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开始一步步地、仔细地搜索地下室。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胡玉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
还有手电光乱晃!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县民兵联防队的!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人搞破坏!立刻出来!”
是刚子的声音。
地下室里的那个人明显慌了,咒骂了一声,顾不上再搜索,迅速转身冲上楼梯跑了。
胡玉瘫软在地,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
她紧紧抱着那个冰冷的铁皮盒子,如同抱着一个能炸碎一切的**。
刚子带着人冲了进来,找到了惊魂未定的胡玉。
“胡记者!你没事吧?军呢?”
刚子急道。
“林队长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快!把这个东西收好!千万不能丢!立刻想办法……想办法交给绝对可靠的人!”
胡玉将铁皮盒子塞给刚子,语气急促。
刚子意识到事情严重,重重点头,将盒子贴身藏好:“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先送你回……”
他的话还没说完,招待所那边,林军的房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进来的不是徐主任,而是之前那两名冷面干部,但他们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文,语气冰冷地对林军说:“林军队长,根据最新情况,我们需要你解释一下,高源同志,在大洪山负责分发救灾粮期间,经手的粮食数目,与账目存在较大出入的问题。有人举报,他涉嫌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救灾粮款。请你配合调查!”
林军猛地抬起头,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和震怒的神色!
攻击他不够,竟然开始向他身边的人下手了!
而且选择了一个极其恶毒、难以短时间内自证清白的罪名!
这场风暴,果然如他所料,根本没有结束,反而以更凶猛、更卑劣的方式,再次向他和他所珍视的一切,扑了过来!
“高源……私吞救灾粮款?”
林军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荒谬感而微微颤抖,他猛地想站起来,却因伤口的剧痛和极度的情绪波动而踉跄了一下,重重扶住桌子,“放**狗屁!高源分发救灾粮,每一粒粮食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他把自己那份口粮都省给了老人和孩子!你们去问问林家寨百姓!这是谁造的谣?!这是污蔑!是最卑鄙的污蔑!”
那名递送电文的干部面无表情,似乎对这样的激烈反应司空见惯:“林军队长,请你冷静。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现在只是有人举报,需要进行调查核实。既然你反应如此激烈,更说明需要把问题查清楚,还高源一个清白,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却像冰冷的针一样刺入林军的心。
他明白,这就是对方的毒计:用一个难以立刻自证、却又极其容易**情绪的罪名,将他和他最亲近的人拖入泥潭,消耗他们的精力,瓦解他们的信誉,甚至可能借此将他长期控制起来。
“我要见徐主任!”
林军死死盯着对方,“我要当面问他,这就是省纪委办案的方式?对着一个重伤员和他的家属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徐主任正在处理其他紧急事务。你的情况我们会如实汇报。”那名干部依旧不为所动,“
在此期间,请你留在这里,好好回忆一下,经手粮款时,有没有什么……可能引起误会的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可能因为个人恩怨诬告他?这对厘清问题有帮助。”
说完,两人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再次将门锁上。
林军孤零零地站在房间中央,浑身冰冷,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彻骨的、被阴险算计的愤怒和寒意。他们不仅是要阻止他查案,是要从根本上摧毁他和他所珍视的一切!
他必须冷静!
必须冷静!
林军一遍遍告诉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高源是清白的,他比谁都清楚。
林家寨的百姓就是他最好的证人。
但这个污名想要洗清,需要时间,需要程序。
而对方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要的就是他方寸大乱!
他现在绝不能乱!
胡玉和刚子那边,可能已经有了关键突破!
他必须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也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困局。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支藏起来的铅笔头上。
……
与此同时,县武装部招待所另一个房间内。
徐主任确实在处理“紧急事务”。
他面前坐着的是刚刚被“请”来的王伟。
王伟面色惨白,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比起面对李县长时的畏惧,此刻他更多是一种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王伟同志,”
徐主任的语气相对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建斌的问题,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彻底坦白,配合组织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王伟嘴唇哆嗦着:“徐主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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