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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透题

小说:

探花郎她是臣妻

作者:

湖舟月

分类:

现代言情

沈沉英看向潘长原,只见此人依旧用那副轻蔑的傲慢的眼神瞥着自己。

他与沈沉英不合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了,但若连他都觉得可,那便也更加肯定了她的才能。

最后官家将大运河工程交由工部侍郎赵简诚负责,沈沉英协助,不日后便需启程前往梧州。

沈沉英接旨,跪于原地,微微抬起头时,竟与苏闫目光交汇,她就那样平静地看着苏闫晦暗的目光,露出一丝淡然的笑。

下朝后。

文武百官纷纷退离,沈沉英刚要走到卞白身前,质问他在堂上所言究竟是何用意,却被宣旨的太监总管请去官家处理政务的太极殿去了。

太极殿戒备森严,平日里只有内阁的人才有机会踏足,向她这种小官员本应是要在门外回话的,却被官家叫去殿内。

“方才在朝堂上,沈卿似乎对朕的决定,”官家正在提笔练字,“丝毫不意外。”

“莫非沈卿早就知道到陈太傅会向朕举荐你。”

沈沉英低头,行跪拜礼道:“臣惶恐,不曾知晓太傅大人曾举荐过微臣。”

“想来也是。”官家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提笔,舞墨,“不然卞白也不会公然反对了。”

殿上沉默了一瞬,沈沉英只觉得安静得有些许可怕,竟然连紧张时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如此清晰。

“只是朕很想知道,沈卿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官家终于写完了这副字,抬头看她。

沈沉英默下来思考了片刻,随后缓缓答道:“回陛下,家父曾教导微臣,为臣者,应以为君解忧为主要事,不管陛下是否选择微臣来负责大运河之事,臣认为都是陛下深思熟虑的结果,因而臣对于陛下的任何决定,都不会有异议。”

话毕,官家放下了手中狼毫,缓缓走下书台,一步一步地朝着沈沉英方向而去。他眼里的笑意似乎淡了不少,却依旧是一副温良宽厚的模样。

他将沈沉英扶起,温声道:“朕知道沈卿忠厚,只是梧州此行怕是会凶险异常,想来卞卿也是担心你遭遇不测,这才极力阻拦。”

沈沉英不语,只是有些诧异。

她一面在思索官家言中之意,一面对方才卞白的极力阻拦有了些许松动。

他……是在担心自己。

“徐穆之事想必你也略有耳闻了,先帝在时仅查了七日便将其定罪,满门抄斩,后再无人敢接手运河修建,只怕背后原由会比表面上更为复杂。”

当年之事,牵扯繁多,本以为会是一团乱麻,纠缠不休,不曾想,仅仅用了七日便搜集到了所有与徐穆有关的罪证,而后又匆匆忙忙的将其处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如此,却也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官场清宁。

沈沉英的确在翰林藏院书阁内见到过徐穆的文章,里面详细记录了大运河修建的细节,但他获罪一事却是知之甚少,无从查证。

“陛下莫非是觉得……”

“朕觉得徐穆一案有问题。”官家坦言,“当年徐穆贪墨一事本还有转圜的余地,罪不及家人,但没几日便被证实结党营私,甚至还有意图谋反之嫌。”

结党营私,涉嫌谋反,这两顶帽子下来,徐家上下三十几口人,上到七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幼童,全部被斩首示众,据说处刑那日后,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雨,持续了足足七日。

当时朝中还有人说,这是除去奸臣,故天降甘霖的祥瑞之兆。

“难道陛下认为,当年徐穆一案另有蹊跷……”沈沉英的话戛然而止。

她不敢说。

不敢说徐穆如果是惨遭陷害,那便是残害忠良。

那三十几口冤魂的怨气,便永无宁息之日。

“若是如沈卿所想,那此行梧州,怕是凶多吉少了。”

官家话至,沈沉英的脊背又低了低,不敢过多表态,生怕说错些什么。

“沈卿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朕知晓你为人,现下又无旁人,你大可说出心中所想。”

说的容易,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引得帝王猜忌。

“微臣愚钝,只知晓奉君意行事,不敢二话。”

官家闻言笑了:“你可不愚。”

……

从太极殿出来后,原本引路的宣旨公公已然换了一位,面孔生得很,带着她朝着与出宫相反的方向而去。

直至走到昭华殿门口,她才知晓这是贤妃娘娘的人。

宫内不如宫外方便,处处都是来往的宫人,耳目众多,掌事的宫女将她带去内殿,并无通传。

贤妃见她来了,将提前整理出来的部分书信翻找出来,放在桌上,示意沈沉英打开看看。

书信里的内容大多是关心对方是否安好的话术,字迹也的确与杜悦一样。

沈沉英一封封查看,目光逐渐凝重。

字迹可以模仿,但一个人的语气确是难以描摹的。她可以确定这些书信是出自娘亲之手,而且娘亲话里话外也很是信任贤妃,甚至告诉了她自己在徐州如何被主母刁难,孩子跟着自己受了多少罪……

“应该还有的,只是我不敢将书信藏于一处,毕竟她处境艰难,别在我这儿被拖累了。”贤妃叹了口气,“你便是她口中的君儿吧,起初看你眉眼时我便应该知道你的身份的。”

“怪我没认出。”

沈沉英沉浸在书信里,愣神了片刻,已然对贤妃猜出她是杜悦的孩子没有什么惊讶了。

“娘娘没认出才是好事。”沈沉英眉眼低垂,“我的母亲是杜悦一事,还望娘娘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那是自然。”贤妃苦笑道。

“所以杜……你娘亲如今可还安好?”

“家母……”沈沉英顿了顿,“已……已亡故。”

话音刚落,贤妃肉眼可见地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住,伸手扶了扶桌角,瞪大双眼。

“你说什么?”

沈沉英沉默了。

“她是被人害死了是不是,一定是被苏闫他们害死的!”贤妃眼冒泪光道。

“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看着贤妃失声痛哭,眼睛肿得如之前为陈匀之死哭泣一般,连沈沉英都忍不住宽慰了两句。

毕竟一下子要承担两个重要之人的故去,实在太沉重了。

离开之时,沈沉英的心又像是被什么堵了一团,酸胀得难受。她本对贤妃持怀疑态度,这种感觉甚至在看到娘亲的亲笔书信之时都未曾完全打消。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贤妃落泪之时,竟会产生一种比她亲弟陈匀死了还要伤心难过的感觉。

看来娘亲于贤妃而言,确实非同一般。

“娘娘,臣该回去了。”沈沉英拜别道。

但贤妃好不容易与故人之子重逢,自然万般不舍。

她望着与杜悦相似眉眼的小郎君,生得那样俏,谈吐又那样谦恭有礼。

不愧是杜悦教养出来的孩子。

她很想多留沈沉英一会儿,毕竟下一次她再入宫都不知道是何夕了。

“现下时辰还早,要不再吃盏茶罢。”

沈沉英摇头拒绝,突然想起什么,淡淡地笑了笑。

“臣不宜久留。”她虽唇角上扬,眼里却是毫无笑意,甚至有些冷冰,“这时候应该有人在找臣……”

“讨公道。”

……

此刻卞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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