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件案子

加西亚将二次元二线红人，三次元的三线明星——珍妮·库兹近两年的行程都找了出来发给了BAU的组员。在众人比对之后发现她所停留过的地方和时间的确和他们现在手上的几起案子的案发时间吻合。再用珍妮的行程和当地的悬案对比，BAU甚至发现了更多可能是他们犯下的案子。

BAU很快通知纽约当地警署让他们去抓捕珍妮和她身边的一些人，但是他们没想到珍妮和其共犯拒捕，并且珍妮在共犯们的掩护下成功逃走，还在路上顺了两名警员的枪支，令其危险程度直线翻倍，也令BAU不得不紧急出动抓捕在逃犯人。

BAU的专属飞机上，众人有些无语地看着坐在瑞德身边的太宰治，不想回忆他们之前看见太宰治从驾驶舱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是个什么心情。

“你是怎么上来的？”还是最年长的罗西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走上来的啊。”太宰治笑得十分可爱，让小洁和布莱克都想起了一个小时前的问讯。他就对你笑，对你摆出委屈的表情，有用的没有说几句，但是却将他们这边查到的信息都套走了，而她们两个居然一度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让加西亚连连惊呼这个太宰治绝对是有对“女性特攻”的被动技能。

“我们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可以离开了。”摩根的语气本来有些不悦，但是想到“百分之五十”，他的最后几个词逐渐地缓和了下来，“莉莉丝会担心你的。”

“这一点不用担心，我已经和老板报备过了，她只是告诉我要跟紧你们不要乱跑。”太宰治举起手机……举起瑞德的手机给摩根看。

“什么时候？！”瑞德当然认得出自己的手机，他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抢手机，但是太宰治只是将手稍稍的挪了一下就让瑞德扑了一空，差点从座位上扑出去。

太宰治假装关心的虚扶了一下瑞德，将手机当着他的面放回了他的口袋，解释道：“抱歉。但是这都是因为今天早上他们不让我回去拿手机，我又来不及和老板当面说这件事情，没办法才借用一下你手机，不要生气嘛。”

瑞德掏出手机，检查着自己手机的信息，默默道：“我没有生气。”他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以前是做什么的，顺手牵羊居然顺的他都没有感觉到。

“既然莉莉丝同意了。”摩根摊手，他无话（FA）可说。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或他们向百分之五十低头了，只是给太宰治进出权限的这件事情毕竟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虽然那个权限并不包括上飞机，但是这终归是一个权限。

小洁露出了胃疼的表情，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会比自家的儿子还难搞。

瑞德在确认了自己并不智能的手机并没有被用来和黑小姐或是任何人发什么奇怪的短信之后收起了手机，姑且算是相信了太宰治的借口。

太宰治真的只是对“圣人”感兴趣，而且看在黑小姐挺喜欢这个小博士的份上，太宰治今天没想捣乱，只是想跟着这个圣人，看看他有何资格成圣，又或是如何堕入邪道的。

所以在飞机上众人养精蓄锐的时候，太宰治见瑞德拿出了一本书在读，就也伸过头去看他读什么。虽然瑞德看书的速度很快，太宰治基本跟不上他的阅读速度，但是太宰治也没有放弃的一直在看着瑞德在看的书。

瑞德在太宰治的注视下又翻了几页，最后还是合上了书。

“你读了《跑吧，梅洛斯》了吗？”瑞德先问了太宰治。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复杂，点头。

“你读了多少太宰治的书？”瑞德又问。

太宰治数了几本太宰治的书，但是很容易又数出了织田作之助，福泽谕吉，夏目漱石等人的书，并且顺便开始吹了一波自己喜欢的文豪。

瑞德耐心地听完了太宰治的吹捧，问道：“你没看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吗？”这本书算是作家太宰治的代表作，但是太宰治似乎是读了《斜阳》但是没有读《人间失格》的样子。

太宰治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瑞德这一问几乎是一针见血。

太宰治昨天下午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准备才翻开了那本和自己异能名字相同的《人间失格》，只是他只坚持到了良子和人……的情节就看不下去了。

怎么说呢？就是看幼年少年的部分，他差点以为书中之人就是自己。看青少年的部分，他也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的一种可能性。看青年的部分，他才终于认识到那个过分懦弱的大庭叶藏根本不是自己！

本来太宰治都已经催眠了自己说这个大庭叶藏和自己没关系，还能津津有味地看这个这个人被人耍，和人殉情失败，被人冷落，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虽然在看见这样的大庭叶藏居然能和一位纯洁可爱的女孩子结婚时太宰治就觉得他们难以善终，在看见堀木又来找大庭叶藏甚至还将他又带回了纸醉金迷的日子时太宰治更是嗤笑出声。但是太宰治在看到大庭叶藏看到良子的事情后居然躲开了，还想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候太宰治就真的看不下去了。

