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铭又一个人偷偷躲在花园里,坐在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上,眼泪直流。
自己的爹是大周的著名大将韩琦将军,镇守南疆,威名赫赫。
三个兄长也都生得人高马大、威武雄壮,如今三个兄长都是二十多岁年纪,风华正茂,已经跟着父亲出入军营沙场,在训练场上都是靠真本事服众的小将了。
人人都夸他的三个兄长,不愧是将门虎子。
韩玉铭十六岁,却和自己十二岁的同母妹妹一样,生得瘦弱、矮小,连皮肤都白皙无比。
他们的母亲去世的早,虽只是爹爹的一个妾,但是生得是个大美人,唯独病怏怏的,这一子一女也都继承了母亲的美貌。
可韩玉铭不喜欢这种美貌,他面目生得俊美,和妹妹走在一起,竟像极了一对富贵人家的姐妹花。
三个兄长去练武、进军营,都瞧不上和他一块儿玩。
韩玉铭心里难过,他明明也是将门虎子,可是他明白,他永远不能成为像兄长们那样。
他尝试过努力,但是他竟然对舞刀弄剑也十分不在行,无论他怎么学,那些动作总是很难记住,他心想,这辈子,完蛋了。
他还在抽泣着,肩膀一抖一抖。
十二岁的韩若安站在她哥哥面前,轻轻戳了戳他的肩头。
韩玉铭抬起头,慌忙地擦了擦眼泪,即便是自己再怎么难过,也不希望会让妹妹一同伤心。
妹妹叹了口气道:“哥哥,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所以我去求了一个很灵的神女。”
“是二百里外的一个小村落,我求大哥带我去的。”
“那个枕河村里,现在有许多人拜那个神女,据说她可以帮人实现愿望,我便去替哥哥求,希望哥哥能变得武艺高强起来,也能成为当之无愧的将门虎子。”
韩玉铭十分意外地抬头看妹妹,心中一阵难过,啜泣道:“原来……原来你都看出来了……”
妹妹坐在他身边,笑了笑道:“哥哥难过,我也会不开心。悄悄告诉你,其实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相信你自己可以的,从来不会看不起你。他们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可是……可是我就是学不会……我……好笨啊……”
鹿夏茗已经开了播,看到这一幕,咳了咳道:“不要这么灰心嘛,世界上可以学的强身健体的武艺,又不止你家那刀法一种。”
韩玉铭和韩若安齐齐抬起头,看见了虚空中漂浮的影像。
韩若安十分惊讶地捂住了嘴,良久才欢喜道:“和枕河村的神女一模一样!我拜的神女显灵了!”
韩玉铭本来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之事,但是此时看到这神奇的模样,虚空中的飘影,还有影像中那穿的有些怪异的女子模样,十分震惊。
就算是妹妹有意找人来骗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奇异的效果呀!
更何况,大周朝从来没有女子是这样的穿着!
“韩玉铭,你不是想强身健体变得厉害嘛?我现在刚好要上课了,就请你旁观看看吧。”
说罢,鹿夏茗自顾自走进了私教区。
韩家兄妹俩这才看清楚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黑色紧身的衣服,像极了那些武侠话本子里传说中的夜行衣大侠。
一根白色的带子将额头捆了起来,嗯……像极了那些不要命流汗流血的死士。
可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副奇怪的手套。
鹿夏茗上课的时候,拳套会由教练帮她紧好。
上拳击课的时候,如果和教练对打,力量会比较大,很容易损伤手腕,所以需要先用带子将手指、手掌及手腕紧紧固定起来。
然后再紧紧塞上拳套,拉紧拳套之后,两只手的关节都会紧绷起来,握紧拳头后,受力的时候不会让手掌关节发生弯折,可以免于手关节受伤。
做好了准备后,便开始了一套互相对打的拳击训练。
教练会喊每个动作以热身巩固。
其实拳击是一种动作比较简单的运动,所以学习它的门槛比较低。
鹿夏茗路上已经看过了韩玉铭的资料,明白虽然韩玉铭有意努力学习,但是韩家那种刀法其实非常复杂,也是为什么不会轻易被别人学了去的原因。
有的人并不适合那样的训练,比如天生身材不算高大雄壮的韩玉铭,舞刀会十分吃力。
但是拳击运动不一样,虽然块头大也占优势,但是灵活和闪避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环节。
直拳、勾拳、摆拳,这些基本动作都非常简单,只要掌握了发力点,即便是身材矮小的人,也可以动用全身的力量汇聚在拳头上,对敌人发出高爆发的伤害。
鹿夏茗一边十分热血地上着课,心跳狂飙的同时,那边的将门虎子韩玉铭也站不住了。
看到这样热血沸腾的画面,他骨血里那股子劲儿便沸腾起来了。
他怎么可能站着看着而无动于衷?
于是,他也跟着里面的动作学习起来。
教练不时讲授着发力的知识,他略略一听便立即领悟了。
于是很快,韩玉铭发现,基本的一些动作,他竟然都学会了。
而且,他一拳出去,竟感觉按照那种方式发力后,自己的拳头也十分有力。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这让他突然感觉到,他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用的人,他原来也可以拥有力量!
而且这些动作,竟然如行云流水一样,并没有像他舞蹈弄棒时候那种别扭的感觉。
他也没有那么笨,他竟然学会了一些!
韩玉铭兴奋地摩拳擦掌。
他转过头高兴地对妹妹说:“妹妹,原来我也可以……”
他猛然发现,一向喜欢静静呆着不喜欢看哥哥们舞蹈弄棒的妹妹韩若安,居然站在原地看着神女训练拳击的样子,着迷了一般。
他伸手在妹妹眼前晃了晃,妹妹这才回过神来。
韩若安突然迷茫地问:“哥哥……”
“神仙姐姐不也是个女孩子吗?”
“姑娘家家也可以这般厉害吗?”
韩若安低下头,看着自己被裹起来的小脚,心中蓦然痛了一下。
自己的亲娘是将军的妾室,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因此当韩若安日益长大的时候,并没有亲娘做主给她裹脚。
韩若安自然也不知道这回事,直到今年年初,她已经十二岁了,爹爹突然想起要给她看看亲事,这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疏忽之下,自己的小女儿韩若安并没有裹脚。
顶着一双天足,将军是来回哀叹踱步。
此时,伺候韩若安的奶娘斗胆献计,对将军道:“老爷,奴才老家乡里也有那女孩子因小时候没有裹脚,后来嫁不出去的。若是要给小姐寻个好人家,没有三寸金莲可是万万不行的。”
“奴才老家里的人也担心姑娘嫁不出去,于是便想了个法子,最终都能将十一二岁的大姑娘的脚重新裹起来,不出一年便能纠正成三寸金莲,此事老爷就交给奴才来办吧,保准让小姐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将军便死马当活马医,放心地交给了奶娘去办这件事。
府里已经多年没有女主人了,因此这些女儿家的事,也无人操办。
将军整日忙碌,只能听从奶娘摆布。
奶娘每日用热水泡韩若安的脚,一泡就是两个时辰,据她的说法,可以将骨头泡软。
随后,便是漫长的折磨,奶娘用一双明显小些尺寸的鞋子,硬生生将韩若安的脚塞进去,然后这样睡一夜。
每隔几日,便换一双更小的鞋来。
如此几个月下来,韩若安现在走路都颤颤巍巍,脚已经被掰得不成样子,脱了鞋袜,便是一副畸形模样。
奶娘的纠正还在继续,韩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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