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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107章

四月春闱开始。

整个京都的学子都从客栈、驿站以及借宿的百姓家涌了出来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穿着学子袍在高谈阔论的人。

自上了京一直无所事事的徐家人也跟着忙碌起来今儿跑这家店买支笔明儿去哪家店买条墨明明已经准备得很齐全了但还是免不了要担心。

一会儿:“要不再把笔拿出来看看万一不好使在考场里写不出字来那不要命了嘛。”

一会儿:“要不还是别试了店家都说这笔好使着呢万一试坏了更耽误事。”

诸如此类的事多不甚数但徐家没有一个人嫌烦就连徐鹿鸣和姜辛夷闻言都要主动帮大哥检查考篮看看有没有缺失的。

他俩都不是正儿八经科举出身对这科举这种古代版高考别提有多好奇了。

倒是自成亲后一直在房间里埋头苦读的徐善学见家里这般忙碌来忙碌去的哭笑不得:“你们有事都忙你们自个的去这些事儿我自个会理着做的。”

这倒也是。

论起家里谁对春闱这事儿最上心旁人再如何担心也比不过徐善学自己。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理想他坑谁也不会坑自个的。

徐鹿鸣放下为徐善学筹备物什的事儿关心地问:“大哥你对这次会试有信心吗?”

过了会试进入殿试这科举一道才算是真正尘埃落定若是会试不中还得再等三年。

当然举人身份也能去谋官只是这谋出来的官到底比不过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且五六品官就走到头了再想往上走难如登天。

有进士这层身份则不同不说升迁容易且同榜皆是人脉以后若是遇到个什么机会人家看在同榜的份上多少都会提携一二。

故大部分的读书人还是期待自己能够走正儿八经的进士之路。

在这之前徐善学还是有点紧张的他上京城来也有结交到一两个举子朋友听他们的谈吐学识一点也不比自己差。

且人家也是当地秋闱的前几名考了一两次会试都没有中徐善学在西北的优势全无就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紧迫感。

过了年之后一直在闭门读书。

这会儿马上就要去春闱了准备了如此久成败在此一举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反而不紧张了。

他轻松笑道:“信心肯定是没有的但我觉得进完考场我能把题全部做完就不错了。”

京都这么多学子都屡试不中徐善学没有那么好高骛远一次就中

他一个西北乡下读书汉能够今天这城里他很满足了

他打算好了,三年后不中,他就谋官去,至高能当个五六品官儿也不错了。

好歹替家里人改了一辈子土里刨食的命运。

徐鹿鸣见大哥这般轻松随意,比街面上那些面色难看,一副大难临头模样的学子不知好上多少倍,也跟着笑道:“大哥能有这样的好心态就好,我听人说,有好些人就是心态不稳,明明学识都不错,就是进不去考场。”

“咱这第一回去考,就当攒经验了。”

徐善学点头,兄弟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徐鹿鸣确定徐善学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这才离开。

翌日一早,全家人送徐善学上考场。

往年京里没有准确的计时器,明明辰时开考,好多人寅时就在考场外蹲着了。

初春的天,汴京又隶属北方,城外好些地方积雪还没有化,还是有点冷的。

徐鹿鸣真怕这些学子在考场外吹两个时辰的冷风,人还没进考场,就已经烧了起来。

今年有座钟和钟楼,准点计时,徐鹿鸣料想他们再想早点来也不至于寅时就来蹲点吧。

但他想错了,他们卯时五刻到的,已经够早了,但考院外乌泱泱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堵着他们的马车都过不去。

徐鹿鸣下了马车吃惊道:“这些人晚上不用睡觉吗?休息不好能考好吗!”