太宰治觉得如果自己结婚了，自己妻子和良子发生了一样的事情，他要么打死一个，要么打死两个，要么打死一个之后拉着另一个一起殉情，反正肯定不会像作家太宰治那样不舍的放手，或是像大庭叶藏那样懦弱的逃避。

太宰治假装气虚的说道：“还没看完，等这个案子完了回去再接着看。”

瑞德按在封面上的手指微微屈起，又很快放平，“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黑小姐的人。”

“……你看起来的确很像日本人，但是如果你是日本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日本近代文豪都有谁。而且看你的交际能力，你的行动力，你应该也不是在什么地方被单独训练出来的。而且就算是被单独以隔离的方式训练出来的人，也不应该刻意避开了‘文豪’的科普，更别说你还是在不知道‘太宰治’的情况下选择自己的名字为‘太宰治’。或者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

瑞德的手指在书上摩挲，虽然嘴上说着“可以不用回答”，但是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请告诉我你的秘密”。

“博士你还真是相信我家老板呢。”太宰治双手捧着脸颊，欲说还休，看起来好像有很多故事想说，但是又害羞的不方便说出口的样子。

比起卖萌，太宰治从来不会认输。

就算口头认输，行动上他也要赢回来。

“毕竟莉莉从不说谎。”瑞德倒是很相信黑小姐的样子。

“怎么可能有人从不说谎呢？”太宰治晃了晃脑袋，至少他是不相信黑小姐那样的人会“从不”说谎。但是如果说是因为“谎言”吃过大亏，所以现在禁了谎言他倒是会相信几分。

“至少对于我来说，莉莉从不说谎。”时间有限，瑞德克制住自己想要和太宰治谈论哲学的冲动，继续问道：“你和莉莉是什么关系？”

“关系？”太宰治将头歪向了另一边，“我是她的所有物。这样的吧？”

“所有物？”瑞德打量着太宰治，想知道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另外几个对这件事情也相当好奇的人们也悄悄地打量着太宰治，想看看这个人在玩什么。

“你们对【当铺】知道多少呢？”太宰治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他并没有等人回答就不停的继续说道：“【当铺】，是不等价交换的地方。【死契】比【活契】有价值，【特殊品】比【普通品】有价值。想要从当铺那里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要拿出能超过那件物品的价值才行。不过还好，【当铺】内所有物品的价值，都是【老板】自己定的。太宰我呢，是为了完成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情，将自己【死契】卖给了黑小姐，所以算是黑小姐的所有物了。”

太宰治的这句话英文中带着日文，称呼也变了，整句话听起来有些混乱，不过众人了解太宰治的意思。

“但是你知道莉莉丝是一个控制狂。”罗西自认为自己肯定算是莉莉丝的长辈，所以想帮这两个人一下，主动开口和太宰治搭话。

太宰治看向罗西，想了一下黑小姐说一不二不允许人反驳的场景。想到当年黑小姐差点要亲自上手抽掉他身上绷带的场景。想到后来二话不说擅自将他的沐浴露全都换成祛疤生肌的三无产品的黑小姐。想到了侦探社楼下即使黑小姐不在，即使知道他以后会是黑小姐身边的助手，能给他开快速通道都不敢给他开后门的当铺员工。又想到这两天见到的，在黑小姐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所谓的自由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被莉莉丝划为自己人的人。我是说还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人，我只见过你一个。以往我们见到莉莉丝的自己人，都没有自主行动力，一个个呆愣听话的像是……傀儡一样的人。”罗西本来想说是行尸走肉，但是又觉得行尸做不到很多事情，所以换成了傀儡。

不过他其实用哪个字都一样，太宰治已经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当铺的那些行走的躯壳，不就是一个个傀儡吗。

“那刚刚那个律师呢？”太宰治又想到那个一直阻止他说话的律师，“他不算老板的自己人吗？”

“莉莉丝只当他是追求者。”小洁回答。

“追求者之一。”布莱克补充。

“莉莉有很多追求者，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当然她一个也没有看上过。”瑞德继续补充。

“追求者之一……”太宰治再次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言行举止，感觉说得通。

如果他是黑小姐的追求者，那么对于忽然出现在黑小姐身边的自己有所敌意完全能解释的过去。

“但是他今早应该是从一个女人身上爬起来的吧？他脖子上的吻痕还很新鲜。”

“这就是我们认为他永远也追不到莉莉丝的原因。”小洁摊手，“莉莉丝不会在乎她的男朋友以前有过多少女人，但是在决定要追求她之后还和其他人睡，莉莉绝对不会接受的。”

瑞德张张嘴，想要补充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没有说下去。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瑞德，然后看向小洁，问道：“老板她有过男朋友？”

小洁嘶了一声，“没有。”

