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竹略一沉吟,回说:“倒是不用。”
江向晚听完点头,房内又再次变得安静。
“以往你可有喜欢做的事情?”谢淮竹冷不丁问出一句。
见江向晚没有立即回话,谢淮竹再次出声解释:“我是想着娘子在家中时间一长,恐会无聊,便想着要是能做些喜欢的
事情岂不是很好。”
被这么直白一问,江向晚才恍然发现先前二十多年的生活好似一直都是在跟随别人的步伐。
或者说在听从和自主这两个选择里,自己大多数时候都选择了听从。
可真要说自己想做些什么,江向晚却又陷入了迷茫,许久做不出回应。
翌日坊门大开,不同于以往的是今日除了上街的摊贩,还有一众衣着朴素的郎君一齐走向同一地方。
在人流前方,江向晚挽着谢淮竹的胳膊一步步走到朱雀门前,进门之后的路便只能由谢淮竹亲自去往。
一开始谢淮竹有些不解为何江向晚执意与自己同行,此次只是资格审查,不是什么大事。
可当看到周围除却少部分的学子是独自前行,其余无一例外都有家人的陪伴时,此刻才终于有些明白江向晚的用意。
今日此行又让江向晚想起先前院里一个孩子参加高考前的那番对话。
那日正好休假,骑车半路上她突然说自己颇为迷信,若是考试那几天去往学校的路上出现一个红灯,便觉得此行困难重
重。
巧合的是,当走到前面一个路口时,信号灯正好变红,不得已二人停下。
而今在这个时代,虽说没有那些,但江向晚还是做出了和先前一样的举动。
“此门过后夫君便要独自前行,在此,妾只希望此后之路皆是顺遂无阻,志得意满。”
话刚说完,身后红门发出沉重的响声,随之渐渐打开。
谢淮竹回头望着,眼前的那扇红门除了它本身的意义所在,还寓意着过往和现实的重合,还有……与她的距离。
就在江向晚出神时,有一双手将她拥在怀中,头顶上方传来声音。
“也愿娘子遂心如意。”说完,在头顶上落下轻轻一吻,轻嗅独属于江向晚发间的清香。
结束话别,谢淮竹转身离开,直到江向晚再也认不清那背影时才收回视线。
在进入礼部的那一刻,谢淮竹本以为此行会受到一些阻碍,因为在此刻世人的眼中,自己的父亲是受贿舞弊之人,那他
的子孙又有何颜面享受这些公平待遇。
可没想到的是,除了有些人的偶尔注视便再也没有其余过分的举动。
就在谢淮竹松下一口气准备走出礼部大门时,左侧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三郎?”
谢淮竹微微侧目见褚枫穿着浅青官服向这边走来时,眉眼不禁染上一层笑意。
可转眼间笑意全无,抬脚离开,只因谢淮竹并不想在此刻与褚枫有过多交际。
褚枫的父亲褚敬在当初离开都城之际已经官拜御史中丞一职,此人生平最为刚直不阿,铁面无私。
如今又怎会认可自己唯一的嫡子与身负污名的自己来往呢……
谢淮竹本想不理睬直接走过,可没想到今日的褚枫却如此刚硬,直接拦在身前。
每当谢淮竹想要侧身避过之时,褚枫都会跟随至身边。
一次,两次……数次之后就连褚枫身边的同僚也觉得有些看不下去。
暗地里拽着褚枫的衣袖让他放谢淮竹离开,还说着:“好了,褚三,周围官员都看着呢,当心有人告知令尊。”
褚枫听到身边同僚提及家父时,眼睛微眨,但脚下的动作却还是跟着谢淮竹。
正当谢淮竹将要说话发作之时,耳边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三郎,你站在那作甚?”
此刻正向二人走来的池渝正是谢淮竹唯二好友。
见他手上同样拿着东西,心里还颇为好奇,按道理他不是应该在前年就已参加科举,如今又怎会出现在此地?
话说回来,不可否认的是若没有池渝在身边帮衬一二,早先耿直的谢淮竹不知会掉入多少个同僚设置的陷阱中。
“呦,你小子这是身体好全,可以参加科考了?”褚枫在听到声音后,转身面对池渝,眉头微微一挑。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来这挨父亲的骂?”说完,快步走到谢淮竹身边站定。
“我说褚三,关心人就直说,何必摆着这一副臭脸。”
此刻被人拆穿来意的褚枫,轻哼一声之后,腮帮子气的鼓鼓地离开。
看着褚枫离开的声音,池渝忍不住吐槽道:“这小子做官了还是如此,真叫人头疼,你说是吧,淮竹。”
谢淮竹没有搭话,只是任由池渝跟在身边一路走回家。
而这一路上,池渝一直在身边说个不停,像要把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要告知谢淮竹。
而谢淮竹在听完总结下来后也无非就是两件事情。
第一,前年春闱前夕池渝生了一场大病无法参加科考,第二,家里为他定了一门亲事,是谏议大夫沈卫的幼女沈清秋。
一直到谢淮竹停下脚步,池渝才转移话题:“淮竹现在住在这里?我还以为会借住在江府。”说着,池渝还往四周看了
看,不知是在确认什么。
“池渝,我已到家,你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该回去了。”
一听谢淮竹说这话,池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看来我这点小心思还是瞒不住淮竹的眼睛……不过我都到这
了,你就让我进去吧,至少也要让我见见嫂嫂吧。”
说完见谢淮竹没有立即反对,池渝一手抓住谢淮竹的衣袖,刚要有所动作就听见谢淮竹说:“行,我答应你,你别像之
前那样,大庭广众的。”
眼见心愿达成,池渝也就痛快地松开衣袖,一脸兴奋地说着:“嘻嘻,我就知道,淮竹不会拒绝我的。”
可当谢淮竹推开门闻到饭香味的时候,心中顿觉不妙,走路都变得极其缓慢,被池渝一顿吐槽。
而下一秒当看见江向晚挽起袖子从疱屋出来的时候,谢淮竹疾步走到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在家?”
江向晚一听不由得一愣,看了眼池渝的方向后,笑着回道:“妾身不在家还能在哪?”
“这就是嫂嫂吧,我是池渝,三郎的同窗,叫我池二就成。”
闻言,江向晚看向面前一脸笑颜的郎君,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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