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王爷做神探》
黄承奉被退回内官监,朱永贤虽未刻意刁难,但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都知道他得罪了燕王,根本不敢再给他安排体面的差事。
一是,担心朱永贤日后得知此事,对内官监心存不满。二是,万一黄承奉在新主子面前又出了差错,搞不好内官监也要跟着吃挂落。思量再三,安排他去看守皇陵。
黄承奉颇有野心,一门心思往上爬。他在皇城司时得了陈仁贞的青眼,朱永鸿对他的能力亦十分信任,否则不会将他调去燕王府做承奉。
现在派他去守陵,相当于他的职业生涯已经看到头了,最终的结局就是老死在皇陵。
黄承奉内心天人交战,若是去守陵,虽能保下半生平安,但太过窝囊。若是告发裘智,肯定被朱永贤嫉恨,而且自己背主,亦为当今天子所不容。
不过他心里清楚,在没有处理裘智前,皇上还会留自己一命。这期间万一找到机会,让陛下改变心意,岂不就飞黄腾达了。
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兵行险着,拼上一把,总好过后半生困顿凄凉。
黄承奉找到了内官监的掌印太监。内官监掌印太监姓胡,是朱永鸿的亲信。
他跪伏在地,泣不成声道:“大人,小的有紧要之事禀告陛下,关乎燕王殿下声誉。宫中有奸人狐媚作乱,意图陷殿下于不忠不孝之境!”
胡太监半信半疑,满朝文武都知道朱永贤一心想做闲王,怎么会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来。但事关圣上的宝贝弟弟,他不敢怠慢,将黄承奉的话一字不差地汇报给了当今。
朱永鸿早就听说弟弟把黄承奉退了回去,但从未派人打听过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听了胡太监的奏报,立刻命人将黄承奉带了过来。
黄承奉当即添油加醋,把朱永贤和裘智的事讲了一遍。不过他明白当今的心思,一个劲往裘智身上泼脏水,只说是裘智勾引朱永贤,把朱永贤摘得一干二净。
朱永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嬉笑怒骂收放自如,但听完黄承奉的讲述,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发颤,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黄承奉是燕王府的人,既生背主之心,朱永鸿本想当即赐死,现在见对方识趣,不介意多留他几日。借他的手处理了裘智,再把他送去延福宫任由弟弟处置,让朱永贤出气,以免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
朱永鸿略一思忖,瞬间有了对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待朱永贤回京后,让李尧彪调虎离山,拖住了弟弟,自己趁机诛杀裘智。等朱永贤回宫后,一切尘埃落定。
弟弟的脾气虽然有些倔强,但木已成舟,估计闹过几日也就罢了。
李尧彪从西山回京,朱永鸿听他汇报完庄家的案子,屏退外臣,单独留下了李尧彪。
李尧彪知道朱永贤与裘智关系匪浅,有意为二人遮掩,是以汇报案情时绝口不提裘智的表现,生怕引起圣上的注意。
朱永鸿指尖轻滑过案桌,拨弄着茶杯的杯盖,轻轻一扣,发出清脆声响,李尧彪的心也随之一颤。
“燕王一切都好?”朱永鸿淡笑问道。
李尧彪心里发毛,强作镇定,掩住心中的慌乱,躬身道:“王爷尚好。”
朱永鸿不动声色,似是随意地问道:“听说他身边有个叫裘智的秀才?”
