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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洗澡

小说:

红方总是试图洗白我

作者:

酒酿旺旺

分类:

现代言情

他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让这间屋子恢复到能住人的程度。

“好累。”七号打了一个哈欠,瘫在房间光洁照人的地板上,生理性泪花挂在睫毛上欲掉不掉。

“去洗澡。”黑泽阵嫌弃般用脚尖踢了踢少年的腿,手边放的是鱼冢三郎给两人刚买的新衣服。

“我就这样在地板上睡一晚——哈啊——”七号实在是没法动弹,宁愿去参加一次游戏场考核都不想再进行第二次大扫除了,说完还虚遮着嘴巴再次打了一个哈欠。

“……”银发青年沉默了一下,弯下腰提溜着对方的衣服把人拖进了卧房连带的浴室。

七号死鱼一般任由他动作,反身半跪在瓷砖上,甚至嘴里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没有门把,大放厥词:“要来帮我洗澡吗,阵。”

水龙头被打开,冷水瞬间浇了人满脑袋。冬日里的冰水攻击带来的杀伤力不是说笑的,少年一个激灵,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跳了出来,脑子里什么瞌睡虫都死光了。

“如果你是残废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洗澡。”黑泽阵站在一边,抱胸看着人冷笑,目光在少年的四肢上滑过,威胁道。

因为穿着外套也不方便活动,七号早就将上身脱到只剩下一件宽大毛衣。

被打湿的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冰水洇湿了浅色的毛衣紧贴着还未完全长开的胸膛,湿漉漉的,难受极了。

“……”七号默默无言地从瓷砖上爬起来,将水温调热。

“知道啦,我洗就是。”卷毛少年十分委屈道。

银发青年关上了浴室门。

黏在身上的毛衣被扒下,被打湿的工装裤也脱掉,少年在热水的冲刷下舒服得喟叹一声。

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是隔壁那小狗腿下午去超市购置好的,嘁。不过那又怎么样,黑泽还不是和我更亲近,小弟是比不上搭档的。

七号揉搓着头上的泡沫,薄荷的清爽扑鼻而来。

头发好难洗,似乎长了点,明天用剪刀修掉一点吧,也不知道黑泽是怎么能忍受扎小辫的长度的。

水珠顺着脸颊划过锁骨与胸口,少年低头,在浴室蒸腾的热气中看见心脏上的皮肤那乱七八糟的陈旧刀痕,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偶然还能梦见那个实验员拿着往下滴血的手术刀站在捆绑台前,脸上是疯狂扭曲的炙热神色。

胸口难以忍受的割裂疼痛,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很快就溢满了手术台,嘀嗒嘀嗒往下坠着,

在金属的床下开出血花。

地上碎着一支注射器,玻璃碎片上还有几滴莹莹泛光的蓝色液体残留。

睁开眼就只能看见刺目的白芒照明灯,晃得视网膜晕涨,心跳在胸膛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疯狂鼓动。

旁边站着的是拿着手术刀,一脸兴奋的凶手。

“你是CPH4-117,是我的专属实验品。不要再想着过去了,我会不高兴的哦?”

“即使是偷偷把名字刻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也没有用呢。”

“你现在只要认识我一个人就够了,然后成为我最崇高的——。”

凶手在小孩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怜惜地啄去疼出的冷汗,就好像刚刚他没有拿着手术刀用力划烂对方的胸膛,几乎要将那颗心脏生生剖出来。

但无论怎样拒绝,大脑储存的记忆依旧渐渐如同潮水褪去,鲜活的灵魂平息,有再多的不甘也无可奈何,一切都散为了无形的烟。

七岁的小孩静静地躺着,就像是一具只会呼吸的苍白人偶,睁着无神的黑眸望着顶端的照明灯,光在虹膜中反射,像是破碎的海,无声地流出眼角。

他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正在哭,但视网膜却深深印下了站在床边的那张脸。

是凶手,是敌人,是永远不会放过的家伙。

七号站在水流中抹了一把脸,低低的笑声顺着喉音滚了出来,消失在浴室哗啦的水声中。

他知道这些伤疤下有什么。可能是自己过去的名字,也可能是到最后一刻也不想忘记的那个家伙的名字。

但这些伤疤不可能像翻阅一本书,它们无法被单独揭起,无法被单独抹去,像是烙痕一般牢牢锁着最底端的名字,缠绕着,密不透风。

七号在梦里无数次冷眼旁观着那场抹杀。

那个被束缚带捆着四肢与腰腹牢牢钉在实验台上挣扎着的小孩,他的那些痛苦、不甘、愤恨、无力,他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活下来的是作为CPH4-117的实验体,而不是那个在泪流满面中死去的孩子。

但是,这不妨碍给那个小孩报仇。

七号伸出手指,在被蒙上蒸腾水雾的镜子上画出一副笑脸,但水珠立刻往下坠着扭曲了它。

在那个扭曲的笑脸中,他看见了自己睁着一双血色的眼眸,里面映着胸膛上数条丑陋狰狞如虫一般的疤痕。

少年哼着歌穿着柔软睡衣出门——那个叫鱼冢三郎的家伙买的,还是恶心的嫩黄色!他鸡蛋里挑骨头地想到。

银发青年正在客厅里吹着自己的头发,显然他已经先一步在另一间浴室洗完。

少年反向跨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叠搁在椅背顶端。黑色的卷发坠着些水珠,隐没在毛巾里。

“名单上的那些人,阵有想好怎么办吗?”

在电吹风隆隆的运转声中,他将下巴搁在小臂上,问道。

“全都杀了。”黑泽阵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发丝,如流银般从指缝中滑过,就好像在说明天吃些什么。

“好棒,我也是这么决定的。”七号弯起眼眸,“我可是很想见他们一面啊。”

但话是这么说,接下来的几天少年几乎要在房间里无聊到长蘑菇。因为没有一家店会用童工!而没有启动资金根本无法实现远大目标。

这样不行。

七号托着腮帮蹲在地上,脚趾郁闷地抠了抠地板。他看着黑泽阵在门口穿好西装外套,阔膀蜂腰窄臀,一米九几的俊傲身高,银发小辫搭在肩前锁骨上,嫉妒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可是没办法,没人会招一个十四岁少年当童工,尤其是亚裔脸庞在这里十分显嫰的情况下。

这是黑泽阵这几天里的第三份新工作。

频繁换老板也是没办法,因为上一个老板已经被他揍进重症监护室了。

少年扒着窗口探出脑袋,黑泽阵已经离开了。昨夜下了雪,外面的世界被披上很好揉捏的伪装皮。他的心中蠢蠢欲动,但房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好烦。”他嘟囔一声,不太情愿地给人开了门。壮硕的青年像是俄罗斯的大熊一般堵在门口,脸上却带着憨笑。

鱼冢三郎,会给自己买嫩黄色鸭子图案睡衣的讨厌鬼(重音),是黑泽阵指名给自己补习人类社会日常知识的老师(重音)。

比如看见在外面即使再不爽也不能当着很多人的面掏出枪来崩掉那人脑袋——但是可以揍到他不能自理。

比如想要什么东西就要花钱买——在能保证不会被留下证据的情况下可以直接抢。

比如……

想要离家出走。

七号撑着脑袋听鱼冢三郎对着电脑叽里呱啦讲课,一心二用,将附近的逃家路线在脑海里勾勒出来。

按照以往经验,黑泽阵会在下午三点左右被老板开除回来,只要在这之前回家,就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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