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萧可颂没领悟到‘解铃系铃’的深意。
他想不通陆灼年怎么会用‘缘分’这样美妙的词汇,去形容那样一段糟糕的经历呢。
萧可颂刚才哭的时候抱着陈则眠现在也没放开,下巴搭着陈则眠肩膀鼻子哭得发红哽咽着问陆灼年:“那你生我的气吗?”
陆灼年将纸巾递给萧可颂:“都过去了。”
萧可颂抽噎道:“所以你还是会生我的气。”
陈则眠一记眼刀用警告的眼神瞥向陆灼年无声地传递信息:你在说什么疯话我刚哄好的!
陆灼年面无表情把纸巾按在萧可颂脸上现场改写答案:“不会不会生你气。”
听到这句话,萧可颂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有被哄好一点点。
“别哭了先去洗把脸,”陈则眠拖着萧可颂往屋外走:“跟傅警官把笔录做完,我请你吃火锅。”
萧可颂做完笔录,一行人走出警局时,正逢两位警官带着萧儒海下车。
隆冬岁末,京市的天又干又冷,草木枯黄,青松落色树上枝头皆是一片荒凉。
凛冽的寒风中,爷孙二人隔着红蓝交错的警灯遥遥对望。
因为未能获取口供当前现有证据不足以支撑检察院批捕,萧儒海并未被采取强制措施。
他衣冠整齐
直到看见萧可颂萧儒海素来沉静的神色才有了微妙的变化。
在警局门口的这场碰面是傅观澜特意安排的。
那些无法从萧儒海口中获取的关键信息或许能借由这场会面初窥端倪。
警方问不出来的答案萧可颂可以。
“为什么?”
没有任何询问技巧萧可颂开门见山:“我不明白。”
萧儒海长叹一声拍了拍萧可颂的肩膀:“你该长大了乖孙。”
萧可颂眼睛瞬间红了倔强地抿着唇嘴角都在微微发抖想问的问题太多可真正问出来的只有一句:“为什么啊爷爷。”
萧儒海语气淡淡冠冕堂皇道:“瑶台阆苑倒台后元气饮再次出现虽被封禁但仍有原料在私下流通我想引蛇出洞将其彻底消除。”
萧可颂缓缓瞪大眼睛:“用这种办法?”
“绑匪最开始的目标不是陆灼年而是你可颂”萧儒海目光越过萧可颂落在傅观澜身上:“傅警官如果看过元气饮相关卷宗就该知道当初最先**元气饮的商家正是萧家名下产业。”
傅观澜微微颔首:“壮士断腕萧老爷子素来很有魄力若非如此萧家又如何能躲在暗处蒙蔽警方多年。”
萧儒海并不理会傅观澜
的指责,只是继续道:“敢在风口浪尖上倒卖**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被萧家举报后一直伺机报复,我想用可颂做诱饵将其一网打尽,所以在记者会上故意透露了第二天要陪孙子去天文馆的消息,但我没想到他们最终选择了陆灼年,请问这也违法吗,傅警官。
傅观澜轻笑一声:“萧老爷子还真是巧言善辩,明明是您担心元气饮事件的清查牵扯到萧家,弃车保帅、贼喊捉贼,到了您老口中就成了公正大义、为国为民了。
双方各执一词,听起来各有道理,结论却截然相反。
萧可颂也不知该信谁的了,下意识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最聪明了,肯定能听明白怎么回事。
正这时,傅观澜话锋一转,也落到了陆灼年身上:“萧家举报元气饮的初衷暂且不论,咱们还是谈谈陆家少爷被**的原因吧。
萧儒海应对自如:“这是个意外,我很抱歉。
“我重新提讯了当年的绑匪,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傅观澜拿出一沓笔录,翻出一页念道:“有个自称是萧总秘书的人,给了我们一张照片,让我们把那个小孩绑走,按照之前的方法卖出去,能最后再赚一笔。
萧儒海神色依旧不变:“傅警官查案用‘自称’就可以吗?
傅观澜拿出一张素描画像:“那我们叫聊聊这个自称您秘书的人。
萧儒海掀起眼皮看了看,冷冷道:“不认识,没什么可聊的。
萧可颂突然上前一步,拿过那张画像。
画纸如被风卷起的落叶,在风中翻飞,掀出隐藏于深处的秘密。
萧儒海目光微沉:“可颂!
萧可颂定定地看着那张画像,可能是过了几秒,也可能更久,才把画像还给傅观澜。
傅观澜接过画像:“认识吗?
