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徐离陵摸摸她的发。
莺然:“你说,喜伯是不是也认出了你?
徐离陵不在乎别人认不认得出他,反问:“不参悟阴阳道了?
莺然神采奕奕:“我已经懂了。
徐离陵:“嗯?
莺然:“无命如何隐,有命何须隐。阴阳玄中道,无隐天地藏……你和喜伯都说阴阳道看命和运,而无隐村人又天生有阴阳道传承。便是说无隐村人的诞生,是因运道得到了天地机缘,先死后生而成。
“他们非人非鬼,是真正游走在天命人运、生死阴阳混沌之中的存在。
“无隐天地藏的藏,可读藏起来的藏,亦可读葬。他们藏匿于天地之间,又在等待天地赋予的机缘,才能真正结束这一生,得到安葬,入九幽轮回。
说罢,莺然得意:“我果然很有修阴阳道的天赋。
她望向徐离陵,与他一同笑出声来,一起仰躺在石床上。
仰面所见,是年少时的他,兴盛所刻的字。
莺然望着字,想着那少年的身影、想着石床旁仰望他的孩童,忽道:“怀真。
“嗯?
“待我修**阴阳道,我想送喜伯入九幽,为他安葬。
徐离陵不语。
莺然翻身,伏在他身上。
山洞幽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眼眸黑沉。
她目光不躲不避,望进他眼里。
恍惚间,仿佛还能看见往昔之影里,在少年动用灵力的刹那,他的右眼泛出血色,魔气翻腾。
叫他灵气溃散,气脉逆转,经脉寸断。
他成了魔,再不能动用灵力。
便是再修阴阳道,也只得修**邪功。
他前尘未了之事,她想为他圆满。
徐离陵轻抚她的背,嗓音沉缓:“好。
*
子时,徐离陵教莺然运气凝神打通根骨,便算是入了玄道。简单得令莺然惊讶。
不过徐离陵道:“打通根骨入玄道,只是正式修道的开端。玄道一途,难在各人所擅长的道门,与各人修**的**。
莺然此时的修为,就像是婴儿刚学会走路。
后续如何成长,要看天赋上限、**修**、以及在**上能修到几层境界。
玄道修士的差异,在入道初期不显。
往往都是在各自习得**后,逐渐天差地别。
莺然了然:“所以,我之后要去寻找阴阳道的**。
徐离陵:“每一道都有无数**秘籍,优劣参差不齐。改日我回去找找阴阳道的**秘籍。
莺然心知,他说的回去,是回他那被魔气浸染的家。
她道:“若不方便回去便算了,以后我们出去慢慢找也行的。
梦里他家所在的城叫徐离城。那里已经沦为圣魔城。
她可不希望他回去后碰到圣魔被圣魔扣留。
徐离陵“嗯”了声收拾床铺与她回村。
路过村尾碰到喜伯和欢婆。他们还在参加篝火会。
喜伯见他们要回去问:“秦姑娘已经参悟出来了?”
莺然笑着点头对喜伯的帮助道谢。
喜伯乐呵呵道:“秦姑娘果真是有天赋。既然已经参悟不妨便留下庆贺。正好待会儿我们跳祭月之舞。”
莺然:“祭月之舞?”
喜伯虔诚望月:“月亮又称太阴赐予我们长留天地间的能力。祭月之舞是我们与月之灵沟通的桥梁。”
月之灵?
莺然好奇地望月并未感受到什么灵。
她拉拉徐离陵的胳膊商量:“我们留下?”
徐离陵从不会扫她的兴将包袱置于一旁与她坐在喜伯为他们安排的位置上。
听闻莺然已对阴阳道有所参悟村人对他们的态度又更亲近了些。
莺然起先只觉他们友好此刻明白他们的身份隐隐了然:
或许他们是期待有人出现能结束他们非生非死的生活让他们得到安息。
莺然对他们还有很多好奇尤其是看到那些孩子的时候。
席间她小声问徐离陵:“他们究竟是怎样先死后生的?为何很小的孩子也会是?那不是他们亲生的吗?”
徐离陵:“皆是已成型但未出生便夭折的婴孩。”
莺然惊诧。
徐离陵:“魂入九幽轮回投胎在婴孩成型之后。成型却又夭折魂魄便暂时封在了夭折的身体里。他们魂魄意识完全混沌不比已见世观天的婴孩
“这般婴孩在得天灵地气不腐后有一些便会处于非生非死、非鬼非人的状态。需得找到一处地气合宜之地才能生存。无隐村的**便是由此而来。”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一旁的喜伯听见也不介意还笑吟吟地道:“我们这些人长大可以在月之灵的帮助下于夜中出行去将和我们一样的孩子带回家。”
喜伯环望在座的无隐村人:“有些孩子出生前便被赋予了名姓有些孩子则因夭折而无名无姓。但大家聚在一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那些小孩儿是村人各自救助回家的而非亲生。
但他们却待其如亲生就像一代一代的无隐村人抚养幼年的他们一样。
喜伯说着又叹息:“但外界太过危险大家都留于村中不敢远走不生不死。时间久了
难免有人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村中老人不多便是有一些无隐村人走了出去再没回来过。”
“村中之人都期盼有阴阳道的修士能送大家九幽但又害怕碰到邪术士将无隐村人炼化成邪丹邪器。”
莺然颇为感慨但无法许诺什么只得安静乖巧地听着。
喜伯没一直就此事说下去说罢便笑邀莺然与徐离陵尝尝无隐村特制的无隐酒。
无隐酒是如月般清透的白散发着淡淡的槐花香。
莺然不喜酒也不善饮酒。
不过想起少年时的徐离陵好像时常饮酒快意洒脱她没推辞捧杯接酒道谢浅尝一口。
入口是槐香。
但很快翻涌上来她不喜的酒味。
一口饮下一杯莺然脸上开始发热人也晕乎乎了
徐离陵接了酒放在一边没喝。见莺然望来他把他的酒递给她“要喝?”
