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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瓮城旧事

小说:

逆徒为何还不黑化

作者:

煋末

分类:

穿越架空

是夜,繁星如许。

蓬莱岛上适才下过一场小雨,晚空初晴,一轮弯月低悬于海面之上,波光粼粼。

贺湑和谢之涯从禁地出来,被安排到了贺湑原来居住的洞府中。

这洞府建在蓬莱岛最高的山巅上,是当年贺湑要求的,为了能够一出门便乘着飞鹤迎风俯冲而下。

然而海岛上的山再如何,同北境那些动辄入云的高峰自是没得比,贺湑当年头一回去寒剑山,便眼红极了,那等真正高耸的山峰,若是能骑鹤而下,该是何等的恣意。

可惜寒剑山没有仙鹤。

贺湑于是又想出了个新招,非要拉着谢之涯一起御剑俯冲,满以为大名鼎鼎的三百剑定然会享受此中乐趣,却不料他日渐狂野的游戏风格就连谢之涯都难以消受——不仅要从山巅俯冲,还非得换着花样地转圈。

这一度让谢之涯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堂堂一个剑修,御剑之术怎会连南海来的灵修都不如。

自那以后,谢之涯苦练御剑之术,下定决心要让贺湑刮目相看,推翻他怕高的论断。

只是年少时错失了机会,到如今,他们已再不是能够随意疯玩胡闹的年纪。

谢之涯保持着沉默,目光一刻未从贺湑身上离开,心念流转。

他跟着贺湑在山崖边的一方小桌旁落座,紧邻一株盘根虬结的桃花树,这布局同望月峰后崖边十分相似,只是少了地上积雪。

其实,望月峰后崖那株桃花树就是从眼前这株上取了枝条,移植过去的。

两只仙鹤单脚站在桃树下,正沉浸在用长而尖锐的喙替彼此梳理翅羽的温情中,忽然这久无人烟之地来了两个生人,黑溜溜的眼珠转向二人,打量一番后又转了回去。

蓬莱岛的鸟兽都通灵性,不避人。

“许久不回来,鸟都不认我了,”贺湑轻嘲一声,从道童奉上的果盘里捡了只扔过去,哄道:“过来。”

两只仙鹤陡然一惊,其中一只当即振翅飞走了,剩下那只后退了两步,分辨出贺湑没有恶意之后,叼着那只灵果啃了起来。

啃着啃着,它似乎发现什么不对劲,抬起脖子盯着贺湑看了好一会,终于确定,扬首高鸣一声,凑到贺湑跟前蹭了蹭,接着便胆大包天地打起了果盘的主意,吃得毫无顾忌。

“嘿,你这小混蛋,我还一口都没吃呢,”贺湑佯装生气地拍了拍仙鹤的背,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贺湑无可奈何地笑了声,任由它吃去了。

“这就是从前我常骑的那只鹤。”

“我记得。”月光流转,谢之涯的目光都似乎温和了几分。

贺湑挑眉:“哦?那我考考你,你可记得它叫什么名字?”

“地龙子。”谢之涯毫不犹豫。

这下贺湑真的信服了,他的确给这出尘的仙鹤起了这么一个入土的名字。

起因是容歧惯爱以“子”为末字给道童取名,他将这习惯学了来,又因这只仙鹤长喙有一处因磕碰而弯曲,像泥土里钻来钻去的地龙,于是便有了“地龙子”。

然而仙鹤通灵性,并不认这雅号,每每贺湑唤它,从来不予理会。

思及此,贺湑没头没脑地唤了一声“谢之涯”,那原本转移到仙鹤身上的目光又柔柔落了回来。

“怎么?”

“没什么,”贺湑笑,随便扯了个瞎话糊弄过去,“许久没喊过了,都要口生了,得多喊喊。”

不知怎的,谢之涯神色平静,耳垂却分明染上一点桃花色,淡淡“嗯”了声。

气氛又安静下来,但并不冷落,桃花瓣在二人之间打了个旋,顺着海面上吹来的风,飘向蓬莱岛的大小谷壑。

潮水涨落,方才被春雨填满的沟壑,此刻又缓缓浮出水面。

“谢之涯。”

“嗯。”

“有件事情我要同你说。”

贺湑抬手在二人之外落下一个隔音的屏障,谢之涯立刻便觉察到了此事的不同寻常。

在贺湑最熟悉的世外仙岛上,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避人耳目的?

其实谢之涯已经有所猜测,果然,贺湑提到了瓮城。

瓮城大阵碎裂之后,贺湑便陷入昏迷,情急之下,谢之涯带着他来了万灵宗,寻找能重铸人身的古木灵果。

按理说,此时论道大会还不该结束,但遭了一通血淋淋的变故,各个宗门哪还有继续论道的心思,生怕自家新一代的好苗苗被这腥风血雨给打折了,于是一拍即合,各回各家。

正是如此,谢之涯带着贺湑来到万灵宗时,才能刚好碰上回来的容宗主。

容宗主带他到了万灵宗的禁地,用三百年修为催熟了枝头那枚灵果,为贺湑重铸人身。

谢之涯不知道十年前听闻贺湑死讯时,一直碍于立场袖手旁观的容歧是何种感想,但此番为了贺湑复生,他的确也算是下了血本。

贺湑在古木的怀抱中沉睡了十个日夜,谢之涯则一直守候在禁地之外,等候贺湑醒来。

容歧因为修为亏损,须得闭关固本,其间只来看过两次,在谢之涯与他仅有的交谈中,也提到了瓮城。

“上次见面,阿湑还好好的,你二人此去经历了何事?”容歧顾不上自己脸色苍白,问道。

谢之涯思忖一番,瓮城之事虽存疑点,但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同容歧说的,再者容歧是贺湑的师父,二人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于是他便将二人在瓮城的所见所闻俱描述与容歧。

在讲到致使贺湑陷入昏迷的大阵中,镇压的竟是煌音阁失踪多年的前少阁主鸣彻时,容歧那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庞更加荒凉了两分。

他扶着下颏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摇头叹道:“当年鸣彻出事后,煌音阁那老头子将五境都翻了个底朝天,瓮城也找过两遭,却没想到竟是在这样一个角落。可惜,可惜啊。”

容宗主的悲恸之色太过真实,以至于谢之涯有些分不清那是对已故老友痛失爱子的叹惋,还是因贺湑而触动的物伤其类,抑或兼而有之。

“你告诉我师父了?”贺湑问。

谢之涯点了点头,却见贺湑脸色并不好看,迟疑道:“怎么,可有不妥?”

“并无不妥。”贺湑低头沉默片刻,似乎是下了决心,直视谢之涯的眼睛,“其实我师父本就知道此事,甚至比我们知道得还要详细。”

谢之涯正色,待贺湑道出后文。

“如果我没猜错,我师父就是在瓮城布下镇魂之阵的人。”贺湑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勉强笑了笑,“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找到那间河中石室么?”

隔音的屏障早将二人包裹得严丝合缝,尘封多年的秘密终于悄无声息地在这蓬莱岛上的最高峰重见天日。

此处没有第三个人,可经此飘落的每一瓣桃花都是知情者,沉默着将真相随风带去,连带着蓬莱岛上的大小谷壑都不再无辜。

也是此时贺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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