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落醒来时元珩已经晨起练武回来,但她只是睁眼看了他一下便转身又睡了。
再次醒来时,元珩正坐在桌边看书。
未等她开口叫他,他便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放下书,倒了一杯茶朝床榻走来。
“什么时辰了?”她坐起来接过那杯茶,因为手上无力,茶险些撒了,还好元珩及时扶住了她的手。
“卯时。”
“哦。”还好,不是很晚。
“可有不适?”他只是这样担忧的问她,温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腰有些酸。”她害羞的垂下眼。
他于无声中伸手到她腰上揉了揉。
温落心虚的觉得侍女来换下那一大片有着干涸痕迹的床褥时的表情是暧昧的,尽管侍女都是经过训练,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可她还在在宫中为两人准备的补汤中发现了端倪。她不想喝,却被奶奶隐晦的劝说,新婚燕尔,难免的。若是不喝,两人的身子哪受的了。
那怎么前几日不准备,就今日准备?
她心中所想似乎被看了出来。
在奶奶身旁侍奉多年的宫女说,早前以为驸马身体不行,一直传不出什么动静,直到昨夜......驸马那么晚出来要温水,早上侍女又......皇后娘娘听闻才终于替公主放下心来。
这一番隐晦的话,听的温落面红耳赤。不想再跟她们讨论这些,只好红着脸一言不发的喝汤。据说这些汤,元珩也要喝。
入夜,元珩只安静的揽着她聊天,没再与她行房事。温落觉得,一方面,他是心疼她。另一方面,人在屋檐下,他有些不好意思日日如此。
而且,“我怕你受累明日不会起来送我。”
似是宠溺,似是揶揄,他轻轻笑着说。
“你怕自己沉迷于我无法自制吗?”她也笑着揶揄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是半点也无尊师重道了。
他宠溺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只嗯了一声。
温落只从这个字中听出了不舍。
送元珩走的这一天,她哭了,恨不得把自己哭成两半,一半留在花国,一半跟着元珩走。她这一哭,惹来旁人的心疼和嘲笑。
一笑新婚夫妻你侬我侬,一笑她哭的孩子气的模样。
周边一群人在看着,元珩自是不好举止亲密,只是垂下头柔声说,“我等你。”
“我再陪爷爷奶奶一些时日就去找你。”她吸了吸鼻子。
他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擦掉她脸颊的泪。
他一伸手,她便再也忍不住有人在场,扑到他怀中哭的更加肆意起来。元珩仍是一副温淡稳重的派头,在众人面前漾起一抹笑,轻轻拍着她的背,敛下眼眸与她耳语时却与表现出的淡然不同。
“我等你。”他还是只说了这三个字,似是安慰,似是从幽谷中传来,低沉而遥远。
温落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元珩离开了,自此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络便改为了通信。她是两日一封或是三日一封,对自己的思念从不遮掩。而对方虽然每一封信都会回复,但却回复的极为含蓄简洁。就好像多说一个字便能泄露出他言行多么无状多么放纵一样。她有时候会气的只在信中写上三个字,臭和尚。他连这样的信也会回复,只不过回复的不是相关的内容,而是告诉她,他到了两人曾一起到过的地方,买了她爱吃的糕点。
这样的通信足足有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温落与沈意也时有通信。沈意起先是对她的身份表达了一番震惊,收来温落对于欺瞒的歉意,温落连写好多遍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实在是这个身份有些敏感,我怕你知道以后心里有压力和我相处有隔膜。沈意不以为意,很轻易的原谅的她,甚至沈意很是得意,自己慧眼识珠,结识到的最好的朋友竟然是花国公主。
再后来,他们往来的内容便是互通平日里的趣事。沈意仿佛成为了温落安插在长和府的眼线,给温落汇报每日元珩的行踪。
然而,沈意并不愿意承接这个任务。
她在信纸中写:你的夫君在我们的眼中是很威严的长辈,我怎么敢每日打探他的行踪。你若在家还好,不在的时候,你们的院子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我只是知道公爹最近很忙,元骁也很忙,在忙什么元骁也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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