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不行么?”温小凡心里不断抗拒,周熠明明那么有钱,为何偏偏执着于他这点微不足道的积蓄。
“不行。”
“可,可这是我的钱....”
坚持不到五秒,温小凡还是苦大仇深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钞票。
如果他胆子大一些,或许可以偷偷藏起几张。
但他手指哆嗦着,终究是不敢。
万一被发现了.....有那么一瞬,他想过携款逃跑,可念头刚起,周熠那灼人又令人沉溺的温度便浮现在脑海,让他无法割舍。
当钱被周熠面无表情地抽走,他心情骤然低落,仿佛头顶聚拢了一片化不开的浓重乌云。
然而审判才刚刚开始。
他被无形的压力钉在沙发上,接受周熠的盘问。
几句简单的交代后,对方便精准地抓住了他话语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漏洞。
臀腿处隐隐传来钝痛,温小凡垂着头,忽然不愿提及那套情侣装。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小声道:“我买了衣服.....然后,遇见了沈昕。”
“沈昕?”周熠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听不出波澜,眼神却沉了沉。
“你们说什么了?我猜猜。”
他俯身贴近,指尖捻上温小凡柔软的耳垂,声音轻得像耳语,“她是不是说,喜欢我,要和我结婚,让你识相点离开?”
看着温小凡无法掩饰的震惊,周熠了然,又问:“那你是怎么回她的?”
沈昕的话语在他脑中回响:
“周熠没有心,或者说他只在乎自己,在他眼里只有利益与交换,你和他在一起你会受伤的,他更适合和我结婚,我们各取所需关系会很稳固。”
...........
“你能保证他永远不变心吗?你能保证不会彻底惹怒他吗?他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没说什么。”他嗫嚅着,却清晰地看到周熠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冷光。
耳垂上的揉捏忽轻忽重,让他后背沁出冷汗。紧接着手腕一紧,他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起,带向隔壁的空房间。
看着周熠拿出装备放在桌前,撕开包装,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给细针消毒。
温小凡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双腿发软,几乎依靠本能向后挪动,“哥...不要,我怕。”
那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节修长,将擦拭过的消毒巾精准抛入垃圾桶。
周熠抬眸看他,冷淡道:“打个耳洞而已,怕什么?”
“过来。”
温小凡摇头,他对所有侵入身体的冰冷器械都有着天然的恐惧,这也是他不愿治疗的原因之一。
然而,周熠只是静立原地,深邃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枷锁。
明明出口就在几步之外,他的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连目光都不敢与周熠对视,仿佛他的抗拒,本身就是一种需要被纠正的错误。
“小凡,你想让我等多久?我的耐心有限。”
温小凡几乎是拖着僵直的腿,挪了回去,缓慢地坐下。一只手死死抓住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当冰冷的金属钳夹住他的耳垂时,温小凡急促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周熠覆着布料的小臂上。
他像被捏住后颈的幼兽,双手徒劳地扒着对方的胳膊,语无伦次地求饶:“哥,我错了....”
虽然他也不知是哪里错了。
“别动。”
那平稳而低沉的声音,瞬间抽走了他所有挣扎的力气。
他不敢动,感受着冰凉的液体再次擦拭皮肤,耳边只剩下自己失控的心跳,震耳欲聋。
余光里,周熠的手腕稳定地微动。
下一瞬。
一道尖锐的刺痛精准地刺穿耳垂,紧随其后的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疼么?出息。”
温小凡在一种大事已过的虚脱感中低声哽咽,觉得周熠过分极了。
分不清是耳朵更疼,还是那颗被反复蹂躏的心更疼。
对上周熠那似乎含笑的眼眸,他嘴角失控地向下撇,精神在短时间内剧烈起伏,胃里积攒的所有委屈和愤怒猛地窜上头顶,抬眼几乎是哽咽着喊了出来:“疼死了!"
那套偷偷买来的情侣装,我再也不会给你了!
他在心里发誓。
随即意识到语气有些凶,他立刻怂了吧唧地低下头,小声嗫嚅道:“真的....疼。”
头顶传来轻响,那副手套被扔进垃圾桶。下一秒,他的下巴被抬起,那张令他无措的脸忽然靠近。
吻落了下来。
“还疼么?”
温小凡抿了抿唇,又、又不是止痛药....
可未等开口,柔软的触感再次覆上。
心脏失控般狂跳。
温小凡的皮肤从脖颈红到耳根,一幅呆愣地害羞表情让周熠觉得很有趣,周熠低笑着指腹轻揉那发烫的耳垂。
“给你买个耳钉,怎么样?蓝宝石,还是黑曜石?”
“银色吧,”他注视着温小凡额角的疤痕,指尖轻轻拂过,眼神柔和了几分,“会很衬你。”
一滴泪迟缓地落下。
温小凡抽了抽鼻子,“真、真的吗?”
从没有人说过他好看。
“嗯。”
*
温小凡望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瘦削,银色细耳钉在耳垂上泛着冷光。
还剩四天——苏旭的警告像悬在头顶的钟,时刻提醒着他要离开了。
他慢慢收拾行李,离别的伤感压倒所有情绪几乎将他填满。
最近嗜睡症愈发猖獗,白天总要昏睡三四回,身体像安了块朽坏的电池,很难维持正常的日常活动。
他强迫自己少给周熠发消息,当作提前练习失去。
打开衣柜,熨帖平整的衣物挤得满满当当,从夏到冬,从休闲装到定制西装,整整三大衣柜都是周熠为他添置的。
而他自己那几件保暖衣物,只蜷在角落,寒酸得可怜。
他默默叠好收进包,关柜门的轻响像一声叹息。
周熠的好总是一阵一阵的——时而滚烫,时而又冷得像不存在。
他沮丧地承认:不是不想发,睁开眼就想听见周熠的声音,想钻进他每分每秒的生活。
可发七八条消息,才能换他一条回音。
温小凡只能安慰自己:他太忙了。
他们已经三天没见了。
胡思乱想间,行李已收好——一个纸箱,两个手提袋,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温小凡拉开抽屉,放入一个红色的护身符,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他的,他想偷偷留给对方。
合上抽屉后,温小凡仔细检查一圈,就看见躺在桌角的红色购物袋。
这几天,一得空他就不自觉地晃到阳台,失神地望向楼下大门。
门每一次被推开,都能让他心跳一空,随即屏住呼吸仔细辨认。
一次又一次,都不是周熠。
但今晚,周熠在。
他咬咬牙,一狠心,拽着衣服一鼓作气地小跑冲到周熠的房间门口。
站在门前,温小凡喘着气,腿突然很沉,似乎抬个脚趾头都费劲,他在心里骂自己太没用了。
温小凡在周熠的房门外反复徘徊。他几次鼓起勇气想敲门,手抬起又放下,终究没能落下。
几分钟后,他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
“小凡?”路过的赵管家将视线从红色袋子上移开,扶了扶镜框,温声道,“我正要去找周少,一起吗?”
不容他拒绝,温小凡只得被“带”回门前。他看着赵管家从容地敲响了那扇他不敢触碰的门。
门开了,里面透出温馨的灯光和舒缓的音乐。
赵管家与屋内人交谈几句便离开了,只剩温小凡独自面对门后的光影。
温小凡捏着衣服的手背在身后,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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