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英脊背贴着浴桶,惊恐地看着逐渐靠近的卞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她不敢说话,嘴唇紧紧抿着,一只手慢慢朝向一旁挂着的寝衣,打算趁其不备将衣服穿上。可这些小动作又怎么逃的了卞白的双眼,只见他长臂一挥,那寝衣便如蝉翼般飘在地面,落了尘。
“你这是做什么?”沈沉英气鼓鼓地瞪着他,桶内蒸汽蒸得她两颊微红,竟带着些许少女的娇嗔。
看卞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沉英又道:“卞大人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就算我们现在名义上是夫妻,但实际上的关系……”
沈沉英话还没有说完,唇上便突然被温热堵住,力道迅猛地仿佛要将她吸食殆尽,拆吃入腹。
她坐在浴桶内,下巴被人抬起,只要被迫仰头,承受着男人汹涌的带着情|欲的吻,吻得绵长又急切,没多久沈沉英便软下了身子,像一只离了水的鱼,光洁的脊背都往下滑了滑。
吻了不知道多久,卞白缓缓松开她,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娇弱模样,哼笑了一声,待她回过气后又再次覆上,将她柔软的唇轻轻含着,咬着,若她微微走神,还会坏意地轻咬她一下,看她泪花浮出,才惬意地闭上眼继续享受。
最后,沈沉英觉得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变成香肠唇,第二天绝对没法上朝了,这才用尽浑身气力将他推开,抓起一旁的抹胸,胡乱往身上捆,飞也似的套上外衣,将自己浑身包裹住。
但人一慌乱,便容易出差错,她泡得太久,人有些晕乎,猛然站起来没多久就天旋地转,迫于找一个支撑点。
这一找就找到了卞白身上。
只见沈沉英一把扯住卞白的袖口,将他整个人一起带到了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沈沉英的错觉,她总觉得卞白似乎故意卸下了力气,任由她拉扯着自己,然后整个人沉沉地压在她身上,宛如巨石。
“起……起来……”沈沉英拍打着他的胸膛,但身上那人却是一副无赖模样。
“是你拉得我,又叫我起来。”卞白笑着看她因为一番动作而大敞的衣领,隐隐约约露出裹胸布条和洁白的肌肤。
他眸色渐沉,突然认真道:“女子长期穿戴束胸,会不会对身子不好。”
沈沉英没反应过来:“什么?”
“束胸会不会影响你的身体……”
“不会!”沈沉英用手拢了拢衣领子,羞赧道,“我又不是每时每刻都穿……”
“除了上朝和外出,我都会换掉……”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穿着?”
沈沉英愣住了,她忘记再补充一点:还有在府上与你相处之时也要穿,比如现在。
“那还不是你把我的寝衣丢到地上弄脏了……”她有些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又推搡了一下他,“回答完你的问题了,你能起来了吗,很重。”
卞白轻笑了一声,从她身上起来起来,衣袍上似乎也被沾染了她女儿家特有的香气。
他看向被孤零零丢在地上的寝衣,走上前拾起,却不还给沈沉英。
“寝衣脏了,我帮你拿去洗。”
“不劳烦。”沈沉英不习惯别人代劳洗这种贴身衣物,只是偶尔公务繁忙才让女使帮忙清洗。
但现下卞白要拿去洗,又算什么呢。
“我弄脏的,当然我来。”卞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眉眼含笑,“不然我良心难安。”
沈沉英忍不住在心里痛斥卞白就是个大尾巴狼,他能良心难安简直是天方夜谭,整日里净喜欢拿她取乐。
一件寝衣罢了,他要洗就洗,又不是女子的主腰那样的贴身衣物,有人上赶着干活,她何乐而不为。
他瞧着小姑娘似乎在想什么乐事,嘴角都翘了起来,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思绪繁多,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竟也不免松快了些。
于是他自然又随意地问了一句:“所以那日你去探望陈匀时,贤妃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一提到陈匀,沈沉英笑容凝固,转而用一种很戒备的眼神看着卞白,迟迟不语。
直到卞白再次要靠近她时,才勉强吐露了几个字眼。
“她说陈匀是被苏昀所害。”
“所以你夫子当上瘾了,还真的动了为他讨回公道的心?”
沈沉英低下了头,目光黯淡了下来,她就算有此心,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我劝你最好不要贸然行事。”卞白眉头紧锁,他和沈沉英相处了好歹也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她的处事风格。
她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怯懦,优柔寡断,相反的,她其实很会赌,甚至把自己都算进去,富贵险中求。
“我一个小员外郎能掀起什么风浪?”沈沉英不禁失笑,觉得卞白有时候实在太高看她了,“只是到底有些同情。”
……
次日,贤妃回宫之时又与沈沉英见了一面。
历经丧弟之痛后,贤妃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眼眶还有未消散的红。
她向沈沉英道谢,感谢她对家弟的关怀,又送了一只香囊给她。女子送外男香囊本就是一件带有情愫的事,沈沉英不敢接受。
“你就收下吧,这香囊也不是我亲手所做,只是借花献佛罢了。”贤妃硬是将香囊塞到她手里,不容她拒绝,“这只香囊的袋子虽然是街上到处在卖的寻常样式,但里面装着的香丸绝对无第二人能调配出来,具有安神养息之功效。”
“很有用的,我都舍不得送人的,毕竟会调配的人已经不在了。”
听到贤妃这番话,沈沉英受宠若惊地接过香囊,刚要向她致谢行礼,却在闻到那股香气的一瞬间,僵住了身子。
因为这香气,她只在娘亲身上闻到过,小时候沈沉君身体其实很差,三天两头地生病,一病就要发烧,那个糊涂爹不管她们死活,王若弗又刻意克扣她们用度,勉强过活都很艰难,更别提还有什么钱去请大夫和抓药了。
于是娘亲便会自己亲手制作香丸,放在沈沉君枕边,没成想香丸功效如此显著,放一晚后,沈沉君便烧退了。
“沈大人也可以挂在床头,这样晚上入睡也会安稳些。”贤妃的话将沈沉英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那这里面的香丸,是谁做的呢……”沈沉英强撑着让自己镇定自若,浅笑问道,“有如此手艺之人,莫非是太医院的某位太医?”
贤妃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语气中的那一丝不自然,侃侃而谈道:“是我少时的一位好姐妹,她原是宫内的乐人,却会调的一手好香。”
“她确实很厉害,凭借这一手艺博得当今太后娘娘的青睐,用香缓解了太后娘娘的头痛顽疾。”
“那……为什么说她不在了呢……”
闻言,贤妃迟疑了片刻,思索了一番才缓缓答道:“沈大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眼看着贤妃即将跟随宫人起驾回宫,沈沉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走上前,拦住贤妃去路,行礼道:
“那人是杜悦吗?”
杜悦名字一出来,贤妃的眼睛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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