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子的路上,安玖断定这一定是自己走过最安静的一条道路,没有之一。
直至看到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小郎君向这边走来,周围才再度有了声音。
“大郎君。”只见男子站在江向寒面前停下,拱手行礼道。
说完,安玖注意到对方在看见自己后明显愣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就连听见江向寒吩咐给自己在院子里找个住处时也只是起身动作稍微一顿。
当安玖跟在寒陆身后离开时,江向安冷脸看着渐行渐远的安玖。
本想追问,可江向安想了想又回屋给郑易初写信,而后派人立即送给对方。
翌日江向安一早便穿戴整齐,守在窗户边听着院外动静,约莫辰初,院内大门那传来动静。
放轻脚步,江向安将耳朵紧紧贴在窗户上,下意识屏住呼吸,听对方谈话。
“五郎还没醒?”说话时,郑易初匆匆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身边小厮回了句正是便不再多说。
转弯处,郑易初看见信件上提及的那名女子,执扇的右手微微握紧。
而对方像是没注意到自己,连敲门都不曾,直接走进江向寒的屋子。
“那人怎么从前没见过?”
面对这个话题,小厮明显起了兴头,说话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
“小的只知这是大郎君从外带回来的人。”
等对方说完,郑易初右手向上微抬,示意身边小厮不用带路。
在看到没有关紧的门,郑易初强忍着收回视线,轻声说道:“向寒,我可以进来吗?”
话落,屋内传来的女子嬉笑声让郑易初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可下一秒江向寒说话的声音瞬间将自己淡定下来。
“易初?快进来。”
轻声进屋后,郑易初将门关紧,缓步走进内室,脑海中设想的画面没有出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等那名女子走后,郑易初寻了个由头聊起,“向寒,那女子……”
“之前那段时日幸得对方收留,如今家中无人,只是带在身边罢了。”说完,江向寒绕过屏风,来到榻上坐下。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话未说全,但看说话语气,挑眉的神情都带着明晃晃地暗示。
见友人误会,江向寒只觉得无力,连忙解释,“六郎莫要多想,眼下我只想赶紧将陈木的事情处理好。”
说到这,郑易初眼皮微抬观察江向寒的神情,眼里那抹愧疚在对方看向这边时完美隐藏。
院外,江向安跟在安玖身后来到小厨房,躲在门后探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细声问道:“安娘子,你是在给阿兄熬药
吗?”
闻言,安玖只摇头不语,内心暗道:这小子真当我没看见昨晚的眼神,跟他阿兄一个德行,惯会演戏。
见对方不搭话,江向安眼珠一转,抬脚向安玖身旁走去。
可还没等自己做些什么,便听见她说,“小郎君可莫要上前,我若一个没拿稳,这沸水要是倒在你那肌肤上,这可多不
好,对吧?”
尽管对方是在笑着说这句话,但江向安总觉得这句话背后的真正意思是在对自己发出警告。
起初收到门房消息,江向晚还有一丝诧异。
按理来说,郑易初此时不是应该与阿兄叙旧,怎么这时候就来自己这了?
直至看见郑易初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地契,才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大。
江向晚双手接过粗略一看,当看到房屋面积时内心算了算,只觉得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有些过大,但最终还是道谢收下
这份地契。
可当江向晚让小荷将钞票递给郑易初时,对方却始终不肯收下,直说此屋就当是给自己的新婚贺礼。
同时还转移话题,“对了,向寒身边那人可查清身份,别是幕后之人设下的圈套。”
听到这话,江向晚手下动作微微一顿,可下一秒便忽略那荒唐的念头。
江向晚从一开始便知道阿兄接近对方的目的,可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懂对方是因为什么对阿兄如此在意。
困扰许久后,江向晚索性将编排好的那套说辞说与郑易初听。
说完只见郑易初难掩失望模样,道:“我还以为这小子铁树开花了呢,没意思。
听到这话,江向晚低头沉吟不做言语。
在郑易初离开后,江向晚顺路来到前院书房提及搬出去的年头。
“是在府里住的不习惯?”说完,司元黎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谢淮竹。
“不是,只不过眼看快到冬月,等到那日资格审查,圣上接见待考学子时,总不能让三郎的住所填写秦王府吧。”
一开始江向晚并没有想到这一方面,只不过是那日郑易初离开时暗中提醒了自己。
而在那之后,江向晚也立即与谢淮竹提及此事,当时尽管谢淮竹态度不明,可在隔天用膳时却也认同这个做法。
而对于江向晚这个说辞,司元黎其实当下就有了推翻的理由。
只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他们亲自经历一番才好,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不放心,又派元
谷和元波扮作小厮跟着一道。
令江向晚意外的是,搬家那日,司元黎竟也换了身常服带着元峥一同前往江向晚二人的新住处。
“搬家诸事繁多,怕是会有怠慢殿下的地方,等到乔迁宴那天定好生招待殿下?”江向晚站在原地好生说着。
谁知司元黎突然凑近附耳小声问道:“江娘子那个世界也有乔迁宴这个说法吗?”
被司元黎的举动吓得身体后仰的江向晚,在听到对方说的话后不免侧头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对方,心想这人怎么又来
这招?
而下一秒钟余光中出现的谢淮竹让江向晚瞬间明了对方为何要做出此举。
眼见谢淮竹的脸色顿时耷拉下来,江向晚顿时瞪了面前人一眼。
谢淮竹在感知到自己的变化后,颇为无奈,明明一直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却还是无法失去了控制。
既如此,谢淮竹在整理好情绪后走向早已分开站立的二人,停在江向晚的身边对司元黎冷冷说道:“殿下,某不喜欢这
样的试探。”说完牵着江向晚的手登上马车。
元峥见状立即上前说道:“怎么样,属下说的没错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还是圣上看重的一只豺狼。”
“话多。”司元黎侧头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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