,因此自认为没有断片儿。
除了那些“奇怪之事”,刘非记得请清清楚楚,梁错昨夜还十足郑重严肃的告知自己,他喜欢的……
是赵清欢。
刘非目光淡淡的看向梁错,书中的残暴大反派的确喜欢赵清欢,这并不令人吃惊,但昨夜开始,梁错便一直对自己强调他喜欢赵清欢,今日见了面,还问自己记不记得,还想多说几遍给自己听?
难道是在示威不成?
“甚么?”梁错难道有些迷茫,一时愣是反应不过来,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呆若木鸡。
刘非平静的道:“陛下昨夜便强调了许多遍,臣记得清清楚楚,因此无需陛下再强调。”
“清楚?”梁错终于回过神来,道:“不是,你都记得甚么?”
刘非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道:“臣昨夜饮酒失态,并非有意亵渎陛下,请陛下放心,臣知陛下心有所属,心意已决,从今往后,臣绝不会做出任何越钜之事。”
“等等,”梁错拦住刘非,道:“你误会了,朕的确心有所属,可那个人……”
梁错头疼不已,感觉自己必须解释,立刻解释,否则后患无穷,误会会更大。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听“踏踏踏……哗啦!”一声,梁翕之慌慌张张的冲进营帐,大喊着:“陛下!陛下!太宰你也在啊,赵主的移书送来了!”
刚刚梁翕之逃跑似的快速离开幕府大帐,走出老远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晁青云还未从幕府中出来,不由啧了一声,脑海中不听使唤的浮现出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
梁翕之的脸颊登时通红一片,使劲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不能想了!”
他说着,便要回到自己的营帐,刚打起帐帘子,梁翕之动作卡顿,万一晁青云追到自己的营帐怎么办?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还是……还是被晁青云
“威胁的,实在太丢人了,今日根本不想看到晁青云。
于是梁翕之灵机一动,干脆不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往军机营帐而去,反正自己要处理军中公务,在军机营帐逗留一天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的。
梁翕之只觉自己真真儿聪敏,于是脚步虚浮的走进军机营帐,一屁股坐下来……
“哎!嘶……梁翕之弹跳着瞬间站起身,颤巍巍扶着案几,嘴里咒骂着:“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晁青云,好疼……疼!我……我……
“侯爷想要怎样?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梁翕之一个激灵,瞪大眼睛看向军机营帐深处,竟有人比自己先一步来到营帐,那个人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点灯,虽是白日,但营帐里还是有些昏暗,一般有人进来都会先点灯。
那个人静静的坐在深处,仿佛守株待兔,梁翕之刚才根本没有注意。
“晁……晁青云?!梁翕之瞪大眼睛。
他想方设法躲避的晁青云,竟然就在军机营帐之中,自己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梁翕之吓得后退两步,道:“你怎么在此处?
晁青云很平静的道:“晁某也是大梁的一员,蒙受皇恩不弃,为何不能在此处?
梁翕之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想说,如果早知你在这里,我便不来了!
晁青云站起身来,慢慢逼近,寡淡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道:“侯爷可是在故意躲避于晁某。
“我没,没……梁翕之底气不足,结结巴巴:“我没有!
晁青云道:“是么?
梁翕之梗着脖子道:“当然了!我、我我、我为甚么要躲着你?真可笑,孤又没……没犯法!
晁青云淡淡的道:“因着侯爷想要睡完晁某就不认账。
“谁想睡……梁翕之脸色绯红,结结巴巴的道:“谁想睡完不认账?!而且也是你……你睡的我!
晁青云又笑了起来,道:“侯爷请放心,晁某是会认账的。
梁翕之脸色更红,几乎能滴血,咬牙切齿的道:“孤不需要你认账,你快走!
晁青云挑眉道:“侯爷好生奇怪,此处乃是军机营长,晁某也可在这里处理公文,为何要晁某离开?
梁翕之心说,好
好好,你不走,我走还不行么?
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刚走一步,因着动作太猛,身子酸软的厉害,“啊轻呼了一声便要摔倒。
“侯爷当心!晁青云反应很快,一步踏上去,直接将梁翕之搂在怀中。
梁翕之没有摔在地上,反而跌倒在晁青云怀中,他睁大眼目,感受着晁青云近在咫尺的吐息,便好似……好似昨夜一般,缠绵而辗转,令人不禁脸红心悸。
梁翕之一时忘了挣扎,乖乖的躺在晁青云怀中,睁大眼睛,仿佛一只忘记炸毛的小奶猫,晁青云轻笑一声,慢慢低下头去,二人的嘴唇若有似无的碰在一起……
“侯爷!侯爷!
老将军急匆匆打起军机营帐的帘子,惊喜的道:“侯爷果然在此处!
梁翕之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咚!与晁青云狠狠撞在一起,梁翕之的脑门一片通红,感觉撞得头晕眼花,但来不及想太多,一把推开晁青云。
“有……哈哈……有事儿么?梁翕之一副刚才甚么也没干的样子,尴尬的说道。
老将军根本没有发现甚么端倪,举着一样东西,道:“侯爷快看!是探子送来的赵主移书!