“她们都没有过男朋友。”罗西接话，“她们总是孤身一人，最多就是和白家的神父或牧师有些交际。事实上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你为什么那么特别？莉莉丝会选择你？”

太宰治捧着脸颊，在座位上扭成海草，“当然是因为太宰大人是集美貌与智慧为一身的男人了～”

“……”他这句话好像哪里都没有错，但是好像哪里都怪怪的。

“乔治……我是说那名律师。他会迷恋上莉莉是因为莉莉是他的资助人。莉莉曾以百分之一的利息资助他读完了法律，并且带他入行，带他上庭。乔治有今天的成就，和莉莉的支持有着很大的关系。”瑞德又开始低着头说话，“莉莉开朗大方，帮助弱小，热心公益。虽然没有成立基金会，但是她在世界多国都自己出钱建设过学校、医院、抽水站等公益设施。她会特别照顾小孩子，也会给青少年机会，让他们成为更好的人，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都对她有着相当的好感。”

瑞德抬头正视着太宰治，认真的问道：“但是你为什么恨她？”

太宰治看着瑞德，歪头，好像是在询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恨她”。

太宰治知道黑小姐热心公益，横滨织田作的孤儿院就是黑小姐出资建立的，但是那也是织田作默不作声的用二十年的寿命换来的。他为了给织田作填命可是付出了很多心力，差点都要把书典当出去了。

太宰治也知道黑小姐照顾孩子，不然她也不会没收取任何代价的就抹掉了那几个孩子死过一次的记忆，只是从此织田作就只能看着无知的孩子们默默自责，无法去和他们道歉也无法获得他们的原谅。

太宰治更加清楚她给青少年机会，中岛敦那个白痴用的是他的再生力换来泉镜花的异能完全受她自己控制。要不是因为泉镜花有所感动，与敦的羁绊更深了，他都想干脆弄死这么蠢的徒弟了。

不，他没有这么蠢的徒弟！

不不不，是他从来就没有收过什么徒弟！！

太宰治晃了晃头，将脑子里危险的想法摇晃出去。

“我不恨黑酱哦！”太宰治笑的很是阳光，在瑞德疑惑的目光下继续说道：“我是自愿卖身给她的，我也知道是她给了我机会让我不用像其他卖身的人一样变成行尸走肉。”

他只是为了要解决掉织田作身上的安全隐患才需要解决掉黑小姐的。

现在黑小姐情绪还算稳定，不会对织田作做什么。但是万一哪一天她就想要报复一切，将所有的灵魂契约毁了呢？

【命】这种东西，还是攥在自己手里才会安心。

“只是有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去争取一下啊！”

“？”

……

到了地方警局的B A U众人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中。他们分析的很快也很准确，太宰治在一边看着大受震撼，并且跟着学到了很多东西。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结论之前，B A U众人也不会倾巢而出，以至于太宰治也没有办法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只能和不同的人一起留守在地方警局里。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太宰治跟BAU的人旁听了所有犯罪嫌疑人的审讯过程，知晓了即使是作为幕后黑手的珍妮其实也是一位可怜之人。她的不幸源自于她的美丽，她的天真，她的年少无知。虽然可能珍妮和太宰治都不觉得这是一种不幸，B A U的众人却认为这都是童年造成的阴影才让她如今变得疯狂。而且也是因为她年少时的遭遇才会导致她现在无法生育，才会导致她和丈夫有了如此多的矛盾，她才会有现在的压力，才会造成今日无法挽回的局面。

太宰治听着从犯们为珍妮的辩解，无趣的想要打哈欠。

靠着BAU的行为侧写和瑞德的地理侧写，BAU成功在落地后的三个小时内抓到了珍妮归案。只是珍妮是真的坐飞机来的，那么现在那名被绑架的丹尼尔到底在哪里呢？

BAU众人已经分析出了在转移受害者的是人珍妮的丈夫，但是他们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会不会伤害人质。

审讯室里珍妮一言不发，BAU众人轮番上阵全都失败，这会儿只能都坐在会议室里重新分析，然而还是一筹莫展。

BAU的人都是很敏锐的人，太宰治也就不装了，虽然还是用小说遮着半张脸，但是眼神一直在BAU众人的身上扫着，似乎是想要通过他们现在的行为看出些什么。

瑞德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拎了两个盒子。

一个半透明的盒子里有着十二个不同口味的甜甜圈，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一只海碗。

“莉莉说谢谢大家照顾她家太宰治，这是请大家吃的。”瑞德将甜甜圈放到了桌子中间。

然后瑞德将那只海碗放到了太宰治面前，“莉莉知道你没有吃午餐，给你叫的外卖。她说如果你吃不完，如果你以后不好好吃饭，你下次就不要想单独行动了。”

