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有一家敢登,我们也要让所有人看见!”
胡玉红着眼睛,将稿件发送出去。
与此同时,林军拖着并未痊愈的身体,再次回到了广元镇的工地上。
他没有召开大会,只是默默地拿起铁锹,走到了开挖最前沿,一锹一锹地挖着坚硬冰冷的土石。
他的回归,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动员。
“军哥!”
“林队长!”
村民们看到他,先是惊讶,随即眼中燃起了更旺的火苗。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林队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就意味着抗争没有结束,希望没有破灭!
“挖!渠不通,我们不退!”陈大福嘶哑着嗓子吼道,抡起的镐头更加用力。
雪希带着妇女队,将所能找到的最后一点粮食和野菜做成糊糊,确保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口热食。整个广元镇,陷入了一种悲壮而沉默的疯狂劳作之中。没有人抱怨,没有人退缩,只有铁器撞击岩石的叮当声和沉重的喘息声,汇成一曲与命运抗争的悲歌。
胡玉的报道,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迅速激起了滔天巨浪。
尽管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仍有数家有良知的省级报纸,在反复核实了基本事实后,顶着风险,在头版或重要版面全文刊发了这篇报道!
电台的某个重要新闻节目也摘播了部分内容!
“救灾粮被倒卖?”
“县长指使破坏工程?”
“英雄队长反被诬陷入狱?”
这些触目惊心的标题和内容,瞬间引爆了公众的**!
读者来信像雪片一样飞向报社和相关部门,电话几乎打爆了政府的**热线。
工人、学生、干部、市民……各个阶层的人们都被这篇报道所揭露的真相所震惊和激怒。
民间的愤怒如同积蓄已久的洪水,开始汹涌澎湃。
这股强大的**浪潮,迅速超越了地区的界限,直接涌向了省城,甚至更高层!
一直试图“冷处理”此案的部分省领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沸腾,**汹汹,已经不是简单的“顾全大局”就能压下去的了。
而就在此时,胡玉通过特殊渠道送出的、关于李县长“威胁办案人员”的匿名内参,也恰到好处地送到了几位关键领导的案头。
虽然没有明指赵政委,但“威胁办案人员及其家属”的指控,在敏感时期显得格外刺眼,让那些原本还想回护李县长的人也不得不更加慎重——谁也不愿意沾上一身腥。
几天后,省里对待此案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坚决的转变。
之前要求“暂缓”的指令被收回。
省纪委专案组被授权立刻返回县里,要求“排除一切干扰,彻查到底,给人民一个明确的交代!”
并且,省里明确指示,要确保林军、胡玉等关键证人的安全,保障广元镇救灾工程的继续进行!
风向,彻底变了!
消息传到被“看管”的李县长耳中时,他第一次真正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他赖以周旋的“上层干扰”和“时间换空间”策略,在汹涌的**和强大的**压力下,彻底失效了。
他手中那张威胁赵政委的牌,在更大的风暴面前,也变成了一张废纸。
“完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喃喃自语。
他知道,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保住他了。
而广元镇的工地上,当省专案组的车队再次驶入,并当众宣布将继续深入调查、严惩不贷,并带来了一批紧急调拨的粮食和药品时,整个工地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许多村民扔下工具,相拥而泣。那是压抑了太久之后的释放,是绝望之后看到希望的狂喜。
林军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舒展的笑容。他看向不远处的胡玉,胡玉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民心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最终依靠的,不是某个领导的青眼,而是这片土地上最广大、最朴素的民心。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李县长彻底绝望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隐秘的、怨毒而不甘的光芒……他,真的就完全没有后手了吗?
省专案组的重返和态度的坚决,如同最终的审判钟声,敲响了李县长的丧钟。
他被从待遇尚可的招待所转移到了看守更加严格的隔离审查点,气氛陡然肃杀。
过往那些对他唯唯诺诺的下属,如今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躲闪和恐惧。
他知道,大势已去。
所有的狡辩、拖延、威胁,在铁一般的证据和汹涌的**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身败名裂的下场。
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吞噬了李县长最后一丝理智。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身受重伤的野兽,眼中只剩下疯狂和毁灭一切的怨毒。
“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不能……”
他在隔离房间里神经质地踱步,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膨胀,“都是那个林军!还有那个多事的女记者!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
他的思维陷入了偏执的疯狂。
他认为,只要除掉这两个最关键的证人和推动者,案子就会再次陷入停滞,上面的人为了面子或许会冷处理,他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个极其危险而卑劣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
他利用最后一点尚未被完全切断的、极其隐秘的关系,向外传递了一个最后的、也是最为疯狂的指令。
指令的目标,直指——胡玉!
他要**胡玉!
用她作为人质,要么逼迫林军就范,承认所有罪名都是诬陷;要么,就在最后时刻拉她垫背!
此时的胡玉,因为报道引发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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