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他走了,谢大成也不禁沉溺在一片死水中,想了许久也不敢接受这个猜测。
魏安激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起转:“不是,这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夫人明明是苏州富商的女儿,我们查了那么多,从来没查到过南凌的蛛丝马迹,她怎么可能会是南凌的公主呢?”
谢大成拧着眉,脸色黯淡得可怕,许久,他忽然叹口气:“我早该知道的......”
魏安不解,道:“什么意思?”
谢大成无奈地摇起头:“你还记不记得夫人在嫁进来前,曾找我帮她当掉她的玉佩,来给头儿换一把宝剑的事?”
“自然记得,那宝剑还是咱俩出钱买的。”魏安道。
谢大成又道:“那日你来之前,我找了好几个典当行和古董行的掌柜,叫他们行价,那时他们便认出,那玉佩就是南凌国宝黑癸玉......可惜,我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南凌......国宝啊!”魏安也不禁苦了脸,“怪不得夫人那么宝贝那块玉......可咱们大郯并不追捧这种玉,那些采回来的玉石,大部分都销到了海外,在京城,它就是块不起眼的黑石头,有价无市,你没往那里想也不是你的错。”
谢大成闷闷地点点头:“所以她才敢把那玉佩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可她身为南凌公主,到京城来,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做一些大逆不道,会连累得将军府满门抄斩的事......魏安想着,心里不免堵上了一块巨石。
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但他们都默契地去了赵宸玉的院子外候着。
这一晚,将军府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赵宸玉房里还掌着灯,宁淮川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下人们为她梳洗完毕退出房门后,才步子沉沉地推门进去。
赵宸玉本倚着床头读书,忽然听见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也不知怎的,便想与他开个玩笑,于是她麻溜地钻回被窝,佯做已经睡着。
他走得很慢,赵宸玉闭着眼,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跳起来吓他。可她等了许久,那人都没有再靠过来,似乎只是站在她床边看着她。
有点反常......于是她并不打算醒来,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后的的软榻陷下去一块,宁淮川轻轻躺在了她身边。
接着,他又翻了个身,默对着她的后背。赵宸玉忽然觉得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叫她浑身都凉飕飕的。
就在她想睁开眼结束这个游戏时,他却幽幽地开了口。
“睡着了么?公主殿下。”
?!
赵宸玉猛地睁开眼,但眼中只有数不尽的恐惧。
他是怎么知道的......
赵宸玉不敢去想,脑中只剩了下意识的否认。
她慌不迭地从被窝爬起,满眼震惊地看向身后那人。那人没什么表情,仍旧淡淡地躺在那里。
她娇嗔着在他胸口推了一把:“什么胡话都敢说,你不想要脑袋我还想要呢!”
宁淮川勾勾嘴角,看着她的眼神却只有冷漠。他捏住了她送过来的手掌,放在自己胸膛。
“我说错了么?公主殿下。”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赵宸玉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上,颤抖着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怎么办,现在她要怎么办?她曾想过无数此他知道她身份的时刻,可她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忽然好害怕,她好像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害怕过,整个身子也在那种未知的恐惧中打起颤来。
她痴痴地张着那双无助的眼,将泛潮的手从他手中抽回来,随即整个人像是被吓破了胆似的往床尾缩了缩。
宁淮川的眼神依旧那样冷,洒在她身上时像抽了她一鞭子似的。
他坐起身,冷冷道:“说说吧,处心积虑接近我,到底想做什么?”
赵宸玉没说话,蜷缩的身子除了发抖,便是一阵阵的冒虚汗。眼下这个局面是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的,她脑袋一空,竟完全想不出应付的对策。
见她不作声,只是一颗颗掉着眼泪,宁淮川心头便像蜜蜂蛰过,隐隐作痛。
良久,他红着眼眶,苦笑了一声:“算了,你既然不说,那我可以自己查。赵宸玉,不对,你叫宗政明玉......原来今天,我才第一次叫对你的名字。”
“宸玉,尘玉......明玉蒙尘的意思,对吗?”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抖动几下。
赵宸玉忽然有些崩溃,眼泪更像是决堤的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
他说的每个字,都在重重地鞭笞着她,煎熬着她。她不知默念了多少个对不起,可每每想将这三个字说出口时,喉咙就发紧地难受,最终,只化为了一声声呜咽。
“接近我,嫁给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夫人真是好算计啊,现在想想,我跟你说的那些真心,原来,一直都是个笑话。”
“南凌余孽......让我把整颗心都心甘情愿掏出来的人,竟然是南凌余孽......呵,可笑啊,宁淮川,你活着,除了引狼入室,还能做什么......”
他一边笑,一边哭,像是个酩酊大醉的酒鬼,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也盼着她说些什么。
过了良久,她却只说:“杀了我吧。”
宁淮川心一凛,随后便是无休无止的疼,紧紧裹挟着他。
他直愣愣地望着她,她没有抬头,离他远得只剩了陌生。
他声音有些发哑,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杀了你?”
“是啊!杀了我!去向你的皇帝陛下邀功吧!”她忽然愤怒地睁大眼,带着浓浓的恨意瞪向他。
“我是南凌公主,可我有什么错?宁淮川,我到底有什么错?”
这一问,震耳欲聋。宁淮川愕然,是啊,她有什么错,南凌又有什么错?可在他口中,她却是万恶的南凌余孽。
他没什么力气地站起来,平静地回望着她。
赵宸玉终于止住了眼泪,随即也释然地苦笑一声,淡淡道:“罢了,终究是我骗了你,已经苟活了十二年,我早已心满意足。宁将军,此生是我负了你,今日,算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求你亲自动手好吗?我不想......我不想再走一遍爹娘的老路了。”
“你是大将军嘛,我死了,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能保下宁家。我不连累你,你也不要折磨我,我们就此永别,永生永世,不再纠缠,好吗?”
宁淮川不知被这句话挑动了哪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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