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徐离陵:“有动静,上去看看。”
莺然感受了一下,“现在很安静,还没睡前动静大。”
小黄打着哈欠出来,心道因为有结界啊。
徐离陵却道:“嗯,他们刚刚打完了。”
“打完了?”莺然忧虑,“如何?是魔道赢还是玄道赢?咱们明日还能安全离开明城吗?”
徐离陵:“你希望魔道赢还是玄道赢?”
“当然是玄道……”
语毕,想起徐离陵是魔,莺然又道:“但如果是你和玄道,那就是你赢。”
徐离陵:“那便是我赢。”
莺然心道你又没同他们打,赢什么呢。
她拉住徐离陵的手回屋,“好,是你赢。既然他们打完了,咱们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出城呢。”
徐离陵:“嗯。”
他被她拉着,与她一同躺下,闭上眼睛。
*
翌日一早,莺然走在通往西城门的街道上,瞧见面无全非的明城,有些发懵。
徐离陵拉着她走,叫她别看,“那些废墟里藏着尸体。”
莺然立刻收回视线,快步出城。
过城关排查时,玄卫瞧见徐离陵,一直盯着他看。
看得莺然紧张,手心冒汗,担心玄卫发现他是魔。
好在玄卫还是按照正常流程,让他们出了城。
莺然松口气,和徐离陵一起骑上飞驹,整个人都轻快许多。
她倚在徐离陵怀里,同他接着聊昨日没聊完的修道事。
莺然:“我想了下,我对阴阳道比较感兴趣。”
主要是修这道,对她以亡魂状态做任务比较有助益。她还要去千年前把怀真带离魔道呢。
她说要修阴阳道,徐离陵便教她阴阳道:“阴阳道乃道派衍生,在道法自然、天理无为的基础上,又侧重于人的生死天命。修阴阳道,首先要理解人的阴阳死生……”
他说得很细很透彻,但莺然越听越困,感觉像在上哲学课。
莺然嘀咕:“我还以为,阴阳道就是学鬼术相关。”
徐离陵:“是会学这些,但若想要学深学透,关于阴阳道的最基础的心法得理解透彻。改日我给你拿些书来。”
莺然:“什么书?”
徐离陵:“阴阳道相关的书。”
“要背吗?”
“要理解透。”
听上去感觉更难了。
莺然呼出口气,打起精神:“你上哪儿给我拿书?”
徐离陵:“我以前学阴阳道的书。”
莺然:“你还学过阴阳道?”
徐离陵:“我什么都学。”
莺然:“那是不是很辛苦?”
徐离陵:“还好,看一遍就会了。”
莺然嫉妒:“真的假的
?”
徐离陵被她的眼神逗笑捏了下她因扁嘴而鼓起的脸“真的。”
莺然挥开他的手调侃地酸他:“你这个过目不忘的人不要碰我。”
徐离陵手臂圈住她的腰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完全将她钳制要她仰起头来看他。
莺然挣扎挣不开同他嬉闹地打起来。险些坠下飞驹又被他捞回来她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一看他含笑的眸子便知他是故意这般气呼呼地别过脸“我不跟你玩了。”
徐离陵这才收敛搂着她本本分分地驾驭飞驹。
莺然当真不再同他说话。
他低声问她:“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会儿?”
她也别过脸去不理他。
徐离陵默了须臾趴在她肩头声音随气息吹她的耳朵“是我错。”
莺然斜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喜欢吓唬我。”
徐离陵:“有吗?”
有!
在梦里一千年前的他也吓唬她。
不过这话莺然不方便同他说扁着嘴拿额头撞了他一下。
徐离陵被她撞到鼻子仰着头缓了会儿。
莺然以为自己撞重了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他又低下头咬了她脸一口。莺然推他他反握住她的手。
莺然不再同他闹
徐离陵沉吟片刻:“下次你若觉得我吓到你了便同我说。”
莺然抬眸看他发觉他神情微幽远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在吓唬她。
因为他是魔吗?魔性喜欢吓唬人?这么幼稚的吗?
莺然暗暗思索。
小黄趴在马屁股上眼珠转来转去。
只有聪明的它知道徐离陵没有吓唬谁的意思。
徐离陵是真的纯恶意并为这份恶意感到本能的愉悦。
因为是她才立刻把她捞回来。
若是别人比如说它早就让其摔**。
摔得稀巴烂他眼神也不会再多给一个。
这就是魔。
世人眼中的善恶喜恐之分并非魔眼中的界限。
莺然倚在徐离陵怀中思索想不出头绪又和他闲聊起来。
云州真的很大。
她同他这般过了一上午午时准备休息也没看到第二座城。
不过他们发现一个坐落山野间的小村落。
村落不大但有不少人生活。
莺然便叫徐离陵在村外落地想借村中人家土灶吃点温热的。
然而村中人一见他们便警惕起来。几名老人上前询问可说的话莺然完全听不懂。
老人们打量莺然与徐离陵瞧见他们身后跟着猫和狗神态松缓许多。
过了会儿,一位老翁走来询问:“敢问两位仙人,落于无隐村有何事?
