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从明光路开了出来，路过案发现场时，兴了特意往警戒线内瞥了一眼。
昨天夜沉得早，温度低，是动手的好时候，没想到有人竟然跟自己的想法撞在了一起。
“竟然比我还狠毒。”兴了自言自语了一句。
出了堵车路段后，其他道路车辆来往十分正常，但各个也都小心翼翼，开得较缓。
路过天乐集团旗下酒店时，兴了特意往里看了看，本想观察一下这个时间整个公司是否有所反应，但却意外瞥到天乐集团总经理和雅雅一同从大门出来，两人似是熟识。同时他们身后还有两名女孩走出，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随后四人分别离开。
见此情景，兴了立马咬紧了牙关，额上爆起青筋，在前方路口处调转了车头。
车子极速地开动，片刻后就停到了在路边正在打车的计铭雅面前。
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缓缓落下，雅雅往里看了一眼，马上听到里面传出一句冰冷且极具威慑性的声音。
“上车。”
兴了眼神酷冷，紧紧咬着牙关，甚至都没有扭头看她一眼。
雅雅听到后往四周望了望，马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安全带。”
又是一句冷冰冰的话。
奥迪车在雪路上朝着郊外疾驶而去，时不时还能感觉到因为车胎打滑车体有所侧摆。雅雅紧紧攥着安全带，眼睛不敢看向兴了，任凭轿车将自己带出城外。
四十分钟后，眼前空间开阔了起来，道路两侧的农田被雪密实地覆盖着，经过阳光照射，亮晶晶的雪光十分刺眼。随即，车停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大约十分钟后，车内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你和天乐总经理很熟吗？新客户？”
雅雅低着头没有回话。
兴了一声蔑笑，眼睛仍然不看右侧：“没想到六年不见，你还在干老本行啊。”
对方仍是不语。
“干一行，爱一行。”兴了继续说着，然后大笑起来，但笑得十分瘆人，像是故意为了压制怒火。
没几秒钟，她的笑声停了，嘴里念念有词。
“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然后她的念叨声越来越大，震得旁边的计铭雅不断抖动着肩膀，将手里的安全带攥了再攥。
“白天，是清纯可人的女大学生；晚上，是卖弄风骚的皮条客。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计铭雅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带动着全身一直颤缩着，仍旧一言不发。
“那两个女学生，应该是女学生吧。”兴了依旧带着蔑笑，咬着牙继续说，“你把那两个女学生介绍给天乐总经理能拿多少啊？”她终于扭过头，眼睛里的利箭已经射在对方身上。
“还是说，你根本不图什么钱，就是爱干这一行？”
兴了又将身体转了回去，眼睛看向前方，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随着话语起伏不断颤动着。
“易建业倒了，你现在是准备再攀其他高枝儿了？”她又继续说道，话语间带着笑，但眼神骇人，“不不不，我错了，你怎么会看上其他人呢？你多爱他啊，啊？怎么？准备卖身助他东山再起？”
车内空气凝滞着。
“说话——”
兴了一声嘶叫，旁边的计铭雅不由得捂住了耳朵，身体还在抖动着。
“对不起……”雅雅哭着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你没有对不起我。”兴了吐出长长一口气，声音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我还应该谢谢你，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害过我。”
“对不起……”
看着副驾驶座缩着身子，将头埋得低低的计铭雅，兴了感到身体僵硬起来，心脏像撕开了一道口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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