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处还有其他人,感觉到对方手中力气松动,温简直接抽回自己的手。由于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她闷哼一声,用左手捂住手臂。
戚明烛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有一瞬间的错愕。
方才温简出手灵敏,他都忘记了她的手臂还处于受伤的状态。
想了想,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温简,“这是宫中御医特调的伤药,涂抹在伤口处会好得快一些,对疤痕也有淡化的作用。”
温简盯着那瓶药没动,“我的伤就不劳世子关心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药中下毒?民女的命虽不值钱,却也只此一条,还是谨慎些的好。”
戚明烛弯了弯眼睛,故意讽刺道:“下毒之举恐怕还是温姑娘更擅长些,又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温简简直觉得好笑,也确实笑出了声,“我又怎能比得过世子殿下,惯会装模作样,黑的也能演成白的。”
应时看着话中夹枪带棒的二人,后退了两步,不敢出声。
这个温姑娘,嘴皮子可真厉害,本以为世子殿下的嘴已经够毒了,眼下又来了一个不相上下的,这二人若是成了婚,日子得怎么过啊?
意识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吃下红烛慢,戚明烛挑眉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简答:“你我做交易那日。”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于是道:“你放心,那颗红烛慢不过是普通的补药,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任何影响。”
戚明烛放下手,“如此一来,你就没有任何能威胁我的筹码了,你的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怎么没有?您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抓捕赵大刚,我不信里面没有蹊跷。”
温简道:“趁我现在还有仅存的正义之心,选择上您这条船,世子爷千万别惹我不高兴,否则我将您正在调查舅舅贪墨的事情告之于他,您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戚明烛幽幽地盯着她,女子眼中毫无惧意。
温简是趁着小厮埋土时偷跑过来的,看到应时,她便知晓对方应该不是为了跟踪她。
她率先移开眼,“看来殿下有要事要办,民女便不多加打扰了。”
她恭敬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年轻人看着即将远走的车辇,回想起方才抓住的手腕纤细滑嫩,手指轻轻摩挲,开始好奇起少女来此处的目的,故抬步跟了上去。
温简回去后看到的就是李和荞站在墓前独自落泪的场面,有小厮眼尖看到她,道:“山里坟多,阴气重,表小姐还是不要乱跑,小心受到惊吓。”
温简叹了口气,忧愁道:“我见和荞妹妹如此伤心,想到了我过世的父母,一时触景生情,不愿在这里落泪了罢。”说着,眼眶泛起一圈淡淡的红色。
小厮见此,自知多嘴,退到了一边。
天色渐暗,他们不宜在外面呆太久,可李和荞迟迟不舍得离开,温简上前规劝了许久,他们才坐上马车。
***
映雪园这几天‘热闹’非常,这种热闹全部来自于林月娇。
她之前为了试探李正围的态度,装病让丫鬟去请他,可那人拒绝了不说,自她被抬回李府,就再没来过映雪园,为此她发了好大的脾气,真的病倒了。
之后伤口接连恶化,李芳薇焦急地寻来郎中,连续喝了几日的药,也不见好转,不知是不是想多了,林月娇总觉得伤口处的痛痒更加难以忍耐了。
这才刚过去几日,她便彻底摊在床上,奄奄一息。
“姨娘。”李芳薇哭着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一勺一勺喂她喝药,喝到一半,林月娇恶心得几欲吐出,李芳薇还想接着喂,她侧了侧头。
“姨娘,你怎么了?这是郎中新开的药,这次肯定会有用的,您快喝啊。”
林月娇摇了摇头,“芳儿,你去主院儿将孙茹婧请来。”
李芳薇不解,“姨娘,你请她干嘛?她巴不得看你过的不好,我、我去找爹,请爹过来。”
林月娇惨笑一声,李正围要是会来早就来了,又何须他人请,她语气染上一点儿强硬,“听话,去主院儿,别人去,她不一定来,你亲自去请。”
李芳薇咬唇犹豫半天,终是抵不过姨娘,将碗放到枕边便跑了出去,林月娇缓缓垂下头,看着那碗药,眸光变幻莫测。
这几日林月娇过得难耐,可孙茹婧正好与她相反,可谓是春风得意,她听温简的话,许李和荞亲自给她的嬷嬷下葬,没过多久,她派人去打听,外面的人果真夸她慈善。
看到李芳薇来主院儿请她,也只是冷嘲热讽了几句,就跟着来了。
屋中药味浓郁,孙茹婧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林月娇忍住怒火,道:“芳薇,你先出去。”
李芳薇:“可是……”
“听话。”
李芳薇撇撇嘴,退了出去。
林月娇又道:“夫人,眼下屋里只有我一个连床都下不来的女人,你让孙嬷嬷跟着出去吧。”
孙茹婧拿不定主意,林月娇讽刺道:“怎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是害怕?”
“谁怕你了?”孙茹婧立马瞪着眼睛,命令道:“孙嬷嬷,你先出去。”
不得不说,这偌大的李府,除了李芳薇,林月娇最了解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这是何其可笑?她连自己的丈夫、儿子都看不懂。
不,也许从前是懂的,可他们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孙茹婧走到床前,瞥见床头那个装了一半药汁的瓷碗,神情有些不自在,就是这一瞬间,让林月娇捕捉到,她快速问道:“是你吧?”
“是你在我的药里做了手脚。”不等对方回答,她又笃定道。
孙茹婧本想否认,可屋中没有旁人,林月娇又如此笃定,她沉不住气,摊牌道:“是我又如何?老爷这么多天都没来看你,你就应该知道你犯了他的忌讳,机会来之不易,我又怎能让你轻易翻身?”
她等着林月娇的求饶忏悔,谁知对方只是轻蔑道:“你以为我死了,好日子就会轮到你?别天真了,你看看你自己,人老珠黄成什么样子了?你拿什么和外面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比?”
孙茹婧怒道:“我和老爷当初是多么恩爱,要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此?”
“你不知道吧,这几日老爷夜夜宿在主院儿,我们一家三口每日都在一起用晚膳,用不了多久,垚儿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就会超过了你儿子去。”说到此处,她心中的怒火又平息,转而洋洋得意,“可惜那时你早已身故黄泉,看不到李煜是如何被我儿子踩在脚下的了。”
“林月娇,你的所作所为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给我机会,让我杀了你,我用的招数,你不觉得熟悉吗?你还记得华欣是怎么死的吗?我不过是和你用了同样的招数而已啊。”
不知想起什么,她语速放缓,“你说,你死的时候,老爷也会向华欣死时一样大发雷霆吗?”
这句话简直戳到了林月娇的痛处,她的目色变得阴恻恻的。
孙茹婧心中解气了,来这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她笑着转身离开,行至门前,只听身后女人急急呐喊:“你真以为老爷是因为爱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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