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在心中默念了十几秒,手中的茶杯才被对方接过。
而后对方才拿出一个红包放到托盘里去。
几步路的距离,江向晚在心中设想多个接下来可能会被刁难的结果,可意外的是这次倒顺利了许多。
在江向晚起身之时,对方竟还抬手虚扶自己。
简短的劝诫后便是亲戚之间的见礼,跟着谢淮竹的步伐,江向晚首先来到位于下首一位看着和谢夫人年龄差不多的妇
人。
想来应该就是二房那边的人,谢家主的弟媳,谢二夫人。
至于为何是谢二夫人,当然是因为谢家有个不能分家的明文规定了,所以本是次子的谢淮竹才一直被叫做三郎的缘故。
在谢淮竹介绍过后,江向晚屈膝见礼,“二叔母安好。”
说完,只见罗氏一下子握住自己的手,一边拍着手背,一边说道:“嫂嫂,我瞧您这二儿媳俊着嘞。”
喝完茶后亦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进江向晚身后侍女手里的托盘中。
之后还没等谢淮竹介绍,罗氏就指向身侧,道:“这是我昱哥儿家的,林氏,那是川哥儿家的,方氏。”
“见过二嫂,五弟媳。”
见礼后,二人各自送了一足金簪子,还没等江向晚道谢,院内传来一阵小孩的吵闹。
眨眼间,两名孩童跑进厅内来到各自长辈面前。
因江向晚此时最靠近二房的林氏,所以倒是最先注意到眼前这位三四岁的孩童。
只不过当江向晚打量的时候,对方也同样盯着自己,道:“阿娘,她就是代替过来的三叔母吗?”
此话一出,堂内气氛顿时僵住。
谢淮竹注意到江向晚逐渐撇下的嘴角,刚要说话,就听见谢二夫人严厉地说道:“林哥儿,说错话还不快向三叔母道
歉!”
想来林哥儿平时没有被大人如此大声呵斥,所以在谢二夫人说完这句话后,小脸顿时皱在一起,嘴向下一撇,一边抽
泣,一边道,“三叔母,对,对不起,林哥儿说错话了。”
对此,江向晚并没有责怪之意,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孩童话语无非是听来之言,心里之言,更何况此事若谢家没有谈论的话,江向晚才会有所意外。
只不过江向晚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为经历了社会职场上的磨砺后,身上的钝感力会有所增加。
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任何长进,仅是孩童的无心之失也能让自己沮丧失意。
谢淮竹清楚地感受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在看向父亲时,即便对方摇头,但还是做出接下来的举动。
“既然今日各位都在场,那就容三郎说一句,江氏向晚是我谢淮竹从始至终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说完,二人
之间的布料紧密地重合在一起。
此话一出,江向晚来不及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只是用余光瞥见谢淮竹坚定的眼神,心中刚刚升起的酸楚也因对方的这句
话而有所缓解。
更何况,林哥儿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是代替三妹嫁给谢家的……
见厅内气氛依旧沉重,江向晚转身从小荷手上接过早就准备好的饴糖,弯腰蹲在谢瑞林的面前,道:“林哥儿快看三叔
母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在林氏几番推搡后,谢瑞林才垂着头不情不愿地转身,而下一秒在看见江向晚手中的糖果时立即展露笑颜。
“三伯母,这是何物,林哥儿从未见过。”说着,从江向晚的掌心抓过糖果一番欣赏。
而后立即转身,面对林氏献宝似的说着,“阿娘快看,没见过的。”
林氏看到后,也不免多看了几眼,只因林哥儿喜欢吃糖的习惯正是随了自己。
要不是现在这个场不合适,怕是林氏就要当场问这糖果是哪里卖的。
注意到林氏眼里的惊艳后,江向晚也暗自庆幸倒是自己猜的没错。
转身之际,只觉得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袖,稚嫩的声音在厅内响起,“三叔母,我什么时候可以有六弟啊,你看,我也
把糖都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饶是江向晚也不免睁大了双眼,实在是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等话来。
就连林氏也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林哥儿的口中说出,从座位上起身立即将人拉至身边,压低声音道:“小孩子别瞎说
话。”
可林哥儿到底是个孩童,在此时此景下竟还从林氏的怀中挣脱出。
再次来到江向晚的面前,笑眯眯道:“三叔母,给,林哥儿好不容易攒的这几颗。”
谢淮竹见江向晚有些羞赧,便上前将饴糖收下。
回到见礼环节,右侧坐着的只有一位妇人,就是谢淮竹大哥的妻子于静芸,以及站在于氏身后,紧绷着脸的长子谢瑞
柏。
与林氏,方氏一样,于氏送的也是个足金簪子。
“见过三叔母。”
看着谢瑞柏故作深沉的模样,江向晚心想:明明比林哥儿大不了几岁,却总是学大人模样绷着个脸。
只不过,这倒是让江向晚对送给对方的礼物有了另一个想法,所以眼下也只能送给和林哥儿一样的饴糖。
饭后江向晚刚走出厅内,却见青恒领着一行六人跨过洞门急匆匆地去往前院。
“三少夫人,他们这是怎么了?”小荷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地问道。
江向晚收回视线,一时也摸不着头绪,“不知,先回房吧,房妈妈还等着我们呢。”
一提到房妈妈,小荷就有些来气。
一开始原本都定好了让三少夫人的奶娘樊妈妈跟来的,结果临了改成了房妈妈,还说一开始定的就是房妈妈,是她们自
己听错了声,会错了意。
“三少夫人,那房妈妈从今早起一副得意的嘴脸,奴看着就心烦。”
江向晚侧头看着小荷不耐烦的表情,下一秒就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小荷的额头,。
你呀,之前说了多少次不要把心情放在脸上,怎么一到了谢宅就把我教你忘得一干二净,难道你小时候的板子还没有挨
够?”
看着小荷的脸色逐渐褪去血色,江向晚有些不忍,凑近附在耳边小声说道:“你要记住,但凡没到自己做主的那一天,
像刚才那般的言语就不能再说,知道吗?”
“晓得了,是奴失了分寸。”虽是这么说着,可每每这时,小荷总能想起小时候的三少夫人明明也是我行我素的一个
人,到底还是幼时那件事伤了三少夫人的心。
当青恒将六名下人带到前院书房门口时,倒是有些意外三郎君早已等候在那,想到这,青恒倒是有些同情身后那六名下
人了。
只不过,同情归同情,谁让他们在第一天就没有服从三郎君的指令呢?
“三郎君,人都到了。”
只坐在那,众人都能感受到面前三郎君的压抑气势,让人不自觉产生敬畏之心。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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