莺然:“我们不是仙人,我们是凡人。
老翁对村人说了几句话。
村中有意无意躲起来的年轻人这才都重又走出来,各自继续做自己的事。
老翁浑浊的眼在徐离陵身上有所停留,笑道:“我们无隐村鲜少有外人来,待客不够周到,还请见谅。
莺然忙道:“哪里,我们想在此歇脚,不知是否方便?
老翁:“自然可以。
他热情地迎莺然与徐离陵进村。
路旁有小孩儿睁着圆圆的眼,懵懂又好奇。
莺然正对那些孩子友好地打招呼,徐离陵忽然一把圈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侧。
莺然撞在他身上,不解:“你做什么?
便听身后有人在说话。
莺然回眸,是一妇人跑过来,抱走一正向她腰间伸出手的三岁孩子。
那孩子盯着她腰间香囊,伸着手还想拿,妇人打下孩子的手,低声道了句莺然听不懂的话。却也好奇地望了眼她的香囊。
老翁不好意思:“村人从不出村,见识少,还望见谅。
莺然摇头道没事,解下香囊打算去送给那孩子。
徐离陵漫不经意地将香囊拿走收了起来。
莺然不好同他抢,装作什么也没打算做的样子,对他使眼色:你干什么?这村子有问题?
徐离陵轻轻摇头。
没问题,他干嘛不让她送香囊?一个她用旧的香囊而已。
莺然无言地抿了抿唇,随老翁走到一户农院落座。
农院家中有一老妪,听语调是老翁的妻子。
老妪有些怕人,老翁同老妪说起方言一样的话,莺然听不懂。
但老妪同莺然友好地笑了笑,而后去屋里端了壶茶来。
老翁招待莺然与徐离陵落座。
徐离陵去将飞驹拴在院中,莺然先坐下,大花与小黄趴在她脚边。
老翁问:“二位从何处来?怎会发现我们无隐村?
莺然:“我们从懿王洲来,骑飞驹路过,在上面看到了这村落。正逢午时,便想下来歇一歇。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老翁连声道“客气
老翁:“敢问二位是什么关系?
莺然:“他是我夫君。
老翁点点头,又问:“二位多大了?
莺然含糊答道:“二十左右。
“二十左右……老翁思索,“我观二位骨相不凡,二位当真不是仙人?
莺然:“不是。
她想,待会儿歇一歇就走,这老丈好怪。
却见老翁又
望向徐离陵有些落寞地笑了笑。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解释道:“实不相瞒姑娘的夫君与我当年的救命恩人似乎有几分相似。”
莺然:“似乎?”
老翁面露惭愧:“时间过去太久
徐离陵拴好飞驹过来在莺然身边坐下。
老翁又望着徐离陵目光悠远“我虽不记得但瞧着你夫君总觉得像啊真像……”
“今日你们能落在此地你的夫君竟和我印象里的恩人如此相似我想这是一种缘分是上苍在帮老朽了憾。”
老翁絮絮说着忽问徐离陵:“敢问小友姓名。”
徐离陵喝着茶不答。
莺然看他神态便明白不是不能说是他懒得说。
老翁神情落寞。
莺然道:“他叫徐离陵。”
“徐……”老翁眼眸一亮“我的恩人也姓徐。”
莺然:“不是他姓徐离……”
她话未说完老翁道:“他叫徐隐真。”
莺然张着口眨眨眼“哦”了声。
徐隐真……是巧合吗?
徐离陵的徐玄隐仙君的隐怀真的真。
莺然瞥向徐离陵。
他神情毫无异样见她看来问她:“怎么了?”
莺然摇头问老翁:“可否同我说说那位徐隐真的事?”
“当然。”
老翁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明充满怀念。
“那是一个冬日万木凋零。那时此地还没有无隐村阴阳道的邪术士联合他的同道将我们村人赶到一起。我只有四岁坐在地上无力地哭喊看着丹火铺天盖地烧来。”
“就在这时恩人从天而降。他浑身是伤一身华袍被血浸透发冠也被打散。那年他还是个少年后来我得知他那时才刚过十五岁生辰……”
莺然捧着茶盏认真听。
大花和小黄也扬起小脑袋听老翁讲述。
唯有徐离陵远眺苍穹心不在焉。
“那些邪术士对他喊道:莫要多管闲事。”
“恩人彼时也无力多管。他本欲离开却似乎因为听见我的哭喊回头看了眼。这一眼让他终究没能狠下心折返回来带着伤将邪术士打跑。”
“之后恩人将我们带入无隐村将村人各自送走。唯有我因为无名无姓无家人只能留在无隐村……之后他便和我一同住在无隐村。”
“他伤得很重时常痛苦地在床上打滚拿头撞墙撞到满脸是血忍痛咬得口中也全是血。平静下来后便望着天地出神。”
“我问恩人可是想家想亲人了?恩人说他已无家无亲人。”
“我问恩人是那些追杀你的人害了你全家吗?恩人说是他的亲人在追杀他。我吃惊地问为何啊?”
