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柳时哉快速地思考,决定坦白:“院长,我英语不太好,你的话又修辞太多,以后骂我不妨直说?”
斯内普看起来很想撕了他,但碍于师德(应该是)选择留他狗命。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片刻,他低沉道:“油嘴滑舌,禁闭加一个星期。现在,滚回你的寝室,不要让我在宵禁后再看到你!”
求生欲驱使,柳时哉飞快地滚了,一直到转角,还能感觉到斯内普杀气腾腾的目光钉在他背后。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如芒在背”——字面意义兼实际含义。
第二天晚上八点,柳时哉准时敲响地窖的门。斯内普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面前堆满了羊皮纸,他恶狠狠地打了一个T,这才正眼看过来。
桌子堆满了倒霉学生的倒霉论文(其中就有他一份),柳时哉站在其前笑眯眯:“中秋快乐,斯内普教授。”
一碟精致的手工月饼安静地待在储物镯里,不过看魔药教授的表情应该是没有给出去的机会了。
斯内普脸上的不爽出现了一瞬微乎其微的停滞,目光移向柳时哉明媚灿烂的脸,扬眉:“中秋?”
“我们那边的节日,在月亮最圆的一天阖家团圆,好日子。”
斯内普扯扯嘴角,应该是一个嘲讽的微笑:“在这个月、圆的好日子,希望来自东方的柳先生能好好处理鼻涕虫——那他卑微的教授将比过中秋还要快乐。”他抬下巴示意墙角两个黏糊糊的大桶。
他词汇量真的好大哦。
柳时哉用磕磕绊绊的变形咒变出一个小马扎,磨刀霍霍向鼻涕虫,一刀一只,刀刀毙命。鼻涕虫在地窖昏暗的光线下拼命扭动,像极了师父炸厨房那天在沸锅里扑腾的黄鳝。
他记得鼻涕虫不但可以吃,还有一定药用价值,隔三差五就能看见岳闻川从乾坤袋拿出这玩意炼药丸。儿时不更事,也曾和师兄师姐漫山遍野捉鼻涕虫,放在自己小臂上看它们慢腾腾爬,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但经此一役,他相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与这种生物命里犯冲。
越想越糟心,柳时哉转而乐观地开解自己,生活不止有眼前恶心巴拉的药材,还有远方惨遭师父毒手的佳肴。
情况没有好转——不但恶心,还有点馋。
他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点大,惊动了窝在椅子上改论文的老教授。
老教授像一只大蝙蝠飞过来,立在他旁边,将他完全笼罩在阴影下,黑沉沉的眼珠子对准他手上的动作。
柳时哉久违地回忆起考试时监考老师站在身旁弯腰看他试卷的催人尿下,仿佛下一秒就会听到老师叹一口气,然后对全班同学说“大家做题目的时候一定要审题,尤其是大题”——该死的他那时候就在写大题。
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鼻涕虫抓住这线机会,扭身滑落,扑通掉回木桶。
“……”
柳时哉面不改色地将逃兵捉回来,手起刀落。
“非常精彩,柳先生。或许你还记得你是在处理魔药,而不是在充满小精灵的厨房砍菜切瓜——因为你的笨拙,你的老教授不得不中断自己的事情,来告诉你正确的手法。”
柳时哉一阵胃疼:“……辛苦了,我敬爱的斯内普教授。”
一声轻哼,手中的刀被抽走:“喜欢泡厨房并不代表你的手指足够灵活,不是吗?看我的动作,小子。希望你不要愚笨到毁了我剩下的这一桶魔药材料。”
哦,他发现自己频繁夜游去厨房了。
草率了,当初就不该嫌麻烦解除隐身,哪怕隐身符不好画。他早该知道走廊的画像会告密。
柳时哉乖乖坐在小马扎上,看斯内普迅速地处理了两只挣扎的鼻涕虫,然后将刀甩回给他,一脸不耐地直起身,变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根根擦拭手指。
手法确实不一样,但处理后的鼻涕虫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柳时哉盯了一会,决定无脑跟老师走:“我知道怎么处理了,斯内普教授,谢谢你的指导。”
之后斯内普似乎跟他杠上了,隔三差五就关禁闭,在阴暗的地窖墙角处理各种大开眼界的魔药材料,还有阴阳怪气的丰富句型磨练他的听力,是身心的双重考验。短短两个月,他的知名度直逼大明星救世主,成为众人心照不宣的那个“蛇王新宠”(听说这个称号当天他做了一宿被鼻涕虫淹没的噩梦,非常感谢)。要不是身在斯莱特林,学院分已经阵亡了。
当然斯内普还有点良心,万圣节给他放了假。柳时哉摩拳擦掌地等待开饭,视线扫过热闹得仿佛掀翻天花板的格兰芬多长桌,一凝,再仔细地看了一遍。
赫敏不在其中。
虽然被斯内普压榨了几乎所有的晚自习时间,但是白天没课的时候赫敏也会来找柳时哉补习,她甚至定制了一份专门针对英语薄弱学生(在此特指柳时哉)的学习计划,每天按头打卡。今天下午她没有出现在他们图书馆惯常的小角落,直到现在。
以往赫敏有事来不了都会托同学来监督柳时哉,今天下午就是如此。但向来注重准时吃一日三餐的小姑娘却在已经宣布开吃后还没出现,柳时哉有些不安。
霍格沃茨似乎没有规定用餐时不能随意走动(反正他没听说过),柳时哉随意吃了个半饱,起身走到格兰芬多长桌,对最近跟赫敏关系比较好的小女孩道:“嘿,请问你知道赫敏去哪里了吗?”
最近都是她帮赫敏盯着柳时哉学习,算得上亲近。下午才见过的小女孩对他一笑,然后露出担忧的表情:“斯森,赫敏今天上午上完课心情不好,已经在女盥洗室哭了一下午,谁劝都不出来。”
“心情不好?”余光里罗恩·韦斯莱不自在地别过脑袋,“为什么?”
“不知道。”小女孩一脸苦恼,“明明她今天上午表现很好,老师还加了分。”
上午柳时哉跟他们一起上了魔咒课,对此也有印象,赫敏是第一个成功让羽毛飘起来的学生。他思索片刻,决定去找她:“你知道她在哪层楼的盥洗室吗?”
踏出礼堂后柳时哉差点跟火烧眉毛的奇洛教授迎面相撞,如果不是赫敏更重要,他会体贴地送这位下一秒仿佛就要晕过去的教授去医疗翼。
用餐时分的城堡走廊空无一人,灯火都昏暗,只有大开着门的女盥洗室透出亮白的光。越靠近就越有一股奇特的恶臭,闻起来比下水道炸了还糟糕。这时候过于灵敏的嗅觉就体现出劣势,让差点被奇洛教授的大蒜味熏麻的鼻子雪上加霜。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空气。柳时哉心里一沉,加快脚步冲过去:“赫敏——!”
一只巨大的怪物站在里面,赫敏在它面前简直是货真价实的小豆丁,她惊恐地瞪着那只浑身疙瘩的灰皮怪物迟缓地举起手中的棒槌,朝自己砸下。
这是什么科幻片的惊悚场景!
“定——”柳时哉飞去一张定身符,成功让怪物的动作凝在半空。他飞掠进入,抱孩子一样抄起赫敏,转身夺门而出。
出了盥洗室柳时哉也没停,大有一路跑出学校的架势,还不忘关心赫敏:“有受伤吗?”
赫敏愣愣地伏在他怀里,还没说话,柳时哉一个急刹,险些把两个狂奔而来的小男孩撞飞:“别过去!女盥洗室有只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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