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余山主动找徐陆光。
【YS】:今天谢谢,10万块我会还给你,你的事情需要我怎么做?
大半个小时后,徐陆光回消息。
【YLG】:不用还,这是你应该得的报酬,只要能找到凶手,再加钱都行。对了,我最近在收集照片,没时间去你家。如果方便的话,你来羊城吧。吃住全包,你损失的店铺收入我也会补贴给你。
站在欠钱人的立场上,余山对徐陆光要他去羊城的要求不能说不。尽管他心里并不愿意,他还是很快回答。
【YS】:可以。明天不行,我后天8号过去,给我你的地址。
徐陆光发来一个地址。
两人谈话到此结束。
今天徐陆光没有问他为什么需要10万,而是立马打钱过来,对此余山挺感激的。
虽然那家伙确实有钱,他也确实有事让自己帮忙,但是帮他解决了当时的困境是真。
余山开始后悔那天不应该直接“发脾气”让他走人,也许换成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指出他的不对更好。
除了面对余六强,余山几乎不会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徐陆光的话一出口他的火噌地就上来了。
这里头的确有徐陆光话中对赵冬燕不尊重的缘故,但更深层次的原因,余山还没弄明白。
余山按关了灯,一双眼睛在窗外淡薄的月光印照中发出温柔细碎的流光。
余六强终于从他的生命中退场,他心中裹挟着父爱的浪涛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余山觉得轻松极了。妈妈和姐姐会赞同他的做法吗。会吧,毕竟她们早已对余六强失望之极。
余山转而想到,长这么大,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望树乡的县城,这么多年他一直守着家里的小铺子,窝在乡下,对城市的概念很淡,他只从电视和手机中观瞻过大城市的繁华。这次出远门,勉强就当开阔一下视野好了。
只要有照片,徐陆光追求的真相很容易水落石出,如果没有照片,他待再长时间也没用。余山给自己的期限是两个星期,两星期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得回来,他还要开店挣钱还债。
第二天,余山为他的暂时离开挨家挨户地向村里的主顾们解释,大部分人都很惊讶,各种猜测都有。
“是不是怕余六强回来找你麻烦?肯定是因为他,你才要走的。”
“你把店关了,还开吗?你还回来吗?”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啦?”
……
余山耐心解释,不是因为余六强,是上次在他家住宿的朋友邀请他去羊城玩;店只是暂时关闭,两个星期后他就回来了;外面没人。
他们舒了一口气,放心了,只有独居的王奶奶表现得格外伤心,“小山,你走了,我缺东西了找谁去哦。”
余山去她家厨房一看,上次送来的两袋米才吃了一半,米是足够的,一桶油还剩下大半瓶,酱油才开封,只是盐罐子里的盐见底了。余山回家给她送来了5袋盐,王奶奶要给钱,余山摆摆手,大步走远了。
小娘宋桂兰很支持他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关键是赵冬燕也在羊城,所以她满腔热情地鼓励余山去找赵冬燕吃吃饭看看电影,联络一下感情。
余山很难保证一定会做到这点,他没点头,也没应好,只是应答了小娘嘱咐他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别被人带着干坏事的担忧。
晚上他把二楼相邻的两个房间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在心里对妈妈和姐姐短暂的告别。
8号早晨4点50分,查看了水电表,关好家里的阀门,余山就出门了。他没有坐过高铁,怕误事,直接坐的汽车。昨天他小叔,也就是余洋的爸告诉他,每天早上5点10分,他们街道上就有一辆直达羊城的汽车。
十月的清晨,冷气往骨子里钻,雾霾湿冷,余山穿上了薄羽绒,背上背的是他高中时的书包,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他的换洗衣服,他左手上还拎着一个硬纸壳袋,里面全是一些咸货和吃食。
一层厚重的黑罩住了大地,冷风无孔不入。余山手套包裹下的手部皮肤都沾了冷意,变得微微僵硬了。余山拒绝他们开车送他,他一手跨着食物的袋子,一手打着手电筒照亮,就这样一路走到了街上。
等坐在开了空调的汽车车厢中,余山身上的寒冷渐渐消散,全身瑟缩在一起的毛孔在暖和中慢慢舒展开。
他靠在椅背上,合上眼。耳畔中传来阵阵高声交谈,混着嘈杂的乡音,余山居然睡了大半路,他自己惊讶得不行。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车窗外满目金灿灿的阳光,阳光下高楼林立,金碧辉煌;道路广阔,车流如炽,如堆挤在一起的玩具车;人们穿着光鲜,笑语灿烂。
这里没有一丝乡下的影子,强烈的陌生感和微微的排斥感排山倒海般涌进余山的心中,很明确地,他不喜欢城市里的这种繁华,他开始想念乡下的红砖房和沾满灰尘的三轮车。
车子已经进入羊城,正在往汽车站的方向行驶。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羊城汽车总站到了。余山顺着车站的指示牌,找到坐出租车的候车室,他对羊城完全陌生,坐公交太费时间,只能打的去徐陆光发给他的地址。
司机师傅是一个爱笑的中年大叔,听完余山报的地址,打了一个方向盘,就开始笑呵呵地和他攀谈起来,“小伙子,去找亲戚啊?”
余山面无表情:“不是。”
他偏头扫了一眼余山,“那是去工作的?是去做保安的吧。”
余山继续面无表情:“不是。”
司机师傅估计从来没见过这样言简意赅且始终冷脸的乘客,几个回合下来,也就不再浪费热情了。沉默着开到了目的地。
余山站在镶刻着“星辰花苑”四个大字的小区门口,有些理解司机师傅对他的判断和猜测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小区,且不说里面一座座白亮光鲜、造价不菲的高楼,就是正对着大门的那两排长长的、茂密葱茏的绿树就自带富贵的气质,余山盯着树看了一会儿,还是不认得它的品种。
也许是他驻足观看的姿态太过自然,在门卫室喝茶的老吴一脸不虞地走过来,“你从哪来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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