“恩人说或许从他出生起他们便都在等这一天。”
“他们在那年的冬日以为他庆贺生辰为由请他回家。往年的生辰他们都只为他的同胞弟弟庆生那是他们第一次要为他庆生。”
“他回家后弟弟带他去采无及草却在那片荒野上遇到了魔。除魔卫道护佑苍生是从他出生起
“可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们并不希望他撑下来。他们助了袭击他的魔一臂之力而他趁乱逃了出来一路被追杀至此……”
“我那时还太小不会安慰恩人也不懂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只知骂那些人都是坏人请恩人以后和我一起藏在这里生活。这里有山有水风景秀丽安稳祥和。”
“恩人笑了笑道若没有那一遭他原本便是要来寻我们的。他那会儿在修**阴阳道这是他唯一不精通的道术而我们的传承对阴阳道修**大有助益。”
阴阳道……
莺然诧异地瞥了眼徐离陵。
他慢条斯理地饮茶。
“我听了很开心将我们的传承送给恩人以报答救命之恩。那段时间恩人便在无隐村研习阴阳道。恩人是位真正的天才过目不忘通透过人对道有天生领悟……但没多久追杀他的人来了。”
老翁眼眸浑浊湿润望着天长叹一息“那天有个和恩人长得五分相似的少年找到恩人那是恩人的同胞弟弟。他说他们爹娘已联合各方要来围剿恩人他要带恩人逃走。恩人有所迟疑但恩人弟弟是恩人的至亲他同恩人说了他们过往的情谊恩人终究还是同他一起走了……”
“那天我追着恩人跑说我在这儿等他等他日后回来看看。这之后我便一个人待在无隐村。后来无隐村来了很多新人每来一个我都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恩人。”
“可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恩人的消息。”
老翁望向徐离陵失神地笑了笑“不知恩人后来过得可好?”
小黄抬头看徐离陵。
莺然有些许愣怔。
会是巧合吗?
徐离陵也是冬日的生辰。
仙人墓中的游记亦是到他十五岁生辰前戛然而止。
莺然握住徐离陵的手。
他神色寻常。
莺然对老翁道:“恩人是个好人他后来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的。”
老翁笑着点头神态和蔼:“也许恩人后来娶了一位像你一样可爱有趣的姑娘隐居山野过着安稳幸福的日子。”
莺然笑笑同老翁又闲话几句。
老翁难得有机会同外人聊聊了些外界趣事便邀莺然留下吃饭。
莺然应下。
老翁请莺然稍作歇息并指向主屋“那是恩人曾经住的房后来翻修过几次但我一直空着。家中没有别的空屋二位若是赶路累了可去屋中小憩。”
莺然道谢正好有话要同徐离陵说牵起他的手往主屋去。
主屋虽从无人住但仍旧干净整洁。
房中放着一瓶不知名的小花可见用心。
莺然不敢扰乱此地摆设与徐离陵在屋中凳子上坐下:“你是不是有意带我来这儿?”
徐离陵反问:“为何这么说?”
莺然:“我要修阴阳道此地恰与阴阳道有关。”
徐离陵:“只是印象里有这么个地方便路过此地看看还在不在。”
莺然:“怀真你精通阴阳道吗?”
“算是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阴阳道的?”
“成魔之前。”
莺然心下已有所明了。沉默片刻她坐到他腿上去手臂搭着他的肩说起旁的事“我们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吗?”
“无隐村人的传承对你修阴阳道大有裨益。”
徐离陵手臂圈着她腰手掌包裹她绵软的手搭在她腿上“你若不想呆在这儿去别的地方也可以。”
莺然:“那便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老丈同不同意。不过我看他虽知道你不是徐隐真但还是把你当作徐隐真了。没准儿你开口说要留下他立刻就答应了。”
徐离陵:“待会儿我去说。”
莺然捧住他的脸半开玩笑问:“你是徐隐真吗?”
徐离陵:“不是。”
莺然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头。
她也好希望他不是那位在生辰之日被亲族背叛的徐隐真
*
午时吃饭徐离陵同老翁说了想借宿一段时间的事。
老翁喜上眉梢连声道好。
莺然不想欺瞒如实道:“我想修阴阳道听闻老丈提到无隐村对阴阳道修炼大有裨益故而想留在此地研习。若老丈不愿透露传承我们会尽快离开不叫老丈为难。”
“阴阳道啊……”
老翁捋长须打量莺然“我观姑娘目明气正非邪道之辈。姑娘若想在此修**便留下吧。有何问题皆可问老夫。”
莺然作揖行礼真诚道谢。
老翁还礼:“相逢是缘。”
老翁自称喜
儿,让莺然不必再称呼老翁,叫喜伯便可。他夫人名叫欢娘,叫欢婆便可。
莺然也向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同他们一起吃完了饭,饭后要去洗碗。
喜伯拦住她:“既想修阴阳道,你便去参悟吧。
他与欢婆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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