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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小说:

二十四桥明月夜

作者:

渡鸦Raven

分类:

穿越架空

“那日晚上,苏氏所有人一片混乱。老爷让我穿上小姐的衣服,让我代替小姐在苏氏待着,他们则把小姐送走。小姐偷偷告诉我,她要被送到渡口去,坐船走。当时我听到苏老爷被刀子刺杀的声音的时候,我还是动摇了。”

赵娘子说着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颤抖着继续讲了下去:“我一个从小也没怎么见过这么多血的场面的小奴婢,我是真的害怕。”

“那天晚上,血流成河,仆人们也偷偷抢走钱财逃命。我在小姐的房里思前想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偷偷包起来。然后在房里拿了一些财物就也准备逃跑。结果一个贼人抓住了我,他问我小姐去哪里了。我本想隐瞒,但是他把刀架在我脖子边逼迫我。苏氏都倒了,哪里还有人能救我?我就只好告诉他了。”

“你就这么说了真话?”望舒一时觉得有些吃惊,如此主仆情深,到头来竟然就这么出卖了主人的去向。

“我当时被那个冰凉的刀吓得心惊胆跳,那个人恶狠狠地说他自有判断,我要是敢说半句假话,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后来我听说苏家护送小姐的人全都死了,小姐估计凶多吉少。”赵娘子想起陈年旧事,忍不住把脸埋在帕子里哭泣。

“所以那个人半夜前来企图对你动手,你觉得就是企图让你赎罪?”冷时总结道,“你的意思是苏涤身边的人还活着?”

“是,”赵娘子抬起通红地眼睛,“他应当是当年苏氏活下来的余孽吧,所以才能知道这件事。”

好一个“余孽”,苏涤为她牙疼抄写药方,但她却把药方给剪成了鞋样。看起来是主仆情深,用词却是迫不及待想和苏氏划清关系。冷时在心里冷笑此人的忘恩负义,但是她嘴上倒是很公事公办:“那贼人所至的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赵娘子回忆,那时候是早春,傍晚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前来借宿,自称因为家在虎丘,路途遥远,希望能投宿。那年轻女人衣着富贵,并且给钱大方,赵娘子自然就答应了。结果哪知道半夜,一个贼人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床头。赵娘子被脖颈边冰凉的感觉惊吓而醒,贼人不慌不忙,听她讲了当年苏家的事情,让她忏悔之后才大摇大摆地离开。那个投宿的女人不知所踪,赵娘子怀疑是那个女人把贼人放进来。

“女人身上有什么鱼腥味吗?”

“没有,她和贼人身上都有很重的一种异香。”赵娘子想了想,突然提到隔壁的葛婆婆,“她这香和葛婆婆有些许相似,但是我一时也拿不准。”

“对了,那个苏氏的刀疤眼,你知道他在苏氏之前是做什么的吗?”冷时犹豫着追问了一句。

“似乎苏氏对他有恩,所以他在苏氏似乎做药材一块的活。”赵娘子回忆道,“我们都喊他药使,但是我们也不清楚他具体的职责。”

听到“药使”这两个字,冷时心下一沉,看来苏氏的事情果然和药材脱不了干系。长安时,曾经有一个人戴着“药使”的牌子,面色严肃地说道:“我是来找我妹妹的。”这句话在别人说来也许是很焦虑的,然而到他的口里却只有悲伤的调子。那是冷时接触到的第一个所谓的“药使”。

他那时接过冷时手里的那块布帛,默然失笑。在晚色的凄迷中,夕阳临照着柔绿的河波,那是第一个给出正面回应的药使。

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别的多余的线索了,四人告辞离去,街坊邻居看他们出来,对他们虎视眈眈。四人顿住脚步,看了看燕尾河上的浮金落日。傍晚总是让人联想到审判的颜色,落日像是天空的一道伤痕,硬生生撕出了一条血流不止的痕迹。金色的余晖落在所有人的头上,没有一个人逃得过这场审判。

**

快走出银烛街的时候,冷时对着望舒耳语一番,望舒自然领命而去。

银烛街离萧山书院不过十分钟的路程,眼下不前不后的时间,自然最适合去萧山书院查一查那个叫镜空的人。

上山之后,恰好到了夕食的时间。庄含和梅夫人听说冷时前来,自然是热情地邀请冷时一起用餐。这种用餐的含义十分模糊,可以说是家宴,也可以说是待客之道。

冷时与二人并无过多往来,于是她惴惴不安地问庄卿:“梅夫人见过我吗?”

庄卿摇了摇头,他忙着把头茶过滤掉,把新鲜的茶水放在冷时前。

庄卿与父母的关系在萧山书院并无传闻,他也不像是会和父母交谈自己少年心事的性格。如此看来,这其实是一次初见。冷时如此判断,于是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地问庄卿:“你和他们怎么说起我的?”

若是说是前尘旧爱,那自然得准备一套说辞;若是说是风雩阁的冷时,那自然是代表风雩阁的立场说话。

“旧友归乡。”

如此看来,庄卿和他们就只说了两人可歌可泣,情比金坚,两肋插刀的友情。

“你就这么带着我不清不白地去和你家人见面?”冷时一挑眉,显然对于这个说法颇有意见。

“客人,给个名分吧。”她趁周围没人,往庄卿腿上一坐,故意攀附着他的肩膀,掐着嗓子说,“人家隔壁房的都有名分赎身了,你看你什么时候也给个机会?”

哪家的情比金坚坐在对方身上?庄卿一时也面红耳赤,但是怕冷时摔下来,他伸手扶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人又开始作妖:“我俩只能在这偷偷摸摸,真可怜。给个名分吧——”

“下来!”庄卿显然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情比金坚”,两人这边正拉扯,只听得木门被推开。

“子衿,你们想不想吃——”门口梅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连头上的梅花步摇都停住了。

坐在腿上的人僵住了,庄卿的手还搭在她腰上。好在冷时背对着门,开门的人也看不见她的表情。短短一瞬间,足够想八百种死法。庄卿白里透红的脸上也难得地有一片空白,两人的眼神在风暴中互相磕撞,暴风似的愈来愈紧。

在一片如死的寂静之中,冷时突然灵机一动,对着庄卿的眼睛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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