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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给出解释

小说:

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作者:

元余

分类:

穿越架空

裴济西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接连后退了两三步直至身体触碰到了墙壁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牢房外边还点亮着火把周遭虽昏暗非常也没到难以视物的地步他的眼前却阵阵模糊压根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的面容。

浑身的血液倒流心口处仿佛被人插了无数把尖刀将他那最阴暗最为不能示人的地方活生生剖开暴露在了人前。

……还是一个他落魄时最不想要见到的人。

裴济西闭了闭眼睛实在难以接受。

他松了松自己紧握着的手神色阴郁难看。

过了许久才道:“原来我在你心中便是这么一副模样。”

裴济西讥笑连连抬起头来那双充血的眼眸狰狞地看向了她:“这一切本就不是我的错!”

“错在先帝错在淮康帝!淮康帝一直都那么宠爱誉王却在立储前突然变卦!”他面容扭曲似哭似笑。

施元夕却再不言语了只是面容冷淡的看着她。

对上了她平静的目光裴济西忽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恰逢外边来人陈海人到了要连夜提审裴济西。

狱卒将裴济西带离从施元夕的牢房面前经过时裴济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赤红着眼睛问她:“……如若当初我没有放弃婚事此时会不会有所不同。”

施元夕听到了他这句话后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淡声道:“你不会的。”

在震慑军中保全自我和与施元夕成亲之间他一定会选择前者。

这句话平静却带着无比强悍的杀伤力。

狱卒再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只将他押送离开。

周遭再次安静了下来。

审讯房不在牢房这边到得最后施元夕也不清楚审讯结果。

反正裴济西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到天明之时晨光划过天牢里的小窗口落在了施元夕的脸颊上她这才睁开了眼睛。

别说这天牢内环境虽然差了一些可却是难得的安静。

施元夕睡了个好觉。

她起来伸伸懒腰神色清明了过来甚至还有心思围着这个窄小的牢房转圈圈。

她在牢房里待着是格外的安生那宫里此刻却已是闹翻了天。

今日早朝之前镇北军中各主要的将领皆汇聚于京城。

誉王失势后

更别说他们还捉拿了与镇北侯府卖国一事有关的将领。

十几个将领被五花大绑送到了议事殿外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来早朝的官员闲着没事将那些将领清点了一

遍发觉这些人几乎都是裴桓的心腹。

几乎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镇北军这回是真的下了狠手了。

到得早朝开始后谈墨更是整理了一份名册上面详细记录着这些人曾在裴桓身边担任什么要职。

也说清楚了事发以后所有派遣到了镇北军中的人手皆已经被抓捕入狱。

少了两三个人则是裴桓身边的暗卫应该是早在之前就被裴桓派往了北越所以未能抓到人。

殿上的官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将整个镇北侯府一网打尽了连暗卫都没放过。

他们一刻都没有耽误来得及时且还呈交了重要证据和线索。

到得这个地步就算顶上的魏太后也是挑不出任何错处来了。

魏太后将手中的册子合上抬眸扫了他们几眼只淡声道:“镇北军此番也算是戴罪立功。”

谈墨身边的几位将领听到了这番话面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到通敌叛国的事情中去又何谈戴罪立功?

一众将领中只有谈墨的神色还算平静。

今日被召集入京的将领都是现在所有人印象中的镇北军中之人像尤蔚那种早些年便跟镇北军决裂了的将领则不在传召的范围内。

所以时至今日魏家都还不知道镇北军已经不是七万兵马而是十万人。

但就目前朝堂上的这些将领威慑力也足够了。

是以在证据呈递后安静的朝堂上谈墨轻抬头领着镇北军的主要将领高声道:

“此番镇北军能及时抓捕犯人皆是因为施大人。”

“镇北侯府通敌叛国一案与施大人绝无关系镇北军愿以性命担保!还请皇上明察还施大人一个清白!”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所有将领均齐声道:“请皇上明察还施大人一个清白!”