梁翕之瞪大眼目:“这么快便送来了?
同样有此惊讶的,自然是梁错。
梁错道:“这么快便送来了?不是说明日才道么?
他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梁翕之,打扰朕的急事,朕急着向刘非解释,不然误会便大了!
梁翕之干笑道:“明日送来是保守估计,移书重要,探子也是怕有所闪失,马不停蹄,不敢怠慢。
刘非接过移书,展开来查看,冷笑一声道:“赵主果然是个狠人,这移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伏杀赵舒行之后,还要将他所有的部下全部坑杀,一个不留。
梁翕之点头应和。
刘非奇怪的看向梁翕之,疑惑的道:“侯爷你的额头,怎么红了?
怎么红了?还不是因着老将军突然出现,梁翕之做贼心虚,被撞红的?如果此时刘非看到晁青云,可能会看到同款红脑门……
“没、没事啊!梁翕之哈哈一笑,随口胡编乱造:“就……就撞门框上了,没看清楚而已!
“门框?刘非
更加奇怪,但凡长眼目的人,会撞在门框上么?
梁翕之架不住刘非审视的目光,强硬的道:“那个……孤没别的事,回军机营了。”
刘非道:“臣正好与侯爷同去。”
“刘卿。”梁错拦住刘非,道:“朕还有事儿要与你说。”
方才的误会还没解除,梁错可不想表白变挑衅。
刘非停住脚步,奇怪的看着梁错,似乎想等着梁错开口,但梁翕之还在一旁,梁错并不想让第三人在场。
刘非微微蹙眉,道:“陛下,军机紧急,若是无事,臣便先告退了。”
梁错:“……”
于是梁错眼睁睁看着,刘非离开了幕府大帐……
刘非离开幕府,和梁翕之一同来到了军机营帐,晁青云还在帐中,梁翕之一看到他,仿佛惊弓之鸟,吓得后退两步,连忙道:“对、对了太宰,孤突然想到,还没去练兵呢,哎呀时辰不早了,孤先走一步了……”
不等他说完最后半句,梁翕之已然调头便跑,不愧是习武之人,飞奔而去。
刘非和晁青云需要一起部署营救赵舒行一事,晁青云将舆图与海图拿出,划出押解的路线。
晁青云道:“按照赵主移书上所说,这里便是动手伏杀北宁侯之处。”
刘非点头道:“此地偏僻,果然适合伏杀,正好也适合咱们提前埋伏。”
梁错见刘非离开,心中忐忑难安,在幕府中转磨了好几圈,终于还是离开幕府,往军机营帐而去。
他来到军机营帐附近,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趴在营帐外面,耳朵抵着帐篷,似乎正在偷听。
梁错大步走过去,手掌拍在那人肩头。
“嗬——”梁翕之吓得一个激灵,险些蹦起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叫的声音太大,把军机营帐里面的人给惊动。
梁翕之回头道:“陛下?”
梁错挑眉:“你在此处,鬼鬼祟祟做甚么?”
梁翕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我没……没有鬼祟啊,只是……路过!路过!”
梁错才不信他只是路过,顺着帐帘子的方向往里看,一眼便看到了刘非与晁青云,二人面色严肃,指点着案几上的舆图,合该是正在讨论正事。
梁错轻笑一声
,刘非一脸严肃的模样分外惹人,昨夜他主动伏在朕身上的模样,也是如此这般的严肃认真。
想到此处,梁错收敛了笑容,侧头凉飕飕的看了一眼梁翕之,都怪梁翕之出来捣乱,否则此时朕已然对刘非解释清楚了……
*
哒哒哒——
马匹运送着囚车,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山间小路。
赵舒行脖颈上架着厚重的枷锁,被关押在囚车之中,他面色平静,眼神犹如止水,犹如死灰,不见一丝波澜……
天色阴暗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卷到头顶,遮蔽了最后的日头,让山间的小路也变得恍惚起来。
“这里……”赵舒行开口了,轻声道:“这里不是回都的路线,对么?”
负责押送的士兵一惊,回头看向囚车。
赵舒行慢慢抬起头来,道:“其实孤早就猜到了。”
赵舒行生在宗族,长在宗族,从小看惯了尔虞我诈,他虽素有仁义之侯的美称,但并不代表赵舒行便傻,其实他心里甚么都清楚,甚么都明白。
赵主以将士们为要挟,只要赵舒行离开,回京受审,便不牵连任何一个人,不会追究将士们的责任,于是赵舒行别无选择。
可赵舒行心里清楚,赵主不想让自己回京,甚么受审,只是借口罢了。
赵舒行轻笑一声,抬头看向天空,那厚厚的乌云,仿佛自己此时此刻的心窍,被阴暗蒙蔽,压抑的密不透风。
他轻声道:“别耽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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