“她管这种事干嘛……”太宰治是真心不爽地嘟囔着掀开了盖子，不过他闻到的是清爽的海鲜的味道。

这是一碗海鲜粥。

“我都不知道你没吃饭。”罗西语气调侃，“看起来莉莉丝很关心你啊！”

太宰治扁着嘴，“反正是瑞德博士告的密吧！”

“是莉莉先问我你中午吃了什么，我又问过别人才知道你在这里坐了一中午，什么都没吃。”瑞德第一时间解释起来。

“等等，你和我你吃过了。”小洁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举起了他中午一直在看的瑞德飞机上看的书，说出了黑小姐之前用来敷衍他的话：“这是精神食粮。”

“……”

……

事情再出反转，晚上七点的时候，丹尼尔成功逃脱，并且与堵在高速路上查车的警员汇合，终于安全。只是与他相对的，被一同绑架的少女还在珍妮丈夫的手中。

BAU全员出动来到珍妮丈夫可能藏身的区域，在九点的时候成功找到了珍妮丈夫藏人的小屋。

全体突入，只有瑞德和太宰治以及部分地方警员在外面戒备。

充满了戏剧性的，珍妮的丈夫居然在众人的围堵中跑了出来，并且对守在外面的人开枪。

瑞德第一反应就是挡在了没有穿防弹衣的太宰治身前，但是太宰治却依旧遭到人体描边，他精致的脸颊再次被子弹带过的劲风划出了一道血痕。

珍妮的丈夫被击毙，少女被解救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全，这一案即使珍妮继续保持沉默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小洁在安慰好少女之后走向了BAU的其他人，正巧听到了霍奇纳在和人说“放行”。

小洁不解的看着霍奇纳，罗西示意她看街尽头。

几个人就看着黑小姐的跑车直接进入了被他们戒严的范围内，眼里也都闪烁起了八卦的火苗。

黑小姐直接走到了太宰治所处的救护车前，一眼就看见了他脸上的创可贴。黑小姐一眯眼就看清了这道伤的深浅，从周围的人身上大概拼凑了出了刚刚整件事的经过。

黑小姐沉默的走上前撩起了太宰治耳边的短发，看见他的耳朵上果然也被擦出了一道口子，只是被头发挡住了所以没有被处理过。

黑小姐放下手，沉默的转身掏出手机，似乎想给什么人发消息，但是她的手似乎不太稳定，打打删删，然后将手机直接砸在了地上，水泥的马路居然都被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黑小姐再次看向太宰治，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太宰治眨了眨眼，十分无辜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没想到他们那么多人进去居然还能让人跑出来！而且我也没想到我连FBI的马甲都没穿，他居然还是对着我开枪！”

黑小姐快速从鼻腔里出了一个短气，似乎是“姑且”信了太宰治的鬼话，身上那仿佛有八米高的火焰也似乎是熄灭了下去。

黑小姐低头转身似乎想要去找手机，不过没等她有所动作，一部大概有一厘米厚，比黑小姐手掌还大的智能机就出现在了黑小姐面前。

“谢谢。”黑小姐对帮她捡回手机的瑞德道谢。

瑞德礼节性的回了黑小姐一句不可气，然后帮太宰治和黑小姐解释了一下。

太宰治是和瑞德商量过了之后才决定不穿防弹衣的，而且瑞德觉得还是自己慢了，才没能将太宰治保护好，让他受伤。

面对瑞德的解释，黑小姐只是点了点头，看不出她是信了还是没有。

“回去了。”黑小姐的语气不是询问，并且转头就要走。

“我可以和BAU的人一起走吗？”太宰治虽然站起来了，但是并没有跟上黑小姐，而是期待的看着黑小姐，好像是真的在寻求她的同意，“我想知道这件事的结局。”

黑小姐看向太宰治，又看了一眼同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的瑞德，只能点头同意。

黑小姐和BAU众人寒暄客套了一下，自己离开了。BAU众人见黑小姐离开的如此果断也有些诧异。

黑小姐以前没少做过“闯入现场”的事情，并且我行我素惯了，说来就来，而且每次都是越过所有人直接就和犯罪嫌疑人面对面交谈。如果不是因为她总能对沿途所有留影设备做手脚，让所有机器都拍不下来她和犯罪嫌疑人交谈的场面，定不下她的罪，她就“妨碍FBI办案”这种事情都能进去蹲好多年了。

不过黑小姐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是为了太宰治才来的？

众人的目光再次齐齐的落到了太宰治和瑞德的身上。

此刻的太宰治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也许是因为瑞德和他道歉而表现出的真诚让他莫须有的良心感觉到愧疚，也许，是因为黑小姐走之前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

黑小姐呼叫太宰治来当铺工作的时候太宰治正在和瑞德聊天。太宰治借口他在BAU的飞机上不能忽然消失所以回不去而推脱掉了。黑小姐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解决了珍妮·库兹的交易。

这天晚上，太宰治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