声音高昂回荡在了这威严的大殿上方。

施元夕入狱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天一夜中间还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一直都没能提审她。

哪知

魏家可以忽视朝上任何一个没有根基的臣子却无法做到在七万大军面前独行裁断。

魏太后本想下令让刑部尽快提审施元夕。

有没有参与其中不是他们一句话就能带过去的需要有明确的证据。

不想谈墨却道:“施大人本是国之功臣若非她及时阻止只怕整个镇北军都要中了那逆贼的奸计。”

“臣等恳请皇上当朝审理施大人一案!”见边上的臣子将要开口谈墨直接道:“若不能亲眼见到施大人沉冤得雪只怕整个

镇北军中都会不得安宁。”

满场俱静。

如果说前边都是在请命的话,那这最后一句,可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镇北军主要将领不会毫无准备地入京,今日朝上有任何异动,只怕今夜所有驻军都会朝京城奔涌而来。

此刻形式,便已经由不得魏家了。

魏太后沉下了面孔,只得松口,传施元夕入殿。

施元夕是重要犯人,需得到徐京何的指令,才能离开刑部。

昨夜审讯的供词已经落定,那陈海便和徐京何一起,去到了刑部中。

昨天夜里他到了刑部后,曾多次打探过施元夕所在的牢房,却都被徐京何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

原刑部尚书和另一位侍郎落马才不久,这刑部中就已经到处都是徐京何的眼线了。

他无法越过徐京何的视线行事,自然也见不到施元夕。

陈海到底心有不甘,无论如何都想要亲眼看一下。

等他跟着徐京何进了牢房后,才发现关押施元夕的牢房守卫尤其森严,几乎是每半步就有一个守卫。

徐京何走在了他的身侧,淡声道:“此前刑部出过不少重要官员入狱,在短短三日内就自缢身亡的事情。”

他目光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如今天牢中除了施大人外,更关押着过些时日就要处斩的姜帆、赵觉等人,包括了新入狱的裴桓父子在内,都是重型犯。”

“刑部也是不得不防。”

陈海面上谦虚,忙说是应该的。

背地里却将他咒骂了无数遍。

这般守卫,是比那皇宫内都要严密了,他这是在防谁呢?

防谁不知道,反正格外有用就是了。

这一路行来,陈海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等到了牢房外看到那静坐着闭目养神,面色良好,心情平静的施元夕时,陈海目光沉了沉,讥声道:

“到底是施大人手段了得,处在这般境地,还能如此面不改色。”

牢房前边,徐京何已经取了钥匙打开牢房,正在给施元夕解手上的镣铐。

她罪名还没有解除,但也同样没被定罪,离开了这天牢之后,镣铐就不必戴着了,更不用以罪臣姿态去到大殿上。

陈海这番话说得意味深长,实则是在暗指施元夕策反镇北军一事,想说她阴险狡诈。

施元夕伸出手,一边不疾不徐地道:“想要做贤臣,自是得比一众奸佞更有手段。”

啪嗒。

镣铐从她的手上滑落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施元夕微顿,看向了徐京何,笑道:“你说是吧,徐大人?”

徐京何轻抬头。

她站的位置,是这间牢房里唯一能够

看得到光的地方,日光落在了她的面庞上,仿若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微光。

她在这灼热的微光下,对他盈盈笑着。

那双漆黑的眼眸,此刻也在日光下散发着柔韧的光。

像她这个人一样,笃定,坚韧,聪慧非常。

徐京何第一次避开了她的目光,他眼中分明已掀起了大片波澜,却只轻垂眸,无视了胸口处那剧烈的跳动声,淡声应道:“嗯。

离开天牢前,施元夕重新换回了当日入监牢时穿的那身官袍。

同徐京何、陈海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入了宫中。

时间匆忙,她来不及重新梳洗装扮,只在马车上将一头乌发高高挽了起来。

待得宫门大开,她再次踏入这大殿上时,朝上之上,所有的官员,还有殿上的魏太后,皆是抬眸,目光沉沉地朝她看了过来。

施元夕轻声道:“臣施元夕,见过皇上、太后。

“施元夕。魏太后冷声道:“镇北军将领说,是你传了消息给各处将领,让他们提前知晓了镇北侯府卖国一事,及时将一众逆臣捉拿归案。

“可有此事?

