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柳！听说你进了魁地奇球队。”晚餐长桌上，马尔福高兴地跟柳时哉打招呼。
坐在他旁边的一位斯莱特林女生自觉地端起自己的食物，把位置让给走过来的铂金小王子。马尔福坦然入座，他的两个胖胖的跟班把他旁边的人赶走后坐下。
“是的，弗林特告诉你了？”
“当然，”他伸手倒了一杯果汁，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小羊排，“我真是无法理解霍格沃茨为什么不允许一年级学生加入魁地奇球队，明明我飞得比很多高年级都要好。我明年一定会加入你们的，希望到时候我们共事愉快。”
柳时哉安静地听他抱怨，不得不说，马尔福的口语听来是一种享受：“好的，我很期待。不过我其实第一次接触魁地奇，弗林特刚才指导了我一下，但我还是有些不得要领，希望比赛的时候不要因为我动作不标准给学院扣分。”
马尔福笑了：“你们东方人真是喜欢谦虚，不过我喜欢你。你有实力，谦虚就是优点了。”
柳时哉微讶地扬眉：“出乎我意料的评价，马尔福先生，谢谢你。”
“或许，”马尔福停下动作，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志在必得的骄傲，“你不介意我称呼你为斯森？”
柳时哉了然，举起杯子对他示意，笑道：“不介意，德拉科。”我斯莱特林的新朋友。
柳时哉刚出饭堂就被两颗一模一样的红脑袋拦住了。
“晚上好呀，乔治、弗雷德。”他被推进一间空教室。
“晚上好——”
“飞行能力惊人的老蛇——”
“听说你在飞行课上救下了哈利——”
“或者说和哈利一起被麦格教授捉到了——”
弗&乔：“然后——你就加入了魁地奇球队！”
柳时哉点头：“是这样，你们也知道了？”
弗林特是逮着人就说这件事吗？
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明显，双胞胎对视一眼，一齐道：“我们可不是从那家伙得来的消息——”
“那你们……”
“伍德告诉我们的——”
“他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
“我们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
“击球手——”
“哇，好巧啊。我也是击球手。”柳时哉跟他们击掌，“有什么保持平衡的技巧吗？我现在连扫帚都不太会用。”
脸又被捏住了。
“老蛇，别想从我们这探听到什么——”左边的说道。
“我们的嘴可是很严的——”右边的接上。
“谁叫我们是立场对立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呢——”两边一起道。
“哎呀，被你们发现了。”柳时哉摸摸他们的头，解放了自己的双颊，“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一直立场对立吗？为什么？”
虽然这俩孩子皮，还话唠，但很听话，一摸脑袋就乖乖收手了，可可爱爱。
“哦，可怜的东方人。”
“还不清楚这个经久不衰的传统。”
“硬要说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但是你不觉得斯莱特林大多不亲切吗？”
“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毒蛇们。”
“谁知道会不会在睡梦中咬你一口。”
“还喜欢嘶嘶叫。”
“其实——”看他们越说越起劲，柳时哉将手放在他们头顶，揉了揉，“这是偏见。蛇肉很好吃，泡酒也很有疗养功效。小蛇蛇们虽然骄纵，但都很可爱。”
双胞胎齐齐噤声，露出一口苹果下肚结果看见半条虫子的表情：“可爱——”
“这就是学院归属感吗，老兄？”
“我不清楚，但我大受震撼，乔治。”
“话到这里——”
“我突然想到——”
两双眼睛齐刷刷盯住他：“我们给你的糖吃了吗？”
“没有。”柳时哉承受着两个十三四岁男孩压上来的重量，心平气和站在原地，“赫敏劝我珍爱生命，我只能谢谢你们的好意。”
“哦——吃里扒外的小母狮。”
“虽然她说的没错。”
“但你已经被我们逮住了。”
“所以——”
“你不吃也得吃了！”
他被按在椅子上，肩膀上挂着一个双胞胎，另一个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摊着手掌：“糖呢？”
“好吧好吧，怕你们了。”柳时哉无奈地从储物镯里拿出那两颗糖，“吃之前我总能知道它们分别有什么作用吧？”
“吃了就知道啦——”面前那个拖长声调，贱兮兮道，“在你出生命危险前我和弗雷德会及时送你去医疗翼的。”
小兔崽子。
柳时哉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唔。”骤然变大变长的舌头顶开嘴唇掉到腿上，一圈一圈叠起来。
柳时哉：“……”
乔治掏出羊皮纸记录症状，弗雷德在他耳边心情很好地哼歌，两个人都不着急的样子。
舌头还在不停地长长，所幸没带出涎水。柳时哉伸手拨了拨，软趴趴的，乔治头也没抬地轻笑一声。
……有点像白无常。柳时哉不着调地想，余光瞥见角落的白色身影，一愣。
白色身影不急不缓地飘过来，一条红色的长舌头垂在胸前，柳时哉抬头，看到白无常苦笑颜开的苍白面容，正冲他行礼打招呼。
……说曹操曹操到。不过他乡遇故知，也是美事一桩。柳时哉高高兴兴地回了礼，眼睛都弯起来，引得双胞胎莫名其妙地看过来：“梅林，老蛇疯了？”
柳时哉安抚地拍拍他们，转而面对白无常。怕吓到人，他没出声，只使眼色。
——你怎么跑英国来了？出差？
白无常点头，对他打手势——亡于异邦的鬼魂也归地府管，需无常领路。
——会迷路？
——会，且易被坏东西拐走。
——坏东西？
“游荡恶魔或堕天使之流。我也不甚了解，地狱太乱，不成体系。”黑无常突然冒出来插了一嘴，“你这舌头怎么了？”
——恶作剧，有时效的。
“新奇玩意。”黑无常抛着勾魂锁，“有段时间未见你，原是跑来这上学了。此地也如归吟老弟的道观一般教你捉鬼？”
——那倒没有。不过这里到处可以看到幽灵，幸好都是外国的，不然有的忙。
“在理。”黑无常勾住白无常肩膀，“要事在身，先走一步。改日找你玩。”
从黑白无常出现到消失，不过一两分钟。不像柳时哉，双胞胎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黑白无常，更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只觉得柳时哉有些眼角抽筋。
舌头恢复正常后，双胞胎笑嘻嘻地向柳时哉示意另外一颗糖，他开始喷鼻血，五分钟后止住。
“嗯，嗯，非常好。”乔治满意地收起羊皮纸，“配合默契啊老蛇。”
“你是第一个没有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的实验者。”弗雷德给他捏肩，手法还挺熟练。
“上次纳威哭了多久来着？”
“记不清了，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边哭边写遗书。”
“为表歉意——”
“我们决定——”
“任命你为我们的长期实验者。”
？
柳时哉手上不停地收拾擦鼻血的纸团：“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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