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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修建大运河

小说:

探花郎她是臣妻

作者:

湖舟月

分类:

现代言情

很快,国子监的年考便到来了。

苏昀由于前段日子陷入了欺辱谋害同窗的风波中,被取消了参考资格。

不过苏家不止一个苏昀,还有许许多多旁系表亲被安排在国子监,等待此次的封官赐职。

他们早就得知了考题,与众人一同参与,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那些苦读数十载的寒门学子,终究是他们的脚下泥,登云梯。

“据说此次年考前三名的监生,可有机会留于上京为官,再不济的也是从六品起。”平日里一直被苏昀打压的表弟苏哲得意道,“到时候说不准就成了夫子同僚了呢。”

“夫子心中应当清楚,这一切早已板上钉钉,您再干涉也没有用,与其一直给我使绊子,不如从当下开始讨好,日后官场相见,还能维持表面祥和。”

没有了苏昀,他不再是那个做小伏低的旁支子,也没人会出言嘲讽他为了攀附苏家,甘愿做苏昀这个纨绔的狗腿子。

他的目标一直很清晰,那就是依靠苏家得到入仕的机会,平步青云,让自己的家族不用受制于人。他以为沈沉英会多加阻挠,改题也好,换题也罢,国子监的大部分夫子都被苏家收买,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夫子又能如何呢?

可沈沉英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义愤填膺,为寒门学子抱不平的怨怼,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笑了。

她说:“那就祝你此次年考拔得头筹,如愿以偿。”

苏哲看着她这副模样,以为她是想通了,放弃这些无畏的挣扎,心下松了口气,竟也学着那些寻常学生般尊师重道朝沈沉英行了一礼。

……

年考结束后,沈沉英以营缮清吏司事务繁忙,个人学识尚浅不堪此任为由,向官家推拒了阅卷的资格。

没有了沈沉英这颗定时炸弹,苏家和薛家也安下了心,只需等待名次出来那天,托人给孩子安排一个好差事即可。

唯一觉得糟心的,怕也只有潘长原。

沈沉英调职的这段日子,他在营缮清吏司呼风唤雨惯了,甚至以为沈沉英会因此留在国子监,这样便也无人再压他一头。

但他忘了,沈沉英是官家亲赐的职,怎会轻易被调动。见她回来了,也只能不情不愿行平礼,问沈大人安。

“沈大人这次可真是吃力不讨好。”潘长原醋溜溜道,“按理说国子监年考是大事一桩,你本可以借着此次机会留在那里,日后说不准还能进内阁。”

“也怪你时运不济,碰到苏昀这个硬茬,这一切算是都白搭了呢。”

“潘大人。”沈沉英提高了声调喊他,同样回礼,但回得显然漫不经心了些,“您不必替我惋惜。”

“您最该替自己惋惜,不是吗。”

谁人不知,潘长原本该有大好仕途,年少时是工部数一数二的顶尖人才,带领着大夏的能工巧匠们曾修建过太上皇的陵园,元安门的城楼,就连周越清都不及他。

他从一个九品地方县城小官一路走到上京,进入工部,成为员外郎,用了整整十年。却也止步于第十年。

大家都以为他最后再不济也会是个正三品侍郎,可这一切却在他接手瞭望台的那一刻彻底变轨。

瞭望台在竣工那天,他下去视察,却遇到台体坍塌,数百名工匠被葬身于此,压得肉泥不剩。而他也被困在废墟里整整七日,命大,捡回一条命时脸已经乌青如死人,靠着汤药苟延残喘了一整年才慢慢恢复,却再也不敢参与和接手任何工程,闲任于营缮清吏司。

被戳到痛处的潘长原瞬间泄气。

他不敢去回忆那一日的惨烈,昔日平肩作战的能工巧匠们就那么死在自己面前,一瞬间被重石压得骨头碎裂,连临死前的呜咽都未来得及发出。

他很幸运还活着。

也很不幸要记得。

“瞭望台的坍塌,源于人的贪念,虽然当年涉事的官员都被官家处决了,其中的损失也已查清于你毫无关系,但您自己不这么认为不是吗。”

“谁又能择得干干净净呢。”想到这,潘长原自嘲地笑了。

“也是我高估了自己,年少狂妄,陷入志得意满的死局里。”

“若是我再仔细检查那批木料,在发现台体出现异常时及时让师傅们撤离,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我明明察觉到了问题,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误,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那根柱子是在正常的倾斜范围,骗自己这点误差没有问题……”

“可我怕是我的疏忽,我怕瞭望台会毁在我手上,那我先前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是我……”

“害了所有人。”

天之骄子,才是最害怕平庸的那个。

沈沉英默默地看着他,从她刚进工部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潘长原对她的敌意源于何处。

她太像年少时的他了,虽然毫无根基,却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所以才会在有人对祭台动手脚时,选择视而不见,选择让她也经历一次失败和困苦。

让她也和自己一样,跌入谷底。

“所以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应受的。”沈沉英毫不同情地陈述道,“而我……”

“不会成为你。”

……

沈沉英回到工部不久,西北一带旱灾的消息便传来了。

官家日日忧心此事,看着急报里每日因为饥荒而死的人越来越多,心下也难免着急了起来。

前段日子国子监年考的同时,祈雨大典也在同时进行,但直到祭典结束那日,也未曾落下一滴甘霖。

薛问青自请回了翰林院,谢与怀也未能提拔为主事。

最后接任礼部仪制清吏司的,是一个地方调来的官员,据说其父与陈权安是同乡,算旧识。

沈沉英去找了谢与怀,她答应过让卞白帮忙举荐他,但最后事情到底没办成。

“沈大人不必道歉,这事也不是你能促成的,要怪也只能怪……”

“这场雨偏生不下。”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在朝为官,本就是一步谋,哪有一帆风顺的,谢与怀心中的那点子介怀只能默默平息下去。

祈雨一事告一段落,但旱灾饥荒刻不容缓,需得有所对策,否则民怨沸腾,会影响大夏社稷。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有法子解西北燃眉之急?”官家将折子丢到地面,脸上带着愠色。

“臣认为,先将赈灾粮发下去,暂解民怨,待天降甘霖。”苏闫作为内阁首辅,第一个站出来答话。

“那若是甘霖迟迟不降,只靠赈灾粮,生辰纲,又能撑得几时?”官家语气之中带着些许不耐,“今年收成一般,税收下调,国库本就不够充盈,苏卿认为,能撑几日?”

苏闫哑口无言。

眼看朝堂之上气氛沉郁,官员们个个低头不语,生怕被迁怒。

“回陛下,为今之计,也只能另寻他法,从江南引水至西北。”陈权安道。

“何法?”

“重修大运河。”

此话一出,气氛更是达到冰点。

如今在朝官员里,但凡有些阅历的,谁人不知,十几年前曾发生过一年重大的贪墨案,便是由这运河修建而生。

沈沉英微微抬眸看向卞白,猛然想起之前在翰林院看到的那篇关于治水的文章,里面详细记录了大运河修建细节,各通渠的点位,以及周围一带水土,地势。

明明是如此完善的工程,却在中途停工。负责此项工程的徐穆以贪墨罪,结党营私罪入狱,不日后便被满门抄斩,一人不留。

从那以后,便无人再敢提起大运河,更无人敢再接手大运河修建。

“修建大运河岂是儿戏?”苏闫立马反驳道,“且不说这运河是否能顺利通向西北,就是这修建过程,就不知要劳损多少人力,多少财物。”

官家不语,只是默默思索这其中的可行性。

“臣认为,早年运河已修至梧州,俨然完成了三分之二的工程,而最后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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