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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面色潮红……

小说:

农门女首富发家史

作者:

钟宁

分类:

穿越架空

姑娘一直跪在地上,枯瘦的双手死死抓着中年男人的衣摆,苦苦哀求。

中年男人叹气,“唉,这年头善门难开,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家就是小本营生,都快入不敷出了,便是想发善心,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家家底够不够格。”

中年男人把衣摆从姑娘手里拽出来,狠下心肠,接着道:“像你们这般来历不明的,寻常人是不稀得搭理的,若非见你们可怜,我也不会上前来搅和,买卖本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既然价格谈不拢那便作罢,你们不能生拉硬拽呀,姑娘啊,肯买你已经是积德行善了,不能因为我心软就逮着我死命薅吧。”

人群里有附和声:

“就是啊,天底下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北方遭了灾,不少灾民南下,只要有耐心等上一两个月,灾民多了,人如草芥,到那时莫说几两银子能买个人,便是半袋粮食也能换个人回去使唤。”

“可不是么,这时候谁花几两银子买个底细不明的灾民回去,不是心善就是傻子。”

“……”

跪在面前的姑娘听着围观人群的议论,心都凉了半截,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来,瘦削的肩膀一个劲儿抖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宋葳蕤就那么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指甲暗暗抠着掌心皮肉。

老天偏偏让她见识这些人间疾苦,可她看见了又能怎么样,这天下活得凄惨的人数不胜数,别人惨又不是她害的,她没那个责任,也没本事去管。

有时候人还是冷心冷肺好,没钱没权空有一颗热心的,最是煎熬。

她不忍心再看,咬牙偏头,低声问梁以讷:“哪个是你的熟人?”

梁以讷眨巴着眼,指了指紧挨着他的中年男人,大声回她:“这位是仁春医馆的华叔。”

跪在中间的妇人听到医馆二字时,死气沉沉的眼睛登时亮了几分,似乎是感觉有了希望。

“您家既然是开医馆的,您必定是个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大善人。”妇人对着华叔一阵吹捧。

她朝着华叔的方向把头磕得砰砰响,脑门磕出血印子,迭声恳求:“大善人,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孩子他爹吧。”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这,这……我可受不起。”华叔被妇人的举动吓了一跳,被她三两句话架在那儿,陷入两难之境。

若是不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又显得不通人情,怕围观之人声讨,会坏了医馆名声,大家伙儿最会慷他人之慨。

若是救吧,医馆分文赚不到,还要倒贴药材人工,日后若有人效仿,没银子看病就往医馆门口一跪,是该救还是不救呢?

妇人是个极有眼色的,瞧出华叔的顾虑,赶忙道:“只要您救孩子他爹一命,我们给你家医馆当牛做马,洗衣洒扫做饭,啥活计都干得,尽管使唤我们,分文不要。”

“分文不要?那哪儿成啊?!”牙婆一听这话,立刻急了,“是你们进不了城,求医无门,主动寻上我的。”

她从怀里摸出几张纸抖开,“来来来,大家伙儿都瞧瞧,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怎的我把你们弄进城就不认账了?想卸磨杀驴啊?没门儿!!”

牙婆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骨瘦如柴的男人,一脸嫌弃道:“这瘟鸡一只脚踏进阎王殿了,你以为是花几十文请郎中号号脉、吃两剂药能救回来的?”

妇人见牙婆踢她丈夫,赶忙扑过去,颤抖着身子将毫无生气的男人护在身下。

牙婆掸拍着碰到男人的裙摆,生怕沾了晦气,又用帕子掩在鼻前,对妇人道:“你不如找杆秤来称一称你们这贱骨头有几斤几两,给医馆做工一天才抵几个钱?值得医馆耗费名贵药材给这病鬼吊命吗?”

说罢,牙婆又扭摆着身姿走到华叔跟前,掰着指头一一数到:“你们医馆开门做生意也是为了挣银子,铺面、药材、账房、坐诊的郎中、煎药的小童,哪一样不花钱?识趣的就该少管闲事,免得叫人歪缠上。”

牙婆一甩手里的绢帕,把跪在中间的几个灾民指了一圈,“为了让你们进城,我上下打点可是使了银钱的,说好的卖身银对半分,你现在又说不卖了,合着我托关系的钱就打水漂了?贱皮子,占便宜占到老娘头上了,真当你姑奶奶是吃素的?!”

女儿们呜呜咽咽哭成一片,妇人还算稳得住,囫囵抹了一把眼泪,问牙婆:“那你想怎么办?”

牙婆狠厉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一圈,除了妇人和病倒的男人,还有他们的两个女儿。

跪在华叔脚边的姑娘是姐姐,约莫十三四岁,守在妇人旁边的小女儿衣不蔽体,看着也就八.九岁的身量。

牙婆走到大姐身边,像挑拣牲口一般仔细打量,说:“底子还是好的,一斛粮食就能催胖了。”

牙婆心中有了计较,扯开嗓子吆喝:“甭管你们领回去是当丫鬟使唤,还是当妾伺候,只出八两银子即可……”

落难的这一家人姓裘,原也是个体面人家,男人耕读,农闲时在村学代课,女人勤快能干,是十里八村手艺最好的接生婆,一家子吃穿不愁,日子相当滋润。一遭遇上天灾,落得个逃荒和当街卖儿鬻女的下场。

裘母听到牙婆的话,心中一颤,她看了看女儿们,强忍着屈辱与不舍没吭声,女儿们跟着爹娘多半会饿死,还不如找个买主,为奴也好,当妾也罢,至少能讨口饭吃。

人群里有汉子不怀好意问:“瘦得跟细竹竿似的,不能生不能养,凭啥要八两?”

“不瘦能叫灾民吗?”牙婆懒得惯他,白眼一翻:“不讲价!八两你上哪儿能买个良籍妾?划不划算你们自个儿心里门清。”

那汉子被牙婆呛得一噎,老脸黑里透红。

“劳驾让一让……”

一个婆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径直走向缩在裘母身边的小女儿,在那张干巴小脸上瞧了瞧,又摸了摸小姑娘掌心的茧,满意点头。

婆子对裘家母女直言,她是县里黄大户府上的粗使婆子,无儿无女,怕将来年老没个依靠,想买个丫头认干亲。

她相中了裘家小女儿幺娘,年岁不大,养上十来年亲厚了,若干女儿为她养老送终,百年之后家私便留给干女儿。

“我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没啥清闲日子过,平日里要在黄府做事伺候主子。老婆子我也不是黑心肝的,你不生歪心思,绝不会苛待你,有我一口吃的,必不会叫你冷着饿着。”

李婆子说话直接,问裘幺娘:“你肯跟我走吗?”

裘幺娘不答话,把干裂的嘴唇咬出血,眼泪扑簌簌地流。

裘母跪爬到她身边,把小女儿搂在怀里,声音嘶哑干涩:“傻孩子,你的福气来了,还不赶紧磕个头,叫声干娘……”

“女儿不想与爹娘三姐分离。”裘幺娘不听,直挺挺跪着。

“你这犟种要逼死我吗?你爹生死难料,跟着我们你迟早是个穷死饿死的命!”裘母捂着心口,泣不成声:“咱们一家活着骨肉分离,总好过在一块儿死绝了,只要你们姐妹有安身之处,我就是下了黄泉也好心安……”

“……你要是个心里有数的就该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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