徐善学认同地从马车里走出来,会试跟秋闱一样,要考九天三场,这期间吃住都在考场里,要没有个好体魄,如何坚持得下来。

为了应对今儿的考试,他昨儿下午就在房间歇息,一直歇息到现在,这会子叫他睡,他也睡不着了,肯定能以一个更好的精神面对考试。

这些人昨儿就没睡好,进了考场那逼仄的环境,想睡没得睡,还得做题,如何忍受得了。

杨秀莲道:“管人家如何,我们只管把自个的事情做好就成。”

这几天为了大儿子的科举,杨秀莲没少找人打听,毕竟她大儿子是举人,小儿子又是皇城史,她们居住的那条巷子,也不是达官显贵惯住之地,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卖她个面子的。

与她讲了不少科举的腌臜事。

比如,某某学子嫉妒某某学子的才华,故意与这个学子结交成好友,等他们进考场的时候就在这学子的饭食里下泻药,让这个学子在考试的时候,上吐下泻,完不成考卷。

再比如,某某学子在考场里跟隔壁号舍的学子起了冲突,隔壁号舍的学子心生恨意,故意趁交卷的时候,把墨汁泼在这学子的考卷上。

杨秀莲听多了这样的事迹,看外头的学子每个都有点不怀好意,再三对徐善学交代:“进了考场,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物什,别人好心给你的吃

食切记别吃,只管考自己的,考完了一定要护好考卷。”

这些话徐善学在家里都听了千百遍了,这会儿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但还是颔首应着:“好,娘,我都记着了。”

姜辛夷虽然觉得杨秀莲的担心有点过了头,但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对徐善学道:“大哥,我在你的考篮里放了不少的药丸与药水,你若是有任何不适,一定要按时服药。”

这些药丸与药水都是他用灵泉水做的,见效快,遇到紧急情况,也能缓解一二。

徐善学笑着谢道:“有劳木兰了。”

一家人要来送徐善学开考,送完他,正好转道去送徐鸿雁上去,绵绵小朋友一大早就被两个爹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这会儿窝在姜辛夷怀里虽然有点困,但打了几个哈欠后,人也跟着精神了,说起在家学的祝福词:“祝大伯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徐善学笑得愈发和善了,给她行了个礼:“那伯伯就承绵绵吉言了。”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辰时就快到了,方才还乱糟糟的考院门口,一下变得井然有序,所有学子排队依次进入考场。

徐善学也要提着考篮去排队了,他回身看了眼身旁的苏羡安,苏羡安给他整理了一下坐马车坐得有点褶皱的衣服,朝他笑得灿烂:“你能考中举人就已经很厉害了,这次不管中不中,总归是一次尝试,我在家里等着你。”

“好。”徐善学弯眉笑了笑。

在外头做不了什么,他温柔地抚了抚苏羡安的头发,便提着考篮跟其他人一块去排队了。

徐鹿鸣他们等到徐善学彻底进了考场,见不到了,这才一个个钻进马车打道回府。

把绵绵送去吕家族学,与姜辛夷分开,徐鹿鸣打算走着去公房处理公务,还没行上几步,路过一个巷子口,一只大手就把他抓了进去。

徐鹿鸣反手就把人给擒住,要将他的脸掰过来瞧,谁这么胆大包天,在城里就敢劫持朝廷命官。

“哎哟,疼疼疼。”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徐鹿鸣正好把人的脸掰了过来,瞧见是经常与他联系的那个御史台之人,松开手问道:“怎么是你,大白天的,你在街上抓我做什么?”

范长海揉了揉被徐鹿鸣抓疼的胳膊,吐槽道:“徐皇城史不愧是武将出身,这手劲儿就是大。”

吐槽完,他又一脸苦相道:“我不来抓你不行啊,这春闱都开始了,案子还没有动静,衙门和吏部的人都快急疯了。”

徐鹿鸣知这脖子拖得有些久了,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理念:“那你也不该在大街上抓我啊。”

范长海揉完自己的胳膊,还扯开衣裳瞧

瞧见里头的皮肤都有青了面色更苦了:“不是你说找你要绝对保密吗?”