萧可颂回头深深看了萧儒海一眼:“见过。
傅观澜也看向萧儒海:“萧老爷子,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儒海态度冷硬:“我没什么可说的。
“那我来说吧,傅观澜将画像都递给同事:“众所周知,萧家长子萧佲建体弱多病,从前你是把萧佲兀当作**人来培养,可萧佲兀火烧祠堂,远走他乡,你只能把目光放在唯一的长孙身上。
萧可颂虽然心思简单,却也是自小经历精英教育,在同龄人当中也是成绩优异,卓尔不群。
可偏偏他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叶宸、一个是陆灼年。
在陆、叶两家天才少年的光辉下,天真懵懂的萧可颂黯然失色。
同样是继承人,从前和陆灼年进行比较的萧佲兀,二人各有优点,也算平分秋色,萧儒海对萧家未来五
十年的发展信心十足。
然而时移世易现在萧家继承人是萧可颂。
萧可颂单纯、重情这些优点放到刀光剑影的商场上就是致命弱点。
十三岁的陆灼年萧可颂都争不过。
若是不能除掉陆灼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萧家在陆家面前只能俯首称臣。
萧儒海选择对陆灼年出手是为萧家扫平障碍也是为萧可颂扫平障碍。
看似是一个毫无缘由的举动背后隐藏的却是最深、最重的算计。
萧可颂看着萧儒海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他说的是真的吗?爷爷。”
萧儒海不置可否面上没有太多表情淡淡反问傅观澜:“什么时候警局查案都仅凭推断了?你故事讲得很精彩可惜没有证据傅警官。”
“别急这就给你看证据”傅观澜翻过两页笔录:“在笔录中除了您的秘书他们还提到了元气饮的来历。”
萧儒海面无表情:“是吗他们又自称了什么。”
傅观澜说:“他们提到了一个叫‘小陈哥’的人。”
萧儒海脸色有瞬间变化。
陆灼年轻按指腹不动声色地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眼睛微微瞪圆满脸好奇听得非常认真。
二十年前瑶台阆苑案结束后涉案药品‘琼浆’被列为违禁药品相关人员也一一接受了审判。
但‘琼浆’的配方却流露出去由一个被称为‘小陈哥’的人掌握。
利用这个配方小陈哥明面上创立元气饮产业转移警方视线暗地里和萧儒海联手建立了欢娱传媒试图在瑶台阆苑的废墟之上重新建立人间天堂。
元气饮公司的老板只是替罪羊被人忽悠着投资建立保健品公司成为法定代理人元气饮销量最好的那几个月钱似雪花般涌来看着账户上疯涨的数字他还以为是自己眼光精准财运亨通。
直到被捕入狱他也不知最关键的原材料从何而来。
他和他的元气饮公司从一开始就是一枚弃子。
在元气饮公司的掩护下欢娱传媒的触角在暗中扩张不仅在京市站稳了脚跟更悄然复刻瑶台阆苑的运营‘精髓’用小金丸控制管理那些不听话的艺人明星。
月盈则食、水满则溢当欢娱传媒的运转模式膨胀到极点势必会迎来雪崩般的坍塌。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管控严格但参与宴会与日常服药的人数众多小金丸只有绿豆大小多一粒少一粒谁也不会发现违禁药渐渐从内部流通出来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傅观澜拿出物
证袋,里面是两粒乌金色的药丸:“从瑶台阆苑倒台后,你们隐藏了配方二十年,通过**交易获取的利益价值公式难以估计,可就是这么秘密的东西,在繁楼的价格只要一千元,是不是很讽刺。”
萧儒海闭了闭眼,没有接话。
傅观澜收起所有的物证,语重心长道:“萧老爷子,按辈分我应该教您声萧叔,现有的种种证据表明,这个藏在背后的‘小陈哥’才是主犯,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为何非要维护他呢?”
萧儒海唇角紧紧抿直:“你到底想问什么。”
傅观澜敏锐地察觉萧儒海态度软化,步步为营道:“您只要把他的事交代清楚了,最少也是个坦白,要是能交代共同犯罪之外的其他犯罪事实的,还能定个立功,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两个减刑条件给您一折,不用等到明年二月,也够不上**。”
都到了这个境地,萧儒海仍未曾认罪,只是说:“小陈哥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一点。”
傅观澜下意识屏住呼吸:“他是谁?”
