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徐陆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走为上策,“我肚子疼,我去上厕所。”
余山的面瘫脸在这种时候占尽便宜,因为谁也别想看出他的真实情绪。
“我下来倒水。”他说。实际上,他内心颤了几颤,如果条件允许,他更想调头回去。
两人往反方向走,办好各自的事,又回到各自的房间,一直到11点,余山从二楼下来,准备做中饭。
一看存货,他带来的米和咸货不多了,只够中午这一顿的量。下午得去楼下购买食材。
发生那样的意外,余山绷着脸在房间里纠结思考了很长时间,徐陆光追求的真相还没水落石出,他必然要在徐陆光家待一段时间,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尴尬着也不是个事,最好的办法就是遗忘,当那件事情没发生。
男生和男生之间的感情,余山只在电视剧和电影中看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徐陆光有感觉。他想,等回到乡下,远离了,也许这种不该出现的感情就会慢慢淡却。
他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再次面对徐陆光时,他的心情还算平静。中饭做好后,他像早上一样去敲徐陆光的房门,“吃中饭了。”
徐陆光肉眼可见的不自在,吃饭时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余山本来话就极少,饭桌上两人全程毫无交流,只有碗筷碰撞和食物咀嚼声在饭桌上摇晃。
吃完饭,徐陆光自觉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
等到徐陆光从厨房出来,余山站在客厅没走,告诉他,“我下午要出去买些菜。”
洗碗似乎把徐陆光的尴尬也洗去了不少,他看起来没那么别扭了,和余山说话多少恢复了些正常,“我们小区有超市。我和你一起下去,我刚好拿个快递。”
下午4点左右,两人一起去楼下,徐陆光向余山指出小区超市的位置,自己去快递柜拿快递。
短短的不足500米的一段路,要命的是,徐陆光想的最多的还是余山。拜余山那张像是定格似的照片脸所赐,沙发上双双“敬礼”后,狼狈的窘态与他似乎完全搭不上边,只有自己饱受难堪和煎熬。
两相一对比,高下立现,徐陆光觉得自己被余山比下去了,举止不自然,太过小家子气。
所以趁着厨房洗碗的工夫,他想通了,他决定向余山学习。余山不是当没事人一样吗,他有样学样,也这么干。
这么一来,虽然心里做不到完全放下,至少面子上过得去了,徐陆光觉得挺满意。
拿完快递,徐陆光站在超市门口等余山。
等了大约七八分钟,余山拎着沉甸甸的白色塑料袋出来。他几步一回头,频频往后望,徐陆光觉得奇怪,跟着他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
“你干什么?”
在超市里余山总感觉有人盯着他,他回头,身后都是忙着挑选好菜的普通市民,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现在他从超市里出来,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更强烈了。
难道是错觉?是他多心了?
见余山不回话,徐陆光不解地问,“喂,你到底怎么了。”
这种全凭直觉的猜测暂时没必要对徐陆光说明,余山沉声回答,“没事,走吧。”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徐陆光压下怀疑,没有多问。
两人回家,余山去厨房放置食材。徐陆光把快递拿回房间拆了,打开鞋盒的一瞬间,他猛地扔掉盒子。
盒内原本应该躺着的42码男士运动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盒子的死老鼠。老鼠死状不一,断头的,断肢的,流血的,完好的。这里头或许放了抑制臭味的东西,二三十只死老鼠的尸体堆在一起,腥臭味却并不重。
好好的鞋子怎么会变成死老鼠,他买的是大品牌,渠道也是正规旗舰店,不可能发生这样“以桃代李”的恶行恶搞事件。但是,徐陆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是那个人存心想要吓唬他或是警示他,一切就说得通了。
原本徐陆光只是有些怀疑,他得感谢这些死老鼠,给他送来了分量极重的实锤。至少,他知道要往那个方向努力了。
*
余山正在擦拭厨房料理台,徐陆光老神在在地靠在门边,吸引他注意力,“山哥,来,给你看个东西。”
余山以为他找到了有用的照片,结果一踏进徐陆光的房间,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一鞋盒子的死老鼠。
场面相当恶心,余山极力忍着才没有吐出来。他此生最讨厌的三个动物,一是狗,二是蛇,三就是老鼠。他一刻也不想多待,立马转身走到客厅,深呼吸几口,吐出不适。
徐陆光跟着出来,他看到余山脸色苍白,急切地问,“没事吧?”
余山摇头,此刻他最关心的是,“你不报警吗?”
徐陆光脸色莫名:“自家人,没必要报警。”
受死老鼠的启发,余山越发觉得刚才在超市被盯视不是错觉,他把这件事和徐陆光说了。徐陆光听完,眼镜亮得吓人,似火似星,声音暗沉中带着激奋,“肯定是了。”
“你最近别出去了,需要什么我去买就行了。对了,我等会要出去一趟参加一个聚会,等我回来,再和你细说。”
徐陆光拍照留存证据,然后打电话给门卫处说明了情况,老吴办事效率极快,不出半小时就带着两个物业人员到徐陆光家里核查。
住在这个小区的业主家里非富即贵,物业很尽心地为徐陆光排忧解难,他们表示会联系快递公司,尽快排查出快递在哪个环节出了漏子,让徐陆光耐心等待结果。
处理完一箱子的死老鼠后,差不多也到了出门时间,吴天易他们定的接风宴5点半开始。
徐陆光在玄关换鞋时,有些犹豫,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抛弃纠结,顺从本心跑上二楼客房,嘱咐余山,“有事打我电话,手机微信不一定能注意到。你一个人,可以吧?”
余山愣在原地,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泡在了温热的水中,让他全身温暖。除了过世的妈妈和姐姐,这么多年,徐陆光是第一个担心他“一个人,行不行”的。
余山想,如果余六强抛下他离开之前能问出这样的一句话,起码他还愿意喊他一声爸。
这种被人当成小孩子般关心的感觉,太久违了。
余山看着徐陆光,心跳在呼喊他的名字,嘴上回答他,“可以。”
徐陆光被余山眼中的光亮紧紧裹住,不想动弹。
两个人,一个在房间里,一个站在门外,两颗红心跳动着同样的节拍。随着时间流逝,围绕着他们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让人呼吸不上来。
徐陆光有事在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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