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俭没有在顾兰年房间久留的习惯,歇够了就回到自己的小院。
晚间,他倒是特地追过来。
她有预料过他会来,每回解蛊过后,他必会见她一面,是以见了人也没什么意外,照旧翻看那本被她翻烂了的《入门剑式》,只是翻页动作略急,隐现微许躁意。
她诚心晾人,顾兰年也不说破,兀自上前缠她头发玩,力道不重,但存在感很强,好半天,书上字半个没进脑子,贺青俭气越发不顺。
总归是即将散伙的两人,他一副熟稔模样演什么戏?
贺青俭试图提醒他那婚约,撂下书本开口:“掌峰叫你去明月室,可是有话说?”
这话颇为僭越,从前她不会打听这些。顾兰年闻言,停了手上动作,任她发尾在指尖一圈圈绕开,而后饶有兴致打量她一眼。
“有啊。”他倒没有避讳,很乐意与她说的模样,“师父跟我谈了件大好事。”
他这会儿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单纯昨晚“吃”得身心舒畅。
贺青俭心里觉得是前者,就说:“有好事啊,那真是恭喜少主了。”
却听他问:“既是好事,你阴阳怪气什么?”
贺青俭:?
“我?”她指指自己,没来由生出点情绪,反问时罕见地扬了音调,“有么?”
“嗯哼~听着怪酸的~”
“你听错了!”贺青俭可没觉得自己酸,坚定否认。
“行吧,你对。”顾兰年难得随和。
话既已开了头,贺青俭顺势又道:“明日我去天璇峰问问闫公子,同心蛊的解药配的如何了。”
不知戳到他哪根神经,顾兰年霎时不高兴起来,翻脸快如翻书。
“问这做什么?你很着急?”
“你不急么?”贺青俭语气略冲,她看来,他分明该更急才是。
“这事有什么可急?”顾兰年也冷了声线,看向她时眸光发沉,“除了第一次,之后这蛊是疼着你还是痒着你了?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东西,关心它做什么。”他竟是真不急。
“留着终究是隐患,而且,你我总不能一直配合解蛊。”待他娶了亲,他们再……就很伤大雅了。
顾兰年闻言冷笑:“我倒想问,怎么之前行,今日突然就不行了。从昨晚开始你就很奇怪,莫不是下山一趟有了相好,这才急急把我撇开?”
贺青俭也火了,要有相好的分明是他,屎盆子怎么还反扣呢:“你说谁有相好?”
“你。”顾兰年说着,思维竟开始发散,“我想起来了,昨夜我怕不是撞破了你跟人幽会,又打伤了你的野情郎……”
贺青俭:!
“你浑说什么?!”她气得脑袋嗡鸣,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冷静,忽觉两人现在争吵的点有些逾越了解蛊搭子的合理范畴。
她缓了缓,努力不与他一般见识:“你自己没察觉么?你现在蛊发的间隔越来越短,体内蛊虫发生了变化也说不定。”
“原是因为这个……”听见句还算顺耳的,顾兰年神色稍霁,明朗中又夹杂那么点不易觉察的微妙,“只是发作间隔而已,不足为虑,你先不要为此事分心。”
她一介闲人何谈“分心”?
贺青俭听出些门道,跟他打探:“此事不能分心,我又应对何事上心?”
顾兰年眉梢一挑,拿出一物:“你把它吃了,我就告诉你。”
他摊开掌心,白日里被贺青俭留下的小匣子又出现在眼前,上头他亲笔题的“激烈事后复元灵丹”八字引人一阵阵头痛。
“我……不用。”
“你得用,我听说你今日睡到了未时。”
一提这个,贺青俭更来气:“与其事后给我大补,你不如节制些。”
“我没法控制,”顾兰年耸耸肩,还敢推卸责任,“昨晚蛊发比较严重,我也是疼昏了头。”
呵,就他昨夜的凶悍程度,她可没瞧出他哪里不适,她就呛他:“所以我就跟你说要勤盯着些闫公子那边……唔……”
又听到不爱听的,顾兰年伸手,很不讲武德地用那复元灵丹堵住她的口。
这人使诈,贺青俭原还想哼哼唧唧抗议一番,但灵丹入口后,奇经八脉皆有暖流涌动,四肢百骸熨帖至极。
当时穿书波及灵脉枯竭,对她身体也造成了些损伤,她较常人畏寒许多,手脚常年虚冷,此物于她真为“雪中炭”。
吃人嘴短,贺青俭不再作声,默默领下了这份情。
“今日师父告诉我,此次纳新大比后,新弟子可进入潇潇林域寻一番机缘。”又听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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