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农门女首富发家史 钟宁

5. 第 5 章

小说:

农门女首富发家史

作者:

钟宁

分类:

穿越架空

宋葳蕤几乎一夜未眠,撑到拂晓时分,脑袋越发昏沉,上下眼皮恨不得黏在一起。熬了个大夜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刚想合上眼帘养养神,外头就传来鸡鸣鸟叫,一声接着一声,聒噪得很。

她用手腕揉着干涩酸胀的眼睛,木然看向窗外。天还泛着隐隐的青,山里早晚温差大,凉丝丝的空气从破旧木窗中渗进屋来,夹杂着湿润清冽的植物气息。

身旁的床铺一轻,熬了通宵的梁以讷已经麻溜地起床。房中的一切他都稔熟于心,唯独多出一个她,让他浑身不自在。

梁以讷背过身去穿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宋葳蕤枕臂侧卧,看他穿衣的背影,劲挺如松。

他这人好生奇怪,打正面瞧是个斯文俊秀的少年郎,背影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坚定。

宋葳蕤臂腕高抬,身姿婉转,像只猫儿似的伸懒腰,打着哈欠,把眼角都润湿了。

她嘴张得几乎能塞下拳头,还未来得及闭上,那人突然转过身来,见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二人皆是一怔。

这尴尬的对视,让人窒息。

一个嘴张得老大,面容扭曲。一个嘴唇肿着,惨不忍睹。

宋葳蕤故作镇定,默默合上嘴,脚趾却尴尬得蜷缩着。

梁以讷这张皮囊,称得上是世间许多女子梦中情郎的模样,轮廓英朗,五官却柔和,浓淡相宜的长相。

偏偏此刻他唇瓣微微隆起,唇周的肌肤一片赤红,像是晕染着口脂,平添几分媚态,和透着文气的眉眼实在不搭。

宋葳蕤看着那红肿的唇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起昨夜自己应激之下捂了他的嘴,竟忘了手心沾满了辣蓼汁液。

他一个斯文正经的书生,难得还有这般狼狈模样,宋葳蕤纵然心有愧疚,但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

罪魁祸首竟还能坦然笑他,梁以讷别扭地背过身去。

“对不住,我已经尽力忍了,但……”就是想笑。

看着他受气又无奈的别扭模样,宋葳蕤越发觉得好笑。

梁以讷轻抚着唇,他只凭感觉知道嘴唇肿的厉害,却不知道到底肿成什么模样,屋里没有镜子,即便有,他也不敢照镜子,怕辣眼睛。

他轻轻坐在床边,环着手臂,朝宋葳蕤的手睇一眼,“宋姑娘,辣蓼最好少碰,这东西最伤眼睛。”

宋葳蕤的笑意僵住。

梁以讷一看就没干过农活,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辣蓼草。

被人当面戳穿,宋葳蕤有些局促,她没吭声,翻手看了看掌心,已经布满红斑。

没想到辣蓼后劲还挺大,昨晚只感觉火辣辣的,并不红肿,过了一宿,掌心起了连片的风疹团。

宋葳蕤抬手摸了摸眼周,现下倒是不痛不痒了,但能感觉到眼周皮肤有些发烫,不知是否也起了风团。

她扫视一圈屋里,没瞧见镜子,只得将脸凑近梁以讷,问:“我脸上印子明显吗?”

梁以讷偏头打量她,相比昨晚肿成核桃似的双目,现下已然消肿了不少,但眼尾仍旧红得格外明显。

见梁以讷目光定定地瞧了半天,也不吱声,宋葳蕤心里莫名忐忑,完了,不会毁容吧?!

她问:“是肿得破相了吗?”