李尧彪一听便知,当今已经清楚了裘智和朱永贤的事。朱永贤是圣人心尖上的人,肯定不会被罚,裘智怕是要难逃一劫了。
他心中又惊又惧,面上却不显分毫,既然之前并未主动提及此事,现在更不敢说自己知道二人的关系,只能硬着头皮撒谎:“微臣见过他一次,此人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朱永鸿扫了李尧彪一眼,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他是李尧虎的弟弟,朱永鸿不愿深究,只冷冷地评价了裘智一句:“只怕是太过聪明了。”
李尧彪不是没良心的人,顺郡王以及庄家的案子能这么快侦破,全赖裘智的协助。可如今皇帝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自己无法再帮着遮掩,只能心里替他默哀三秒了。
进入腊月,朱永鸿安排妥当,齐王天天在府中操办丧事,李尧彪则奉命守在城中,等候朱永贤回京。
齐王好办丧事不假,只是腊月办事太不吉利了,但胳膊拧不过大腿。皇上有命,别说腊月里出殡了,便是要他当场服毒,他也只能照办。
李尧彪接了这个差事,心中亦是叫苦不迭。朱永贤对裘智用情至深,他知道真相后,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了。然而皇命不可违 ,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王仲先写完春联,放下笔,端详片刻,自觉笔势矫若惊龙,行云流水,不禁暗自得意,心想自己果然有颜柳之才。
“遒劲有力,铁画银钩。”一旁的潘文子由衷赞道。
王仲先腼腆一笑。
裘智和朱永贤去了西山,王仲先自知二人再无可能,于是接受了潘文子的建议,试着与他相处,若是能培养出感情来,也算一段良缘了。
潘文子打算明年下场考举人,乡试在京中举行,因此和王仲先一起进京,搬进了对方家中,读书学习。
平心而论,潘文子在对待学问上比裘智要认真,长相更为秀美,对王仲先的朋友亦十分热情,性情体贴周到。若说王仲先对他全无心动,那是假的,可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
“嘻嘻。”窗外传来一声娇笑:“果然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二人听这声音十分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王仲先推开窗户,看到鱼青露俏生生地站在院中的枯树上,嘴角含笑,目光戏谑。
王仲先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与潘文子,不由脸上一红,嗫嚅得说不出话来。
潘文子笑道:“鱼姑娘,屋外天寒地冻,你快进屋来暖和暖和。”
裘智从未曾向旁人提起鱼青露男扮女装之事,是以潘文子和王仲先至今仍将他当作女子。
鱼青露收起玩笑之色,问王仲先:“我大哥给你的瓷瓶还在吗?”
王仲先一听便知,鱼青露说的是燕赤霞给他的救命灵药,连连点头道:“在呢,还在呢。”
燕赤霞虽然嘴上说着时机到了,自会知晓,但他看王仲先呆头呆脑的样子,还是不放心,特意派鱼青露来提醒他。
潘文子听王仲先提过此事,又见鱼青露双眉紧蹙,顿觉不安,忙追问道:“裘智出事了吗?”
鱼青露脸上闪过一丝忧色,沉声道:“是的,你们快随我来。”
王仲先急忙回屋取药,潘文子则焦急追问:“他人在哪?情况严重吗?”
鱼青露叹息道:“他在的地方我去不了,不过我带你们找个人,让他带你们去。”
王仲先取了丹药回来,鱼青露从树上一跃而下,催促道:“咱们快走。”
三人急匆匆出发。
朱永贤正跟着李尧彪往齐王府方向走去,突然耳边传来破空之声,一支飞镖直取李尧彪咽喉。
李尧彪大惊,急忙从马上跃起,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未等他喘息,又见眼前寒光乍现,一名妙龄女子持剑直刺他心口。他足尖点地,向后飞身躲避。
来者身姿轻盈,剑势凌厉,正是鱼青露。
鱼青露神色冷峻,寒声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猫霸王’,竟是朝廷鹰犬,真是让天下英雄开了眼。”
李尧彪心头一震。他游走黑白两道,经常和武林人士打交道,深知江湖中人不喜与朝廷官吏往来,故而化名穆方,取了个金毛霸王的混号。
他出手阔绰,而且武功不俗,为朋友两肋插刀,因此在武林中小有名气。如今一下被对方识破身份,不禁又惊又恼,以后再想从江湖上打探消息可就难了。
李尧彪怒满胸膛,见对方不过一介女子,心中轻视,冷笑道:“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挡本官的路?”
话音未落,长刀出鞘,刀光一闪,直劈鱼青露。
鱼青露不与他硬拼,身形灵动,游走周旋。两人刀剑交错,李尧彪被他引离原地。
王仲先和潘文子一直躲在暗处,等李尧彪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王仲先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朱永贤的衣襟,厉声质问:“裘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快把人交出来!”
刚才来的路上,王仲先和潘文子不断追问裘智的情况,鱼青露始终不肯明言,只叫他们去问朱永贤。二人以为裘智与朱永贤闹了别扭,被他关了起来,如今命在旦夕。
朱永贤还不知裘智出事,见王仲先神色激动,以为他是来和自己争风吃醋的。他心中虽然不爽,但不愿失了风度,让情敌去爱人面前搬弄是非。
“裘智的事与你何干?”朱永贤好整以暇地笑道,挑衅地看着对方。
文勉等人见王仲先态度无礼,正欲上前,朱永贤抬手制止:“你们别管,都是自家亲戚。”
“裘智的亲戚,就是自己的亲戚,对亲戚要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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