莺然摇摇头:“你怎么不喝?”
听她说话有点黏糊的腔调徐离陵便知她醉了。扶住她的腰背“不喜欢喝酒。”
莺然倚向他:“为什么不喜欢。”
徐离陵不答。
莺然仰起脸追问:“你以前不是挺喜欢酒的吗?”
徐离陵眼眸含笑仍不语。
他在她面前鲜少饮酒便是他们成亲因她不喜酒他俩也是以茶代酒交杯。
按理说她不该知道他喜欢酒。
想起这点莺然憨笑又自得仿佛和他说秘密般小声道:“我在仙人墓里看到的。”
大花在她身后坐着一脸无语。
她真是醉了。
小黄疑惑:仙人墓还提到徐离陵这个魔头了?
徐离陵看着她笑仿佛等着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莺然也真就嘴上没把门完全趴在他怀里碎碎念:“你怎么不说话?酒一点都不好喝你以前为什么会喜欢喝酒?我看游记上说你酒后尽兴会吟诗我爹有时也这样……你们读书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对了……游记……”
她还要继续说大花偷偷提醒她:“别说了。”
她一挥手:“别吵。”
席间中无隐村人都安静下来望向她。
莺然红着脸:“不好意思不是说你们。”
徐离陵:“那你在说谁?”
大花把脸埋在地面想把自己藏起来。
却听莺然疑惑地“嗯”了一声反问:“我说谁?”
然后她四下望望“我好像幻听了……”
她瞥见无隐村人围着篝火在跳祭月舞注意力又转移到无隐村人身上。撑着徐离陵的肩膀站起来要去加入他们。
徐离陵扶她站起身见她走得还算稳便
没拦她随她去了。
这些天她心里藏了太多事也确实该发泄一下。
莺然不会跳祭月之舞笨拙地跟随着无隐村人围着篝火转。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无隐村小姑娘。她有些羞涩地拍拍莺然的肩膀示意她跟着自己学。
莺然便跟着她一步一步地跳。
在无隐村人独有语言的吟唱中她逐渐跟上他们的脚步笑得眉眼弯弯。
莺然隐隐间仿佛感受到了无隐村人所说的月之灵。
那并非是人以为的交流而是月华温柔地洒落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雪纱。
月灵伴随着轻柔夜风宛若母亲的手慈爱地拂过她的面庞、拂过夭折的孩子们将他们拥入天地的怀抱。
那是天地母亲对众生的爱护与温柔。
莺然透过篝火望向坐在席间的徐离陵。
他也在望着她脸上仍是淡然的表情
莺然仰头望月绣着无隐村盘花的裙摆轻轻荡。
无隐村人闭上眼以他们的语言向月祷告。
莺然亦闭上眼在心中向月祷告:
温柔的天地母亲啊请对怀真好一些吧。
……
无隐村人不知疲倦欢快地跳着。
似乎夜是他们的主场。
但莺然实在累了她坐回徐离陵身边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
口中有槐花味是徐离陵没喝的无隐酒。
酒这种东西很奇怪莺然不喝会觉得讨厌喝醉了虽然仍不喜欢但再喝一口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莺然本来醒了一点的酒意更浓了她犯起困来倚在徐离陵身上闭上眼。
徐离陵问:“想睡觉?”
莺然点点头。
夜风微冷在这儿睡会着凉。
徐离陵背起她同喜伯打了声招呼拎上小包袱离开。
逐渐远离村尾的篝火会莺然耳边安静下来反倒不适应。
睁开眼环顾四周看见背自己的是徐离陵又安心地抱住他的脖颈“怀真……”
“嗯?”
“游记……”
“嗯。”
“你知道吗?”
“嗯。”
莺然有点惊讶:“你知道?仙人墓是你的墓你知道?”
徐离陵:“嗯。”
小黄跟在他们身后闻言呆愣在原地:什么?!它守的墓是徐离陵的墓?!
大花路过它身边鄙夷地“嘁”了一声:傻狗。
莺然见他知道委屈起来:“我只看了个总记还没看其他的你就开门进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离陵:“嗯。”
莺然瞪他:“你真是故意的?”
徐离陵:“有什么好看的。”
莺然:“那都是我不知道的你啊。”
徐离陵:“……”
莺然轻抚他的脸
她把脸凑到前面去盯着他问:“你还知道什么?”
徐离陵:“你想知道我知道什么?”
她拍了下徐离陵的脑袋“你跟我说绕口令呢?”
拍完她又摸摸他的头把他束好的发都揉乱又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喝酒了?”
徐离陵不语。
莺然委屈地在他耳边哼哼:“不能告诉我吗?”
徐离陵:“酒助长魔性。”
莺然沉默一会儿趴在他耳边嘟囔:“怀真你好可怜……”
大花:……她喝了酒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小黄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感到十分无语:她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会觉得徐离陵可怜的人。
徐离陵笑出声:“下次别喝酒。”
莺然嘀咕:“我本来也不喜欢喝酒。都是因为你……”
“我?”
“你以前喜欢喝酒我想体会一下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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