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过来,许横默默腹诽,英雄救美又让他赶上了。
也不是说非得多管闲事,但许横真做不到在有实力的前提下见死不救,总感觉这样还不如去当个畜生。
三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看不清具体身形的人,许横也是听见了惨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故而打算出手。
三人俱是黑衣黑裤,又高又壮,刚看背影,许横还想着自己能够制服,但是对方一转过来,他的脚就已经有了向一边的趋势了。
想跑。
看起来就打不过。
两方僵持住了。许横停在原地也很尴尬,他不好意思现在跑,但总不能先动手吧?
从后边冒出个脑袋来,“你让他们放开我吗?”
说话的人有一头长头发,但能很明显看出来是男性,眼睛很长,微微上扬,异常的柔美,眉毛偏细,看起来是被修剪过。五官除了眼睛谈不上有多么出色,但整体就是给人一种异常的漂亮。
和沈云觉那种漂亮不一样,这人看起来更温柔一些,像狐狸成精的美人,一举一动都好像有特别的意思。
即使很明确地知道对方是男人,但看着这样,许横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人之常情。
食色性也。
“抱歉,我还以为有人在这儿欺负人。”他淡淡地解释一句。
人已经到了近前,灯光一照,更加漂亮了,他好像知道自己的眼睛特别好看,脸上其余地方都没化妆,偏偏眼皮上有彩色。
“你真善良。”闻渠容评价了一句。
这人偏瘦,身量却很高,腿格外的长,像模特。
许横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也看出来是一个误会了,他尴尬地用手指碰了碰鼻尖,转身要走。
“一起喝一杯吧,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在去闻渠容的包厢的路上,他也给许横解释清楚了那句声音的来源,他姐姐家的女儿不肯睡觉,给闻渠容打电话要借他身边的一个保镖吓吓小女孩,把人家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再玩,乖乖去睡觉了。
许横乐得笑出了声,闻渠容说话太有意思了,小小的故事不添油加醋都能说得特有戏剧性,声音还好听。
能请保镖,身份自然不一般。
但许横并没有因此对对方高看一眼,无他,他身边多的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你在读大学吗?看起来年纪真小。”
许横抬眼看了眼闻渠容,对方的年纪肯定比他大,但能看得出来没吃过苦,皮肤白皙,大概就是三十岁以下的年纪。
许横摇头,“没,不在读书。”
“那就是工作了。”闻渠容点到即止,没有继续发问,实在是他清楚自己到了年纪也变得开始问东问西了,这些言语总是招致年轻人的不喜。
他可不想做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许横挺特别的,虽然年纪轻,但沉得住气,身上有点儿轻佻的气质,淡淡地抬眼看人时,却特吸引人。
他没问一句闻渠容的事。这让闻渠容挺意外的,难道自己这么让人没有窥探欲?
没多久就走进了包厢,奇怪的是,这儿倒不像是玩乐的局,还有两个人倚在墙上纯聊天。
包厢内或站或坐有七八个人,看起来都和闻渠容一个年纪。
VIP包厢很大,只有这么几个人,倒显得太空旷了。许横能看出来,他们就是自己的局,没叫别人,也没叫陪酒的人,茶几上不少的酒都被倒得只剩一半,都是他们自己喝掉的。
闻渠容笑着向众人介绍许横,却并没有把人一个一个介绍给许横。
许横只点了点头以作回应,没说话。
众人大概第一件带过来的人是这种反应,他们出生不俗,来到面前的或是有事相求,或是拓展人脉,多少会将自己放在较低一等的位置。但许横完全没有,背很直,看向他们的目光很平淡,像看向路口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没人会拂闻渠容的面子,有个戴眼镜的人上前,跟许横打招呼,问:“会不会打牌,一起来玩?”
许横的目光闪了下,手还真有点儿痒了,“玩什么?”
“□□,或者你想玩别的也行。”
“就这个吧。”他有一段时间玩了,正好试试。
桌上的人都懂规则,没人重复,只是许横问了句:“玩多少的?”
许横身上没一件牌子货,整个人也不像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牌桌上的几人自然是默认他没什么钱。
“一百,我带来的人,输了算我的。”闻渠容站在许横身后,一只手搭在椅背的上边缘,没有碰到许横的背。
有人笑了声。
刚刚他们打的可是十万的。
即便没打过这么穷的牌,几人也没有异议,他们打牌又不是冲着那三瓜两枣去的,打多打少都不过是个彩头,博人一笑就行。
许横看得出来他们的富贵,也知道闻渠容这句话是刻意照顾他,没拒绝。
这边开始,闻渠容慢慢悠悠晃到茶几上给许横倒酒,倒了杯不太烈的红酒,入口醇香,却有甘甜,或许是年轻人喜欢的口味。他在心里猜测。
倒不是闻渠容有多老,只是身份摆在那里,年龄又到了,现在看什么都没意思,又闲得很,自然心理年龄远超过实际年龄。
闻渠容是圈内出名的“好脾气”,但谁见他做伏低做小啊,竟然亲自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倒酒还送到手边。
有人挑了挑眉,有所顾忌地猜测着二人的关系。
许横打得正上头呢,他技术不错,赢了好几把,要是按着他们原来打的十万一局,那真是赚大发了,不过他也不在乎钱就是了。
还在思索下一步,猝不及防被一句话打断了思绪。
“雾观说他等会儿到。”
人群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众人的目光都向出声的那人投去。只有许横没有,思绪仅仅是被打断了一瞬,马上又重新投入了思考中。
闻渠容先出了声:“不是说不来吗?”
