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倒霉小道长和他的鬼王夫人 慕子夷

63. 第六十三章

小说:

倒霉小道长和他的鬼王夫人

作者:

慕子夷

分类:

现代言情

城西某处被强大结界笼罩的隐秘空间。从外部看,这里只是一片荒芜,但结界之内,却是一座装潢古典富丽堂皇的庭院。飞檐斗拱,雕梁画栋,依稀可见昔年的规制与气派,然而如今却被浓郁的鬼气与邪异氛围所笼罩。庭院中阴风惨惨,廊下悬挂着宫灯,里面燃烧着的是幽幽鬼火,映照得朱漆廊柱和精美壁画显得诡异莫名。

一声压抑着痛苦的嘶吼在空旷的主殿中回荡。子载跌坐在一张由阴沉木雕琢而成的宽大座椅上,那座椅样式古朴,却散发着森森寒意。他断臂处鬼气剧烈翻腾,不断试图重塑,却又被一股幽冥之力不断瓦解,带来连绵不绝的撕裂剧痛。他的脸色扭曲,再无之前的从容戏谑,只剩下暴戾与怨毒。

他猛地将那只剩一半的《行军图》画灵怨念核心按入自己的胸膛,如同吞咽般的声音响起,浓郁的黑红色怨念疯狂涌入他的鬼体。殿内弥漫的精纯阴气也如受到召唤般向他汇聚。他的气息开始缓慢回升,断臂处的幽冥之力被暂时压制,但那湮灭性的伤害似乎伤及了本源,并非轻易能够恢复。

“殿下…您…”一名身着宫装的鬼仆战战兢兢地捧着一只玉碗上前,碗中盛放着氤氲着生魂能量的液体,“您受伤了…请用…”

“滚开!”元乘猛地一挥手,打翻了玉碗,精纯的魂力泼洒在地,发出滋滋的声响。剧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势,他猛地咳出一口精纯的鬼气,气息又萎靡了几分,眼中的怒火却燃烧得更加疯狂。

“姜沄!容子谦!”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气候!还有那个小子…他居然没死透?!好…好得很!”

那鬼仆吓得魂体哆嗦,却仍强忍着恐惧,再次上前想要搀扶:“殿下息怒,保重鬼体要紧,让奴婢…”

“聒噪!”元乘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与暴怒之中,鬼仆的关切在他耳中只觉烦厌刺耳。他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探出完好的那只手,五指如钩,瞬间扣住了鬼仆的头颅。

“殿下饶命!”鬼仆发出凄厉的哀嚎。

元乘脸上却只有残忍,恐怖的吸力爆发,那鬼仆的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最后化作一缕精纯的阴煞之气,被元乘尽数吸入体内。

“哼…”吞噬了鬼仆的力量,元乘的脸色略微好看了半分,但眼底的戾气却更重。

“硬拼不得…”他喘着粗气,眼神变得愈发阴鸷,“昭华公主…你的力量确实超乎预料…但这个世界,有趣的东西还多得很!”他看向大殿深处,那里摆放着不止一件邪异物品,还有一些被特殊法器封存的生魂——这显然并非画灵事件的首例,只是他诸多恶行中的一环。他早已利用各种阴毒手段窃取力量、炼制邪物,这也是地府早已留意到他的原因。

“本座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你们等着…”他低声狞笑,开始盘算着能利用此界规则漏洞的鬼蜮伎俩。殿内其余侍立的鬼仆皆屏息凝神,瑟瑟发抖,不敢再发出丝毫声响。

忘川画廊被严密封锁。拉起的黄色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被疏散,只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几名穿着便装但行动干练的人员进出忙碌。

国安九处的沈澜桥站在主展厅中央,眉头紧锁。展厅内景象诡异而矛盾:巨大的破坏痕迹随处可见——崩塌的天花板露出扭曲的钢筋,碎裂的墙壁如同被巨力砸开,地面上散落着石膏碎块和玻璃渣。然而,与这狼藉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四周墙壁上悬挂的那些画作。

它们并非散落一地,而是极其整齐地悬挂在原处,仿佛从未被动摇过。画框甚至被细心摆正,擦拭得一尘不染,与周遭的破败混乱格格不入。只是,所有画作都失去了色彩与灵韵,变得灰暗呆板,如同最普通的印刷品,再也感受不到丝毫艺术感染力或……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空气中残留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阴冷能量波动和另一种更为令人心悸的威压余韵。

“科长。”一名队员拿着仪器上前,脸色凝重,他的仪器指针在扫过那些画作时几乎毫无反应,“能量残留指数严重超标,性质复杂,主要集中在空间中部及结构破损处。检测到多种高浓度阴性能量、怨念聚合体崩溃迹象,还有…一种无法解析的顶级能量威压残留,初步判断…远超档案记录中的任何已知妖邪或异能者。与之前几起未破解的离奇命案现场残留的微弱信号有部分相似性,但强度天差地别。”他顿了顿,补充道:“奇怪的是,所有画作本身……能量反应彻底清零,干净得不可思议,像是被某种力量精准地‘净化’了。”

另一名队员补充道:“监控全部失效。附近的居民听到了一声巨响。画廊经理赵明失踪。”

沈澜桥眼神锐利起来,他扫过那些异常整洁却失去灵魂的画作:“通知技术部门,做最详细的能量溯源分析和交叉对比。所有证据,包括这些画,全部带回实验室。联系民俗宗教事务局和正一派的林道长,请求技术支持。”他顿了顿,“找到最后接触画廊负责人的那三个人了吗?特别是那个叫容子谦的。”

“已经联系上了,林声道长表示稍后会主动来配合说明情况。容子谦、穆少渊和林声道长目前已到家。”

“到家?”沈澜桥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天花板上那个明显是被巨大力量由内向外撞破的大洞,又看了看那些整齐得过分的画,“准备好问询提纲,我要亲自见见他们。”

容子谦的老屋内,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符纸燃尽后的余味与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姜沄和容子谦说开之后,便隐去身形说是有要事需要处理。客厅内只留下容子谦和穆少渊、林声三人,

穆少渊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吸渐趋平稳。林声刚刚结束与师门的远程通讯,眉头微蹙,正欲再与容子谦细说。

“师门长辈对‘子载’之名并无印象,但对那邪阵和画灵手段表示极为重视,认为其狠毒古老,绝非正途。”林声对容子谦低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师门也提到,地府近来似乎也在追查一名行事猖獗手段残忍的鬼王,其特征与子载有几分吻合,已命我密切关注,必要时可协同调查。”他脑海中那些被强行模糊的记忆碎片让他心绪不宁,那邪祟的强大以及与容道友“阴亲对象”的深刻旧怨,都让他直觉事态远超想象,“另外,国安九处的沈澜桥队长约我们明日见面。”

容子谦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回应,话语却突兀地卡在了喉咙里。

并非因为声音,而是一种……感觉。

容子谦几乎是瞬间绷紧了神经。这种阴冷……他太熟悉了。不同于寻常鬼物的阴寒,这股力量中正平和,带着属于地府阴神的独特威压,更熟悉的是,这股力量似曾相识。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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