徐鹿鸣想起来了他不想让外头人知晓他们皇城司在查卖官鬻爵案再三叮嘱御史台的人不许泄密最好他们之间不要有任何来往。

上次之后御史台的人果然没有来找他了现在找来怕也是实在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范长海整理好衣裳下一句便是:“你这边到底查到消息没再查不到我们整个御史台的人都要吃挂落了。”

徐鹿鸣不慌不忙道:“急什么该有消息的时候自然就有消息了。”

范长海在原地转了几圈:“我的大哥耶这事儿不是你负责你当然不急了你知晓陛下每天都怎么骂我们吗说我们酒囊饭袋还说再查不到就考虑把御史台给撤了由大理寺卿全权处理……”

徐鹿鸣见他一副急得都快哭出来的模样于心不忍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们御史台的人集结人手与我走一趟。”

这下轮到范长海愣住了他诧异中又带着点惊喜地道:“案子今天晚上就能水落石出?”

徐鹿鸣摇头:“哪有那么快不过我今天晚上确实会收到一点消息。”

范长海喜道:“有点消息也成啊。”

有点消息也比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好何况他们御史台本就是负责查案的有点消息只要不叫线索断了顺藤摸瓜也能摸出不少东西。

徐鹿鸣见他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他:“这点消息也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探到的若是这次线索再断了我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你们御史台能保证今晚的行动完全不走漏风声吗?”

上次就是因为他们御史台打草惊蛇才让线索全断了徐鹿鸣怀疑这伙人能把这买卖做这么大保不齐御史台里也有他们的人。

这再让人给通风报信了这些日子的忙碌可不就白折腾了。

范长海听徐鹿鸣如此一说也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认真思考起这事儿。

御史台要行动

与其又走漏风声还不如换个衙门别的衙门做事御史台的人总不能通风报信了吧。

想清楚这点范长海与徐鹿鸣商量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今晚就我一人行动人就借你们皇城司的人我就不信这样还有人通风报信。”

徐鹿鸣点头:“行不过你别现在去说等到入夜了再去找皇城司值夜的人。”

御史台的人负责查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的背后主谋肯定都把这些个查案的人盯得死死的稍有

个风吹草动肯定要留意。

范长海这个时候去找皇城司必定会引起别人的警觉徐鹿鸣可不想他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又这样没了。

范长海连连点头。

心道:不怪徐鹿鸣年纪轻轻就能爬上皇城史的位置就他这份细致细心这要是官儿升得不快那才有鬼了呢。

“……”

考场。

一众学子入了场各自寻到各自的位置吕尚良敲了敲锣让人把考卷发了下去。

这些题是他在家各种冥思苦想出来的也不知晓对这些学子来说难不难。

怕**他也不敢拿给旁人观摩。

倒是为了检验题的难度他曾出了一题拿给他的二儿子吕宗昊看了一眼想看看他会不会做。

结果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看了一眼就问:“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这里一句那里一句的哪个没读过书的写出来的。”

吕宗良那个气啊还说别人没读过书他看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指望这个二儿子有出息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老妻最近给他定了一门亲事虽说那女子是二嫁之身家里门第也不高可是她能拿捏住二儿子。

最近因为这事儿一向只会招猫逗狗的吕宗昊都安分了许多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闯祸的消息了。

吕尚良觉得只要能让他儿子安分守己一点门第低一点就低一点吧妻贤旺三代二儿子这一代是指望不上了若是他的病能治好能给他诞下一两个孙孙。

倒是能指望一二。

吕宗良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就想远了。

他这一愣神也不知愣了多久的功夫向身旁的下属问过去:“现在什么时辰了。”

下属们下意识地去寻角落里的座钟寻了半天没有寻到这才想起吕尚良不让用座钟。

无奈他们又把头往天上仰想看看日头来估摸不巧今儿天色不好自考子们入了场天光大亮东边一直没有太阳跳出来。

这怎么估摸时辰来着?

好在上苍可能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钟楼里熟悉“铛铛铛”声传来有那细心的下属数了数奏乐声的声响向吕尚良回道:“回大人现下已经午时。”

吕尚良听到钟楼的声音便一脸便秘。

这会儿再听下属的回答便秘得更厉害了。

究竟是他们傻还是他们当自己傻不知晓听奏乐声辩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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