梁以讷摇头,“比起昨晚,消肿了不少。”他叹气,“你既知道怕,就不该胡乱折腾自己。”

“看着像过敏了。”他从箱箧里取了个小陶瓶,递给宋葳蕤:“这是芩柏膏,可以消肿褪红。”

宋葳蕤接过小药瓶握在掌心,冷硬的触感硌着掌心,也硌着心。

从前她有个头疼脑热的,爹娘不舍得花银钱给她抓药,难得一回给她请郎中看诊抓药,为的是等她病好再拿她去换猪和鸡。

她垂眸看着那精致的小陶瓶,这药膏看着不便宜,她问:“这样金贵的东西你舍得给我?”

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梁以讷愣了一瞬,道:“夫妻之间有何舍不得?你我既已成婚,我的东西便是你的东西。”

他顿了顿,又道:“宋姑娘,咱们以后还得好好过日子,出了这道门,别显得太生分,免得让人……乱嚼舌根。”

他这意思是打算踏踏实实做一对人前夫妻,又怕夫妻间太生分会惹人起疑,因而提前跟宋葳蕤通个气。

宋葳蕤懂了,也不多言,只应了一声:“好。”

她五指蜷缩,用力攥紧药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梁以讷默默捯饬自己,等他收拾好了,天色已然浅了几分。

见他要出门,宋葳蕤对着那背影道:“要不你以后叫我小草吧,叫宋姑娘听起来生分。”

梁以讷淡淡道:“晓得了。”

他踏出门槛倏然停住,又回头看了宋葳蕤一眼,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草看着纤柔,实则顽强坚韧,这名字很衬你。”

宋葳蕤目送他的背影,不自觉弯了弯唇。还是读书人说话中听,笼罩在心头多年的阴霾,好似被他轻飘飘一句话扫去。

“小草”是母亲给她取的小名,雷氏不识“葳蕤”二字,时常抱怨宋长禧,不过是读了几年书,成天瞎显摆,给家里几个姑娘取名字都透着酸腐气。

后来宋长禧跟雷氏解释,葳蕤有草木繁盛之意,他盼望将来老宋家支叶硕茂,子孙昌盛。

雷氏当即嗤了一声,随手指着脚边野草,道:“那就是草呗,不如直接叫小草,丫头片子不值钱,可不就是草。”

“丫头片子不值钱,可不就是草……”

宋葳蕤搓了把脸,心里把这句话默念了无数遍。

这句话她记了很多年,生她之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小草”这个名字一度被她视作耻辱。

今日听梁以讷一句话,宋葳蕤才蓦然发现,原来她的名字还有另一种意思。

想起梁以讷撂下的那句“小草看着纤柔,实则顽强坚韧,这名字很衬你”,宋葳蕤不禁莞尔一笑。

.

梁以讷一踏出房门,就瞥见一个体态丰盈饱满、阔面圆眼的妇人,那妇人正站在木梯转角处,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

梁以讷想着,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没脸见人,正准备开溜,却被那妇人快步上前拦住。

这妇人正是梁家老大梁以安的媳妇,名叫侬春琴,是屠户之女。

梁以安袭了梁老爹的木匠活计,在栗山县里的木匠行做工,平时也住在木匠行,侬春琴现下怀着身孕,留在村里养胎。

“大嫂。”

梁以讷被侬春琴堵住去路,只得跟她打招呼。

侬春琴见梁以讷一直以袖掩面,不由地好奇。她狡黠一笑,猛地扯开梁以讷掩面的衣袖。

见了梁以讷那张脸,侬春琴先是一愣,而后故意扯着嗓门问:“呦,老三这嘴怎么了?”

侬春琴嗓门大,叫唤一声三丈开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声叫唤就把葛氏和梁家二儿媳覃文淑引了过来。

葛氏以为梁以讷出了什么事,急得一路小跑,嘴里念叨:“我儿嘴怎么啦?”

梁以讷被三个女人团团围住,看猴儿似的打量他,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是要脸的,破相了生怕被人瞧见,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大清早,真够倒霉催的。

见宋葳蕤一直没出来,侬春琴嘴角一撇,心中不快。

原本指望老三娶个媳妇回来,帮着操持家务和农活,可这老三媳妇一到梁家就缩在屋里,老三不会是娶了个懒货回来吧。

“弟媳妇呢?”

