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
月月虽然知道眼前的帅哥是她哥哥,可是长大后的哥哥给她的感觉太陌生了,她对他还没有什么感情。
徐陆光一梗,他确信余山的眼睛里是笑了的。原本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在他面前袒|露脆弱纠结不已,但是他转念一想,今天在他面前已经丢了好几次脸,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徐陆光万分珍视地再次握住月月的小手,问出了埋藏在他心里十年的问题,“月月……如果哥哥做错了事,你会原谅哥哥吗?”
月月想都不用想,很快就说,“如果你知道自己错了,有好好反省,也说了对不起,那就可以了啊,妈妈不是说知错就改好孩子嘛。”
“月月 ,哥哥,我,对不起你。”你出事的那一天,你要我带你一起去玩,我不应该不耐烦地推掉你的手,我应该答应你,我应该对你更耐心一点,我应该是一个更好的哥哥才对。
听到徐陆光向她道歉,月月很好奇,“你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你干了什么坏事?”
她纯粹是小孩子的好奇,语义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徐陆光却一时无言,真实的理由说不出口,只能借着由头,“我今天给你拍照的时候不应该说你丑的,其实你一点也不丑,你最漂亮。”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月月的小尾巴快要翘起来了。
徐陆光看着月月摇头晃脑,得意非凡的小模样,心里涌进一大波酸软带刺的情感。
这么多年,他推开月月的场景在他脑海里不知回放过多少次,像是一部悠长的电影掐头去尾只剩下这一个片段重复播放,他愧于和任何人提及,连妈妈也不敢告诉。
在月月出事后的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都在痛苦自责中睡着,一开始眼泪会自动流下来,后来眼泪没有了,只留下空洞干涩的眼眶和无边无际的懊悔愧疚。他13岁就学会了失眠。
现在他终于能当着月月的面道歉,尽管事实不会改变,月月不会活过来,但至少他的眼里又有了泪水。
月月手背一烫,连着被烫了好几下,她吓了一跳,这是眼泪吧?月月指着徐陆光的头顶,惊奇地对余山说,“哥哥,他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徐陆光明显是触到了伤心处了。余山点了点月月的小手背,冲她摇了摇头,她不知是不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居然嘿嘿嘿笑起来。
听到她笑,徐陆光倏地背过身去,用手背擦拭眼泪,收拾妥帖之后,回过身来又是一条骄傲的好汉,他轻轻地推了推月月的头,“切,你傻啊,那是鼻涕,我有鼻炎,你忘了?”
他小时候确实有鼻炎,15岁那年,他爷爷给他找了一个国外的专家,才把这毛病根治了。
“嗷。” 月月皱眉苦脸,信以为真,她弯着手背,把手伸到徐陆光身上抹干净了,她真生气了,“你真恶心,为什么把鼻涕流在我手上。”
话音刚落,张牙舞爪发脾气的月月突然消失了。余山牵着她的左手五指轻颤,没有了那只热乎乎的小手,他的手心似乎真的有了凉意。
这次不用余山提醒,徐陆光也知道是时间到了。一个小时真的好快。他怅然若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余山是个外人,心里尚且有触动,更何况是徐陆光。
他没打扰徐陆光,自己起身回了房间。
从床上捞起手机一看,和他相亲的女生赵冬燕发来微信,时间显示是十分钟前。
【冬天的一只燕】:余山,我明天要回去值班了,你有时间去羊城找我玩,我带你逛逛。
羊城?好熟悉的城市名,余山想起来了,徐陆光他们就是羊城的,他们第一次在他家的饭桌上就邀请他去羊城吃羊排。没想到赵冬燕在羊城工作。
自相亲后这两天,他们每天会聊个几句话,话题一般由赵冬燕起,余山只用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就行了。
小娘宋桂兰问他对赵冬燕的感觉,她说赵冬燕一家对他都很满意,如果他也有意,就好好和人姑娘谈,争取年底就结婚。
对着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小娘,余山没有藏着掖着,实话实说,“她挺好的,可是我一时半会还没有那个心思,我和她说了,她说不成也可以做朋友。”
听完他的话,宋桂兰叹了一口长气,她拍了拍余山的胳膊,颇为语重心长地说,“小山,不是小娘唠叨,你得慢慢把你的心调过来,不然再好的姑娘你都会错过。家里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总念着,对你不好,你妈……家里人在天上看着也不好受。”
余山不知道小娘是怎么和女方家人那边说的,仅从赵冬燕和他的聊天记录中,他感觉目前她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和他沟通的,她很有分寸,从不谈相亲或感情问题,余山虽然心里不自在,但尚能接受。
余山知道自己心理上出了问题,他正在尝试从自己的壳中爬出来,敞开心扉和他人正常交往。
【YS】:好,有机会一定去。
【冬天的一只燕】:那好,我等你哈。
余山不能确定这个“我等你”是否一语双关,凭直觉他认为不应该回一个“好”字,于是祝福她,“祝你一切顺利。”
【冬天的一只燕】:OK,收到!同顺,同顺。
今晚份的聊天到此为止。余山坐在床上看了一会新闻和视频,视线所及之处突然落下一片阴影,他抬头,徐陆光正靠在两层床之间的爬架上,目光直直地看向对面,余山只看到他的侧脸和浓密的睫毛。
四周寂静无声,平日田野里叫个不停的小昆虫安静下来了,屋外的大马路上没有轿车、三轮车在飞驰,连房间里的蚊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就是在这种安静得有点不正常的氛围中,余山第一次发现徐陆光长得很精致,不是女生气的精致好看,而是一种良好环境培育出来的干净和贵气。
接受到余山“火热”的视线,徐陆光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撇头望向他,“我们上次是不是忘记付你钱了。”
多亏了徐陆光,余山完全被带跑了思路,不用体会偷看被抓包的尴尬。
“是。”
*
徐陆光在月月消失后,心情低落,连从椅子上起身的劲儿都没了,就那么摊着,刚好有时间回微信里的一大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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