施元夕平静地道:“是。

魏太后冷笑:“既是如此,昨日你在这大殿当中为何不说?

当然不能说了。

朝上的许多官员这会都回过味来了。

昨日之事对镇北军来说,实在太过凶险,他们险些变成了叛军。

而能够洗脱罪名的最好方式,就是行动,这比任何的辩解都要有效。

镇北侯府和镇北军关系太过密切,只有他们亲手将逆贼抓捕归案,才能证明自身清白。

否则,便是他们临时反应过来了,之后也是极难脱罪的。

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证实他们没有参与卖国?

此事太难说得清。

施元夕这一手,便直接在所有人面前,将他们和镇北侯府直接分割开了。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施元夕昨日是为了这七万大军才入的狱。

只是,这个话不能拿到了朝堂上来说。

官员们皆抬眼看向了她,好奇她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启禀太后,此事之上并非是臣有意隐瞒,而是当时陈海陈大人已经掌握了确切证据,料定了臣与那逆贼勾结,没有给臣开口说话的机会。

朝上一静。

陈海的脸都青了。

她这话说得也没问题,他们审讯她时,确实没给她什么争辩的机会啊。

魏太后闻言,目光越发冷沉,讥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清白的?

“那这个东西是什么?大殿之上,魏太后身边的魏忠对底下的人轻点了下头,那殿下的宫人

便取来了一物当众展开,让这殿内的所有朝臣都能看得清楚。

那是一份图纸,出自施元夕之手。

这殿内的许多人都曾看到过施元夕画的各类枪械图纸,自然对这个东西尤为熟悉。

只是这图纸上的不是火铳,而是甲胄。

这就是那份可以作为直接证据,用以给施元夕定罪的防弹甲胄的图纸。

“此物是昨日从逆贼身上搜寻得来的图纸。陈海冷声道:“证据就摆在了面前,施大人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此刻,朝上的许多人都抬眼看向了那张图纸。

图纸的精细程度非常高,也详细说明了改造的细则,绘制的方式,还有整体的内容上来说,都是施元夕的手笔。

实际上其实也是出自她的手。

这是她亲手绘制,然后交易给了裴济西的,她当然认得。

她是近段时间才跟裴济西有所来往的,这东西过于重要,镇北侯府应该是还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将其送到北越的手中。

亦或者是已经拓印了一份,留着手里这个东西,是想要继续跟她交易。

裴桓父子原本的想法,应该是继续隐匿在了京中,那这图纸自然要放在了他们手里了,若平白无故消失了,才是真正的惹人怀疑。

只是没想到,现在却成为了指认施元夕的最佳物证。

“如何,这般情况下,施大人可是要说,这东西并非是你绘制的?陈海道:“那倒是奇怪了,整个京城当中,除了施大人外,可还有什么人能够制作出这防弹盔甲来?

谢郁维眼眸微闪。

施元夕已经开口道:“此物确实是臣亲手绘制,也是臣交给裴济西的。

承认了?

在场的许多人听到她这句话,皆是懵了下。

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施元夕却补充道:“但当时情况特别。

“臣是受裴济西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交易之事不能拿在朝堂上说,至于魏太后等人要怎么去查证她这番话,施元夕也不是很在意。

“不得已?魏家一派的官员当即冷下了面容,怒声道:“你一句不得已,就可以出卖这般重要的东西?

“便可以置整个大梁的安危于不顾?

李侍郎皱眉道:“周大人这话好生没道理,施大人受到胁迫时,又不知道那裴家父子是逆贼。

谈墨也道:“此前朝上与镇北侯府往来之人不在少数,若论罪名,应当落在了那通敌叛国的逆贼身上,要因此牵连官员,岂不是大半个朝堂的大人们都有罪了?

这话说得,王瑞平身边的施致远面如菜色。

陈海冷声道:“不知者无罪,可没有将如此重要的东西

保存好,亦或者是直接上交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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