侬春琴眼珠骨碌一转,向屋里探头喊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赖着呢?”

梁以讷熬了一宿,眼底发青,无精打采道:“让她歇会儿吧,昨个夜里折腾一宿,没睡个安稳觉。”

一句话引得在场的三位妇人面面相觑,梁以讷反应过来,娘和大嫂二嫂这是误会了。

他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赶忙向三人解释:“昨夜里有一只……”

梁以讷话未说完就被大嫂打断。

侬春琴大嘴一张,唾沫星子横飞,对着梁以讷一通狂轰乱炸,根本不给他丝毫开口辩驳的机会。

“我们几个都是过来人,谁不懂啊?老三,你也别不好意思,刚成婚的都这样……”

“昨儿动静闹得忒大,我在东屋睡着呢,硬是被你们闹醒了。”

侬春琴对着葛氏和覃文淑挤眉弄眼,绘声绘色地比划着:

“娘和老二媳妇听见了吗?好家伙,后半夜闹个不休,一想到那屋里天雷勾地火的一番景象,谁还能睡得着啊?咱家老三平日里看着清瘦,没想到……”

侬春琴是个彪悍泼辣的,那张嘴喋喋不休,什么都敢往外抖。

葛氏和覃文淑听侬春琴的那些话,只尴尬地沉默着,不好接话。

梁以讷更是恨不得将双耳戳聋,没想到一只老鼠能闹出这么大个乌龙。

可怕!

以大嫂这满嘴漏风的习惯,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侬春琴的目光直喇喇的,从头到脚寸寸打量梁以讷,语重心长道:

“你听大嫂一句劝,年轻也该节制点儿,瞧瞧你这两眼乌青的,啧啧啧,回头别年纪轻轻就把身子弄垮了。”

梁以讷:……

葛氏和覃文淑:……

梁家众人皆知,大嫂侬春琴的母亲早亡,她从小跟着侬屠户在杀猪匠扎堆的屠行穿梭,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子。

大嫂胡扯小叔子房里事,也就只有她侬春琴干得出来。

覃文淑见葛氏面色不虞,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侬春琴,示意大嫂止住话头。

葛氏叹气,看着梁以讷,劝道:“三郎当以读书为重,眼下出了孝期,你得接着应试,温书更要心无旁骛,切不可被……”

葛氏话头止住,她往屋里瞥了一眼,继续道:“别为不值当的人和事分心。”

梁以讷满口应答,面上羞赧,又说赶着去县里的塾堂,逃也似地匆匆走下木梯。

真是丢人现眼,这个家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他走得太急脚下不稳,一屁墩跌坐在木阶上,尾椎往上硌得生疼。

葛氏闻声扒着楼梯护栏朝下望,“我的儿啊,摔伤了没有?”

楼上几个妇人说着就要上前查看。

“不碍事。”梁以讷连忙摆手,怕她们撵上来,他咬牙起身,扶着腰匆促夺门而出。

葛氏踮着脚尖望着梁以讷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心凝成一团。

侬春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葛氏这个后婆婆,道:“娘,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哦,说那宋家姑娘勤快能干,还识字哩,那我一听,只当他宋家是通情达理的呢。”

“可我又听说啊,昨个儿三弟去宋家接亲,宋家又跟咱家要什么压车钱、出门钱,这都是之前没跟咱们商量过的。”

侬春琴撇嘴冷笑,拔高嗓门冲着屋里喊道:“临时起意讹诈,还讹了我们一两多的银子,呵,敢情是拿我们梁家当冤大头呐。”

一提起宋家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拦人讹钱,葛氏脸色越发难看。

当初听说宋长禧读过书,又见宋葳蕤识字,葛氏还真以为宋家与寻常农户家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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