那人马上又回答:“说是睡不着,过来折磨我们。”
闻渠容笑骂了一声。很显然,他们的关系不错。
许横接着又赢了两局,牌桌上其余几个人加起来都没他赢的局数多,有些意外又惊喜地看着他。
许横倒不觉得有什么,他牌技一向不错,都习惯了。
酒杯见底,他也正好起身。
见他要走,几人打得正上头的人还依依不舍地拦:“急什么啊,再玩两局,等会儿我们找人送你回家。”
习惯性以为这人离开始要回家了。
闻渠容一直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见他要走,立马上前。
“有朋友在等。”不得不说,扑克真是个让人沉迷的东西,他刚刚真把贺山青一行人忘了。
闻渠容了然,来酒吧嘛,怎么会是一个人玩?
不过,这么一趟,也算是叫了个朋友,他提出要送人离开,却被许横拒绝,笑着道:“又不是不认路。”
他身上就是有股冷淡又轻佻散漫的劲儿,格外迷人,虽然他自己可能没有发觉。
拉开包厢的门,进入到明亮的白光下的走廊,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产生了些许的酸痛。
等正好走到前方的走廊转角处,迎面有一个黑色休闲外套的人,看起来和闻渠容他们一个年纪,气质却不一样,更上一层楼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养出来的浮华的气息。
谢雾观看了一眼许横。
许横则是眼珠子也没转过有方向,目视前方,步伐很稳地朝前走。
推开包厢门的谢雾观,自然被一群人同时注视着,但是他也不慌,比这严厉一万倍的场面都经历过,哪里会因为这些动容。
众人纷纷主动朝他打招呼。
无外乎其他,谢雾观是一群人当中身份最高的,也是自己最有本事的。
他问:“今天没清场吗?”
“清了,这条走廊的所有包厢只允许接待我们。”
谢雾观闻言一点头,没再说话。
-
回到卡座的许横挑了个角落的位置随便坐下,懒得拿杯子倒酒了,索性只开了瓶饮料喝。
崔敢注意到他,笑得挺大声:“许横你便秘啊,去卫生间这么久,肠子别拉出来了吧?”
有人骂他恶心,更有做得近的直接打了两下重的。
许横差点被他气笑了,喝了两口的饮料直接砸过去。
“滚。”
被围攻的崔敢也不生气,过了嘴瘾就行,反正他也不在乎报复,乐呵呵继续看舞台了。
贺山青发现了坐在角落的许横,凑过去,只是脸上还有些不开心。
他不像崔敢他们一样身边有人陪着,来一个赶一个,也就没人敢上去惹他不痛快了。
反倒是许横,大概是面庞实在出众,和这群公子哥玩到一起,能穷到哪里去,坐下没多久,侧边就硬挤出来了一个位置坐下一个女生。
他也没拒绝,颇善良地挪了下地方。
颜色各异的灯光打在女人的身上,比脸更出众的是她的身材,漂亮的不可方物,这样有资本的女人,一向都会主动挑选猎物。
而许横,恰恰好是她看上的那个。
“帅哥,有女朋友了吗?”
许横不感兴趣不代表不会,轻轻挑了下眉毛,眼睛散漫地往前看,表情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见着你就没女朋友了怎么办?”
多聊几句,许横要是上道,两人就能顺水成一段。
还没聊上几句,贺山青先凑了过来,主动打断他们的对话,把表摘下来放那女人面前,“你上去跳支舞。”
女人看了眼贺山青,又着重看了下表,倒吸一口凉气,表接到手了,最后才若有似无地看了下许横,上台去跳舞了。
许横并不太在意,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微眯着双眼欣赏舞台。
贺山青以为许横真看上那人了,挺生气的,但没什么原因发作,只好吸引许横的注意力。
“哥刚刚怎么去了那么久?遇见朋友了吗?”
他太不喜欢出现在许横身边的那些朋友了,一个都不喜欢。
许横没看见沈云觉,知道他应该是被一个电话叫回家了,也没多少心思在贺山青身上,总感觉国外的风水不太养人,把好好一个二代养成傻子了。
许横深呼一口气,刚才还没感受到,现在真觉得这儿挺闷的。
“是遇到了一个朋友。”
“谁啊?我见过吗?是哥以前一起玩的朋友吗?”贺山青颇有些追问到底的气势。
“问这么细,我得罪你了?”
他总是这样,说话也不太好听,但就是让人很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贺山青舔了下嘴唇,昏暗遮挡住了他脸上绝大部分的痴迷,那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神色,好像上瘾了一样,他忍不住想离许横更近,但他知道许横不会喜欢那样。
“哥你开的玩笑真好笑。”知道问不出答案的贺山青只能装傻,试图逃过这个话题。
效果比他预想的更加显著,许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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