萧儒海娓娓道:“他是瑶台阆苑夜总会的服务员,也是二老板的情人。”
二十年前,远没有现在这么开放,同性恋是一件很隐秘而小众的事情。
即便是来最**的夜总会玩,男人直接找男人的也少见,就算有也都是私下交易,故而知道他和二老板关系的人并不多。
如果不是二老板已经吃了枪子儿,傅观澜真想现在就冲进监狱提讯他,把他这个情人的身份问个底儿掉。
和萧儒海说话太费劲了。
萧儒海对同性恋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我是没看出他有什么好,但确实手段了得,不仅把二老板迷得神魂颠倒,后来还搭上了大老板。”
傅观澜对这些风月逸闻并不感兴趣,只想赶紧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于是直接了断地问:“他叫什么?”
“好像什么凯文吧,”萧儒海看了他一眼,解释道:“瑶台阆苑的服务员都用英文名。”
傅观澜:“……”
“现在呢?”傅观澜追问:“现在他叫什么,在哪里?”
萧儒海语气不疾不徐:“瑶台阆苑覆灭后,所有知道他和二老板关系的人,都怀疑秘方在他身上,如果你是他,你会留在国内吗?”
傅观澜:“他出国了?”
萧儒海点点头,长叹一声:“出国了,整容了,改名换姓,不好找啊。”
听到这话,傅观澜气得想捶墙:“那你们怎么联系的?”
萧儒海坚决不认罪:“我们没有联系。”
傅观澜沉默几秒:“萧老爷子,你是在逗我吗?”
萧儒海仔细回忆片刻:“我家里可能有他以前的照片。”
傅观澜短时间心情大起大落,严重怀疑萧老爷子是故意报复,恨不能立刻把萧儒海推上警车:“那快走吧。”
萧儒海:“笔录不做了吗?”
傅观澜:“先拿他照片,其他的以后再说。”
萧儒海不紧不慢道:“哦,那他的犯罪事实,还用我交代吗?”
傅观澜猛地一顿,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完全落入了萧儒海的节奏。
他又叫了两个同事上车,决定去萧家的路上顺便把笔录做了。
时间紧张,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警察缓缓启动。
萧可颂紧蹙眉梢,看着警车渐行渐远。
陈则眠揽着萧可颂肩膀,没心没肺地说:“你发现了没,大boss好像也姓陈,小陈哥。”
陆灼年:“……”
萧可颂愁眉不展,在一连串的打击中智商猛增:“没准是叶宸那种名字里的‘chen’呢。”
叶宸:“……”
警车内,负责记录的警察拿出纸笔,示意傅观澜可以问了。
傅观澜例行询问:“你这次来警局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儒海靠坐在椅背上,半阖着眼,气定神闲道:“有,我要交代凯文的犯罪事实。”
傅观澜提醒记录人:“凯文就是小陈哥,括号标注一下,是他在瑶台阆苑做服务员时的英文名。”
记录人下笔如飞:“嗯。”
傅观澜:“什么犯罪事实?”
萧儒海语惊四座:“他杀过一个警察。”
开车的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车内所有人同时看向萧儒海。
萧儒海不慌不忙:“这应该能算立功吧。”
“他杀了谁?”傅观澜一把握住萧儒海的胳膊:“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儒海:“就在瑶台阆苑覆灭当晚,他杀了二老板身边一个很有名的打手,他说那个人是警察卧底。”
傅观澜头皮发麻:“很有名的打手?”
萧儒海肯定道:“对,很有名,我们都叫他南峰,可凯文叫他——”
“轻羽。”
二十年前,夏夜,暴雨。
曾经奢靡繁华的瑶台阆苑燃起熊熊大火。
火苗在暴雨中肆意舞动,吞噬了罪恶,也吞噬了罪证,将昔日辉煌烧成灰烬。
所有人都走了。
死的死,逃的逃,被捕的被捕。
瑶台阆苑的倾覆突如其来,前一天还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今朝便大厦将倾,付之一炬。
凯文脸上还留着昨夜二老板掌掴的巴掌印,今晚就亲眼看着二老板被击毙在走廊尽头。
因为犯了错,凯文被二老板锁在密室,关了一天禁闭,本来在等老板消气放他出去,没想到比老板先来的是警察和枪
声。
他们在楼内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可凯文还是不敢出去。
**外面是否真的安全,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答应会救他的人没有来。
凯文很想相信陈轻羽,但潜意识又告诉他要早做打算。
陈轻羽曾经向凯文保证,会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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